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夏無憂跟吳佑戲利用手機聲音引走杜莎,借此控住了她。
刀疤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用的什么辦法,但是他也發(fā)現(xiàn)了杜莎攻擊人的規(guī)則。
哪怕已經(jīng)看到人了,她也會優(yōu)先攻擊發(fā)出更高聲音的東西。
而今晚,刀疤就打算用同樣的方法借怪物的手除掉他們。
按照他的計劃,等杜莎進入那三人的房間后,他再跟李齊無聲無息地走過去,把門從外面鎖上,然后去她的房間里把最后一塊尸體找出來。
等天亮后,再把夏無憂三人藏著的線索翻出來。
這樣,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如果夏無憂沒聽到這個計劃的話,刀疤還真有可能就得手了,然而既然已經(jīng)被知道了……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當(dāng)手機鬧鐘鈴聲從屁股下面響起的那一刻,刀疤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該死!他猛然轉(zhuǎn)身,跪在地上,順著鈴聲將手伸進沙發(fā)墊里一陣翻找。
怎么會這樣!?他明明是把手機放在那個小白臉娘娘腔房間里沙發(fā)墊底下的??!
當(dāng)?shù)栋陶业绞謾C,手忙腳亂關(guān)掉鬧鐘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聽到李齊倒吸一口涼氣,而身后——門開了。
杜莎站在門前,毫不掩飾臉上猙獰的笑容,臉頰兩邊的肌肉高高突起,撕裂的嘴角幾乎裂開到了眼睛兩邊。
看得出來,她開心極了。
李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刀疤緊閉著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等杜莎一步步走向李齊把房門讓出來的時候,他才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早就掛在門被上的背包,沖了出去,并且轉(zhuǎn)身關(guān)門,掏出鑰匙毫不猶豫地鎖上了門。
他直接一用力折斷了鑰匙,讓鑰匙堵死在鎖孔里。
門內(nèi)的李齊用被子罩住杜莎的頭,趁機沖到了門邊,然而只晚了一步,門就在眼前鎖上了,他拼命地拍打著房門:“王哥救我啊——開門!!求求你了??!放我出去?。 ?p> 驚恐的喊叫很快化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救命?。?!”
刀疤不但沒開門,反而死死拉住了門把,生怕他們沖出來。
“王明陽你這個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啊——”
咒罵聲越來越小,最后虛弱的消失了,只剩下痛苦的哀鳴聲。
刀疤站在門口,已是滿頭大汗,心臟砰砰直跳,他大口喘著粗氣,半天才從包里掏出手電筒來,打開開關(guān)的時候,手指還在顫抖。
當(dāng)走廊亮起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好從房門里出來,雙手插在口袋里,緩緩走來。
刀疤已是驚弓之鳥,嚇得猛然退了一步,看清是吳佑戲后,氣得咬牙切齒,掏出刀子,直接撲過去:“王八蛋!竟然算計老子!”
刀疤原本以為這一刀能直接捅穿男人的腹部,沒想到對方一記手刀,他都沒看清楚,手中的刀子就直接飛了出去,下一秒更大的痛楚從腹部傳來。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力量居然能大到這種地步,這感覺就像是被一輛小轎車迎面撞飛,那一拳仿佛擊碎了他的腸胃,他竟然連叫都叫不出來,就飛了出去,撞在墻壁上一聲巨響,隨后捂著肚子開始口吐鮮血。
他手里的電筒跟背包掉在了地上,手電筒轉(zhuǎn)了幾個圈,正好落在了吳佑戲的腳邊。
男人把手電筒撿起來,緩緩靠近,他蹲下來,從刀疤的手里拿走了鑰匙。
刀疤疼得頭暈?zāi)垦?,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抬頭發(fā)現(xiàn)吳佑戲竟對著他笑了笑。
那笑容不冷,反而有幾絲興奮,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想除掉我?”吳佑戲抓住刀疤的領(lǐng)子,硬是把他拽了起來,冷笑道:“你得排隊?!?p> 刀疤又驚又懼,他發(fā)覺自己在吳佑戲的手里,竟然毫無反抗能力,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樓道,驚恐地問道:“你想做什么?!”
“讓你原地消失?!眳怯討蜓院喴赓W。
刀疤嚇得一哆嗦:“你想清楚,要是在游戲里殺人會被扣積分的!你的身體素質(zhì)能強到這種程度,應(yīng)該花了不少積分?被扣掉重新賺的話,你能承受這個代價嗎?”
吳佑戲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壓低聲音說道:“我多出來的積分可以殺十個你?!?p> 他說完毫不猶豫的放手,看著刀疤慘叫著從樓梯上滾下去,一路慘叫伴隨著哀嚎,咚咚咚地摔了個結(jié)實。
其實他也沒想殺刀疤,只是嚇唬嚇唬他,然后讓這煩人的玩意從眼前消失。
吳佑戲轉(zhuǎn)身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從林剛李蓮兩人的眼里看到滿滿的驚嘆與崇拜,不過他并不在乎他們怎么看,他的目光是投向夏無憂的。
然而他還沒看清夏無憂的表情,便聽到他悠悠地感嘆道:“圓小哥,你知道嗎?你剛才的發(fā)言好像恐怖電影里那種變態(tài)殺人狂魔誒?!?p> 神他媽的變態(tài)殺人狂魔!
