040不會因為一個渣男而缺席
蕭酒當時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算準時間,等眼睛恢復,治好君末的腿,兩人互不相欠。
到時,她直接帶著外婆回鄉(xiāng)下。
可是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雖然沒有偏離預期,但有些事情卻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了改變。
她在內(nèi)心問自己,還需要照原計劃拖延領(lǐng)證的時間嗎?
“媽這身體,再有幾天就能恢復了。你們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出現(xiàn)?!?p> 賀絲娜知道,一旦她出現(xiàn),肯定會遇到君建成。
她雖然還沒做好再見君建成的準備。
但她兒子的大喜事,她決對不會因為一個渣男,而缺席。
還在沉思中的蕭酒,突然聽到賀絲娜那不加掩飾欣喜的話語,立馬回過神來。
她這才意識到,君末和她的婚事,是大家所期待的。
不管到時候她用何種理由,何種的借口不去和君末領(lǐng)證。
到時候高興的是她,傷心的卻是一大堆人。
這其中肯定還包括外婆。
在外婆的心里,有了君老爺子一言九鼎的承諾,她就會認為,無論是將來她蕭酒嫁給哪個男人,都不如君家有保障。
想到這些,蕭酒頭疼的呼出一口氣。
想著還有七八天的時間,蕭酒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切順其自然。
手上突然傳來溫涼的觸感,蕭酒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這雙手柔軟又細膩,她不用猜就知道,是屬于賀絲娜。
“小九,以后你一定要和小末好好的。阿姨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好孩子。你救了阿姨,阿姨打心底里感激你。至于你的眼睛,不管以后能不能好,我相信小末都不會嫌棄。這個墨玉手鐲,是我母親傳給我的。現(xiàn)在阿姨把她送給你。將來,等你們有了孩子,要是女孩就傳給我孫女,要是男孩就傳給他媳婦?!?p> 手腕一涼,一只玉鐲套在了蕭酒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雖然看不見,但這溫潤的觸感,讓蕭酒察覺到玉鐲的不凡。
她下意識的想摘下來還回去。
只是她才剛剛有異動,手腕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握住。
“既然媽把這只鐲子給了你,那就安心的收下吧!”
君末眸底閃著奇異的光,對賀絲娜無聲的頷首。
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在第一次和蕭酒見面后,就把墨玉鐲給了她。
這是母親對蕭酒認可的意思。
“好啦,你們快去吃晚飯吧!小九有時間就過來看看阿姨知道嗎?”
賀絲娜目送著兩人離開房間,臉上雖還掛著笑,眼底卻一片濕潤。
第二天蕭酒到校門口,剛一下車就聽到了趙諾諾那熟悉的聲音。
兩人和家人告別后,手拉著手進了校園。
一路上,趙諾諾嘰嘰喳喳的和蕭酒說起了有趣的事。
最后懊惱的提到她爸爸突然讓她今天開始住校這件事上。
“你說奇不奇怪?以前我爸爸巴不得我天天回家。昨天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就連生活用品都給我安排的妥妥當當,還說讓我和同學好好相處,相互照顧什么的。我爸從來沒這么啰嗦過。哎……”
蕭酒心思不由一動。
想到君末說會有人照顧她,難道是……
她不由勾唇一笑,對趙諾諾說道:“真巧,我從今天開始也住校。”
“真的?那簡直太好了。以后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p> 趙諾諾興奮的拉著蕭酒的手晃了晃,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要是我們能分在同一個套房里就好了?!?p> 高興后,趙諾諾又冷靜了下來,神情又有點低落。她才不想和不認識的同學住在一個屋檐下。
“別想那么多,說不定我們會分在一個套間呢!”
南大的房子都是套房。兩居室到五居室不定。每個學生都可以住一個單間。但客廳和浴室都是共用。
幸運的可以分到兩居室。
趙諾諾自然希望她能有這樣的好運。
當然她更希望和蕭酒住在一起。就算不是兩居室也可以。
兩人說著說著就走進了教學樓區(qū)。
一開始兩人還在討論宿舍的事。
只是很快,兩人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蕭酒耳力較好,老遠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她。
雖然網(wǎng)上的那些謠傳的帖子被清理干凈了,卻堵不住悠悠眾口。
再加上昨天上午發(fā)生的事被人刻意散播出來。
今天一大早,南大校園網(wǎng)上就出現(xiàn)了對蕭酒不利的貼子。
貼子上不僅有蕭酒的照片,還有對她的詳細介紹。
比如鄉(xiāng)下人。
瞎子。
扛水泥的打工妹。
初中沒讀完,大字不識幾個。
暴力狂,囂張跋扈,欺負同學等。
君末的未婚妻這一條只是一語帶過。
最重要的是蕭酒旁聽生的身份。
對于枯燥的校園生活,同學們最喜歡的就是八卦。
當關(guān)于蕭酒的這個貼子一出來,看到貼子的同學們沸騰了起來。
蕭酒也因為這個貼子,一下子就在南大出了名。
所以當蕭酒和趙諾諾出現(xiàn)在校園里時,有正在討論蕭酒的同學認出了她。
兩人很快就被圍觀了。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而趙諾諾被蕭酒連累,也被學生們指指點點。
“就是這個學生,她就是蕭酒。你看,她眼睛是真瞎了?!?p> “還以為照片有假,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美。就是可惜了那樣的出生。”
“這屆的學生也沒誰了,連旁聽生都敢這么囂張?!?p> “南大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真是不敢相信?!?p> “和這種學生一起上學,真的是有夠倒霉?!?p> “這里哪是蕭酒那樣的人能夠來的地方,要不是仗著君家的勢?她還不知道在哪個嘎啦里扛水泥呢!”
“……”
只是一瞬間,各種惡意的語言在蕭酒四周出現(xiàn)。
兩人走,這些人也跟著走。
幾乎不用看,蕭酒就能猜到他們此時的神情。
她面色異常的平靜,并沒有因為那些傷人的話而有所反應。
只是她忽略了趙諾諾。
因為眼睛看不到,她忘記了趙諾諾也只是一個沒經(jīng)歷過任何坎坷,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
“真是沒想到,南大竟然會有你們這些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惡意傳播謠言的的學生。難道你們都沒有自己單獨的思考能力,人云亦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