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從來不在意泳池之外的事,哪怕明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棠意禮,也并不沒有什么補救的想法。
他只是莞爾一笑:“伶牙俐齒的女孩子,你比看起來更聰明?!?p> 棠意禮瞇眼看魏然:“你以為我漂亮無腦嗎?”
魏然微微驚訝,沒想到棠意禮不止漂亮有腦,而且脾氣還不小,一門之隔的外面,還有她的男友、男友的媽媽和朋友們。
一般女孩子上門,哪個不得低眉順眼,偏偏這個棠意禮,一點不服軟。
魏然往后讓了一步,“抱歉?!?p> 這算是偃旗息鼓了嗎?
還是打疼了,再給她揉一揉?
棠意禮才不吃這一套,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個空間。
“荀朗是難得一遇的好對手?!?p> 魏然突然開口,棠意禮扶住門框的手,定在那里。
魏然也不去看她,轉(zhuǎn)過身,好像是對著蘭花,自言自語。
“荀朗已經(jīng)進(jìn)入巔峰狀態(tài),作為職業(yè)運動員,這是他用一生在等的時刻?!?p> “荀朗天賦極高,又有理想,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勇往無前,不該被其他不重要的事,或者人,分掉注意力?!?p> 棠意禮頭也不回,推門出去。
……
聚餐結(jié)束后,荀朗送棠意禮回去。
路上換荀朗開車,棠意禮坐副駕,一路沒說話。
棠意禮心情好不好,是非常容易分辨的,高興的時候,她就女神經(jīng)上身一樣,各種演,心情一般呢,就是高冷女神不說話。
除了不說話,如果棠意禮連端著都懶得端,往那一坐,只剩一張厭世美顏,那就是心情很糟了。
荀朗把車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熄了火,他問棠意禮。
“明天什么安排?”
“睡到自然醒?!?p> 大美人低頭去解安全帶,從始至終,都沒看荀朗一眼。
荀朗拔掉鑰匙,放在棠意禮面前,抬手拍拍她的小腦袋,像安撫一只焦躁的小動物。
“那你睡醒了,打電話給我?!?p> 荀朗從始至終也沒問一句,怎么了。
兩人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
棠意禮上了酒店的觀光電梯,荀朗走另一邊樓梯,從停車場來到地面,他揚手打了個車,跟司機報上另一家酒店的名字。
夜晚的津市,有著與北市不一樣的繁華,遍地有水系,河流與橋,各處蜿蜒,偶爾還能看見夜行船,穿過水泥森林。
荀朗安靜的坐在后排,疲憊地用手指壓了壓太陽穴。
棠意禮因為什么不高興,他其實是知道的。
他認(rèn)識魏然也有十個年頭了,他是水瘋子,除了游泳,什么都不愛,也不允許別人愛,所以,不用猜就知道,在陽臺上,魏然肯定是沒跟棠意禮好好說話。
棠意禮生氣是應(yīng)該的,但荀朗卻不怎么想哄。
下午怕她吃醋,已經(jīng)哄過,哪知道,才幾個小時過去,晚上棠意禮又甩臉子。
荀朗不想慣著她。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通知欄空蕩蕩的,棠意禮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房間,可并沒有發(fā)報平安的短信。
荀朗也沒動作,而收起手機。
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司機正在后視鏡里,拿眼睛掃他。
荀朗眼神淡漠,司機不自然地笑笑。
“我是看你長得有點面熟……你是不是游泳運動員?!?p> 荀朗沒說話。
那個司機更起勁:“對對,就是,蝶泳冠軍!我今天下午在電視里看見你了……”
“比了一天賽,你還挺有精力哈,從一個酒店跑到另一個酒店……”
荀朗定定看他,黑眸幽深。
“哈哈哈,你別放心上,我開玩笑的?!?p> 荀朗扭頭去看窗外。
終于到了另一間五星酒店,荀朗下車支付完,直接上頂樓,下凡體驗結(jié)束的荀妙云,從小房子里早早回到了她的總統(tǒng)套房。
荀朗一進(jìn)門,就看見荀妙云正在敷面膜,沙發(fā)扶手前,還坐了一個小姑娘,幫她做美甲。
玉姨走過來,幫荀朗脫掉外套,朝他使眼色。
“大小姐今天可高興了?!?p> 荀朗走過去,坐在對面,擰開一瓶礦泉水。
“送阿梨回去了?”荀妙云問。
“嗯?!?p> 都改口叫人家小名的荀妙云,對丈夫口中的一般般的女孩子,非常滿意,光是棠意禮的審美,就把她給征服了。
黑色中長發(fā),黑色一字領(lǐng)的大毛衣,雪白的頸子上,系一條黑色蕾絲chocker,再加一雙過膝靴,不止條靚盤順,而是不羈中帶著高級。
荀妙云看見棠意禮的第一反應(yīng),是個閨秀,不太傳統(tǒng)。
最重要的是,兒子眼光不錯。
他選的女人,沒有他的職業(yè)那么無聊。
“臨走時,阿梨還送了我一支護手霜,我都不知道潘海利根還有手霜,雪松味,好好聞哦?!?p> 荀妙云順勢把手抬高,跟美甲師說:“你聞聞,是不是?!?p> 美甲師還真聞了一下,認(rèn)真的說,很特別。
說完,美甲師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荀朗的反應(yīng)。
荀妙云:“你看他沒用,搞不好他這會手心里都是這個味道,見怪不怪了?!?p> 這話里有玄機,屋里的女人們各自秒懂,然后悄悄在笑。
荀朗是尊冷面佛,喝了口水,冷冷地問荀妙云,什么時候回蘇省。
“這次都到津市了,肯定要順路回北市看你外公的,你少趕我,我玩夠自己就回去了?!?p> 荀朗:“那您少找棠意禮玩?!?p> 一個魏然已經(jīng)夠能找事了。
荀妙云哼了一聲,抽回手,“怕我戳穿你啊?!?p> “您可以試試,直接告訴棠意禮,您是紀(jì)南昀的太太,翟帥的女兒,您看她還跟不跟您玩了?!?p> 荀朗的軟肋,就這一件,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拿捏。
今天讓荀妙云和棠意禮見面,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
荀妙云知道兒子的冷硬的脾氣,跟他爹一個德行,脾氣上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她吐吐舌頭,見好就收。
荀朗起身要走。
“誒,你哪去?”荀妙云叫他。
“回隊里?!?p> 玉姨趕緊上前,“這里房間那么多,今晚先別走了吧?!?p> “明天早起要做賽后總結(jié),回去了?!?p> 荀朗頭也沒回,走了。
玉姨一臉擔(dān)憂,“怎么好像還生氣了?”
荀妙云笑咪咪的叫她放寬心。
“估計是剛才沒摸上人家姑娘的小手,肚子里壓著火呢,別理他?!?
拉肚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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