林剛撿起地上刀疤的大背包,打開看了看,確定了尸塊都在里面。
李蓮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林剛扳起手指數(shù)了數(shù),突然沉默了。
因為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除了被吳佑戲丟下去的刀疤之外,此時還幸存的人竟然就只有他們四個了。
第一天死去的醉漢、徐南依、趙仁,第二天死去的西裝男、中年女人、張柯、宋茜。剛才死去的賈江超、李齊。
總共14個人,不過兩天半的時間,竟然就只剩下他們了。
這個游戲的難度可見一斑,只要跟杜莎撞上的,幾乎是百分之百必死。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哀傷感慨的時候,活命要緊。
“快去把最后一塊尸體找出來?!?p> 四人來到杜莎的房門里。
關(guān)鍵時刻,他們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林剛抱起李蓮,吳佑戲抱起夏無憂,在天花板上找了起來。
夏無憂再次發(fā)揮了他的好運光環(huán),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翻了出來。
林剛把刀疤背包里的玩偶都倒了出來,吳佑戲拿起菜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將尸塊的部分從玩偶上剁了下來了,動作干凈利索,切面平整。
看得林剛差點忍不住想問吳佑戲現(xiàn)實世界里是不是屠夫了!
等尸塊都拆下來了,吳佑戲又把它們拼湊到了一起,然后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些尸體竟然自己粘合在了一起,幾分鐘后一具無頭女嬰的尸體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還差頭?!毕臒o憂看著脖子上空蕩蕩的位置,正思考著該怎么把頭拿過來的時候,漆黑安靜的走廊里,傳來卡嚓一聲。
隔壁的門鎖開了?!
夏無憂被嚇了一跳,但是反應(yīng)極快,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具尸體又塞進包里,提起來離開了房間。
這個房間太小,文珍一旦進來,他們逃都逃不掉。
四人剛到走廊,還沒來得及下樓梯,隔壁的房門就開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門前。
當(dāng)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空氣像是驟降了好幾度,一股寒氣襲之而來,隨后傳來嬰兒凄厲的啼哭聲!
她懷里那顆頭顱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文珍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她低頭看向懷里的那顆頭顱,焦急地問道:“寶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這么小的嬰兒當(dāng)然不會回答,只是那哭聲卻越發(fā)凄厲哀怨,像是指甲從玻璃上不斷劃過,讓人心里發(fā)毛。
吳佑戲伸手想將夏無憂懷里的背包拿過來,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手剛碰到那個背包,女主人懷里頭顱的哭聲驟然提高了幾倍!
文珍猛然抬頭瞪向他們,緩緩走來:“是不是你們弄疼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們?!”
面對那如同女鬼一樣凄厲恐怖的目光。
四人內(nèi)心:管我們毛事??!
吳佑戲全然不管那再次飆升的恐怖哭啼聲和一步步靠近的女主人,他從夏無憂的手里拿過背包,然后直接砸到了文珍的臉上。
看得林剛李蓮一愣一愣的,在心里狂刷6666!太剛了!
文珍被砸了個正著,不知道是被砸懵了咋的,竟停下了腳步,低頭向地上的那個背包,臉上多了幾絲疑惑,而她懷里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夏無憂趕緊把真杜莎給他的東西拿出來塞給吳佑戲:“圓小哥,趁現(xiàn)在!”
那是一支裝滿鎮(zhèn)定劑的針管。
吳佑戲接過針管直奔文珍,夏無憂也一同行動。
吳佑戲下手干脆利落,他也不管什么血管不血管了,直接沖著文珍的脖子插進去再說。
文珍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手指掐在吳佑戲的手背上刷刷抓破了一層皮,留下四道血淋淋的傷口。
然而吳佑戲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手指穩(wěn)穩(wěn)的將液體注入到她的血液里。
隨著文珍的身體一點點變軟,她另一個手里抱著的襁褓也應(yīng)聲落地了。
夏無憂趁機撿起那顆頭顱,碰到它的時候,還是那種軟綿綿的手感,而這一次,他還能感受到它的肌肉隨著哭啼聲在抽動扭曲,讓人毛骨悚然!
他沒有勇氣把那顆頭顱翻過來看看長什么樣子,只管抓起來沖到背包面前,打開拉鏈,將里面的尸體倒了出來。
把頭顱對著脖子放上去的那一刻,一個悅耳的電子音出現(xiàn)了。
【恭喜玩家找到女主人的孩子,逃生線索:離開這里的出口在與現(xiàn)實世界交匯的地方?!?p> 果然是這樣!
難怪找到孩子跟查明真相兩個條件都缺一不可。
如果他們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就算獲得了這條線索,也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現(xiàn)實世界”!
林剛激動道:“是花園!現(xiàn)實里的醫(yī)院可以直接從花園出去的!”
夏無憂剛想說什么,就聽到吳佑戲叫了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