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Д°)╯︵┻━┻
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倒是沖淡了虞藝心頭那點(diǎn)尷尬。
郁宴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緊緊把人抱在懷里,虞藝幾乎動彈不得,實(shí)在沒有空間亂動。
手肘輕輕抵了抵身后之人:“你松開點(diǎn),不能呼吸了?!?p> “寶寶睡不著?”郁宴稍稍松開一點(diǎn),問道。
虞藝否認(rèn):“睡得著?!?p>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松開我就睡著了,立馬給你表演秒睡?!?p> 聽到這話,郁宴癡癡笑起來:“寶寶在開什么玩笑。”
虞藝癟癟嘴,沒理他。
她哪里是開玩笑了,明明是在認(rèn)真說好吧。
郁宴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她對此的不滿,反而湊上來,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寶寶,給你唱歌,哄你睡覺?!?p> 所有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虞藝的耳根處,這讓她下意識歪頭去觸碰耳朵,想要把耳朵藏起來。
奈何晚了。
不甘心地說:“說話就好好說話,別亂動?!?p> 郁宴一愣,頓時(shí)又笑起來,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慢慢響起,讓人不禁臉紅心跳。
“別笑了?!庇菟嚪?,又給人一巴掌。
手再次被捉住,郁宴說話的聲音還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寶寶,下次可以用腳?!?p> 他把虞藝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而后又吹了吹風(fēng),仿佛在安慰小孩兒似的。
“老是用這只手也挺累的?!?p> 虞藝立馬把手抽回來,黑暗中白了他一眼:“謝謝啊,我的手說它不累?!?p> 說完卻還總覺得手心有輕柔的風(fēng)傳來,帶來絲縷癢意,不自在極了。
于是她沒忍住拿手在被子上蹭了好幾下,似乎想要把郁宴帶來的那點(diǎn)兒怪異全數(shù)抹掉。
“寶寶這樣我會傷心的?!庇粞缱⒁獾剿男幼?,輕笑著說。
那模樣哪里有傷心,笑得挺開心,話跟綠茶似的。
虞藝又想動手呼他巴掌了。
手都抬起來了,又忍住,免得再被他捉住去捉弄一番。
到底不開心,在被子里抬腳在他小腿上踹了一下。
不重,用郁宴的話講,跟調(diào)/情似的。
這次沒再去捉虞藝的手,反而摟著虞藝的腰身,瞬間把她拉近到自己眼前。
在虞藝唇上輕啄兩下,夸獎(jiǎng)道:“寶寶真乖?!?p> 回應(yīng)他的是虞藝幾乎要翻到天上的白眼。
從前竟不知郁宴臉皮還這么厚。
“你松開我,我要睡覺了,不想跟你說話?!?p> “寶寶這么說我真的會傷心的?!?p> 虞藝頭疼得要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隨即學(xué)著他的語氣:“寶寶再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膈應(yīng)人的話我真的會家/暴的~”
郁宴:“……”
郁宴訕訕閉嘴,轉(zhuǎn)移話題:“我給寶寶唱首歌吧?!?p> “不用,你只要安靜點(diǎn),我很快就睡著了,不用你的哄睡服務(wù)?!庇菟嚶詭訔壍胤藗€(gè)身。
翻完之后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明天去了片場……你……”
“怎么,寶寶有什么吩咐?”聽到有用到自己的地方,郁宴立馬湊過來。
虞藝無奈把人頭給推走,這才繼續(xù)說:“我是說,明天去了片場,你別寶寶寶寶地叫了,你這句句不離寶寶二字,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哪里想到她叫自己會是這種想法,郁宴頓時(shí)失落起來。
他怏怏地問:“真的一句都不能叫嗎?”
語氣之委屈可憐,讓虞藝聽著都能感覺到他就像是一只耳朵尾巴全都蔫巴著耷拉下來的大型寵物。
這么可憐,真是不忍心拒絕呢。
虞藝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語氣中帶著戲謔玩弄:“當(dāng)然,一句都不可以?!?p> 原來欺負(fù)人這么開心。
郁宴越是傷心她就越是開心。
就是這么惡趣味。
反手在身后之人的頭上RUA了一下,虞藝頓時(shí)覺得更開心了。
她對身后可憐的大狗狗說:“你自己慢慢想想明天去了片場該怎么說話,我就先睡了,晚安~”
郁宴:“……”
郁宴滿心委屈沒人哄,只能可憐巴巴地抱住人,自己哄自己。
好一會兒,還是傷心,兇巴巴在虞藝耳朵上咬了一口,這才松開人。
松開人也還是不開心,在虞藝還沒有發(fā)作又踹他的時(shí)候,自己自顧自說:“就要唱歌給寶寶聽?!?p> 話落,一聲纏綿繾綣的“寶貝~”在虞藝耳邊炸響。
隨之而來的是輕緩的歌聲。
“Hey,寶貝我每天在想著你”
“想著你想著你”
“Hey,寶貝我每天在想著你”
“想著你想著你”
……
這歌詞出來,虞藝頓時(shí)哭笑不得。
這人怎么這么幼稚。
你前腳說不讓他叫寶寶,好嘛,人家后腳就給你唱《寶貝》。
真就是奇奇怪怪,可可愛愛。
這么一弄,虞藝也沒再去繼續(xù)逗弄人,在他懷里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躺好,緩緩閉上眼,去聽他清唱《寶貝》。
不得不說,郁宴有一副好嗓子,輕柔的歌聲緩緩傳來,撫慰著她的耳膜。
這首歌很平緩,虞藝從前聽過,就像是情人在你耳邊呢喃著告白一樣。
而此刻的郁宴確實(shí)是在她耳邊呢喃,特意放柔了聲音,怕太吵。
聽會唱歌的人唱歌,身心都是一種享受。
虞藝沉浸在這樣愉悅曼妙的時(shí)間里。
不知不覺間,竟然慢慢有了睡意。
眼皮半垂著,做著最后的掙扎,最終也沒能敵得過周公的召喚,爽利地拋棄了郁宴去約會周公。
郁宴聽著耳邊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唱歌的間隙他輕喊了一句“寶寶”,顯然是不會得到回應(yīng)。
頓時(shí)妥協(xié),嘆了口氣,郁宴把被子攏緊,臉埋在虞藝的而后,慢慢地跟著虞藝的呼吸節(jié)奏去呼吸,意識逐漸模糊。
……
虞藝第二天是被熱醒的。
身后的人貼得太緊,好似一個(gè)火爐一般。
被子又蓋的嚴(yán)實(shí),她額角有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滲出。
身后之人的呼吸仍舊綿長平穩(wěn),還沒醒來。
虞藝想到昨日種種,良久抿唇淺淺笑出來。
這人還真是別扭又固執(zhí)地可愛。
虞藝悄悄把手放在摟著自己的腰身的手上,輕輕地摩挲著,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沒想到虞老師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