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嘖嘖,我的后宮頭牌
啥?
鹽?
顧頭沒發(fā)夢吧?也被這個黑丑女人迷惑了?
士兵們半信半疑中,捏出一小把,直接丟嘴里頭嚼巴嚼巴。
咸!
齁咸!!
愣頭兵們,皺眉不過一息,連蹦開跳的大喊大叫。
“鹽!”
“真的是鹽??!”
“我們翼州有救了!”
“風姑娘,你是活菩薩!你是上天派來的仙女!”
風染畫眉梢一抽,喲呵,不是商量好把她吊起來削皮示眾嗎?怎么就成了小仙女。
一群口是心非的渣男!
亂世的鹽巴可是好東西,那是比上等戰(zhàn)馬還稀缺的玩意兒了。
特別翼州如今的境況,被人捏住了鹽路,扼制了咽喉,處境異常艱難。
她救了他們!
五口大鍋,誰都不準插手,顧承小心翼翼的裝好所有食鹽,提溜著小半袋鹽兜給韓謹硯過目。
在放在馬車上,又不放心的派了兩個士兵看守,這才一臉饞媚的跑到風染畫跟前,鞠了一禮,咧著嘴尬笑了好一會。
傻冒!
風染畫回他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大白眼,還算有救,就是腦子不好使,容易給人當槍把子。
連忙碌的士兵們路過風染畫,腳步都輕了許多,眼里帶著恭敬,學著老大,標志性的咧嘴尬笑,不忘帶一句:
“風姑娘,您好好歇息,有事您盡管招呼一聲?!?p> 沒有鹽的苦,他們太懂了。
誰上殺場不拋費力氣,少用一分的勁兒命都沒了。
可沒鹽,那來的勁兒。
一群傻冒!風染畫嘟噥道。
一刻鐘后,訓練有素的眾士兵在一片歡聲雀躍間,組成了制鹽流水線,二人一崗,八人一鍋,分別負責舀鹽鹵水、撿柴禾、燒火……
得勒,就剩倆大閑人。
風染畫丟了一記刀子給韓王,打著吹欠進了馬車,春困秋乏,她得睡個回籠覺。
正當風染畫陷入昏昏欲睡時,終于,窗外的冷冰塊韓王開口了。
“謝謝你?!?p> 風染畫條的睜大眼珠子,把玩手里的碎發(fā),陰陽怪氣道:
“你是韓王,你怎么能跟一個女子道謝呢,可千萬別假惺惺的勉強自己。”
“我吶,發(fā)一時的善心,是為了翼州的百姓,為了成千上萬的無辜將士們。如若只是你,只是你韓王府,你們躺尸在我跟前,我都不帶救的?!?p> 尖酸刻薄。
諷刺無比。
韓謹硯心頭一怔,冷寂的眼底閃過波瀾,扭頭望著馬車內(nèi)少女。
透過車簾,映出車內(nèi)女子霸氣側(cè)臥,妖嬈的身姿晃蕩著勾起的小腿,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一片纖細雪白。
勾人的很。
為何總有似曾相似之感,韓謹硯按了按跳動的思緒,正色道:“你恨我?我們認識?”
“呵,你猜?”風染畫冷笑道。
“如若是誤把你擄至邊關(guān)一事,我向你致歉。”
呵,我與你的仇何止這一樁,老娘總有一天要你清算。風染畫白了一眼窗外。
咕?!緡!贿m時宜的從車內(nèi)響起,打斷了韓謹硯。
風染畫摸了摸肚皮,砸巴下嘴,餓了。
窗外的韓謹硯,嘴角微勾,手一招,兩名黑衣侍衛(wèi)悄無生息的立在一旁。
韓謹硯小聲的吩咐了幾句,兩名影衛(wèi)領(lǐng)命離去。
馬車內(nèi)的風染畫美目彎彎,這張美人皮子倒是有幾分知情識趣。
先找點零嘴兒填補下五臟六腹,在等著韓渣貨的大餐。
爬出馬車的風染畫大喊一聲:“清菱,搬把椅子過來?!?p> 乖巧的清菱搬過來一把破椅子,她像大爺一樣,往上一坐,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就那樣狂放不羈地搭在身前的矮墩上。
對面的韓謹硯直勾勾的盯著她,眸子澄清如墨,藏著思緒萬千。
猜,任你猜,猜破腦子也想不到我是誰。
風染畫眨巴下美目,故意舔了舔紅唇:
“韓王這般看我,是瞧上了我的美色?”
“那可不行,我賣藝不賣身吶。”
“況且,瞧著你這副虛弱的樣子,嘖嘖,不中用吶?!?p> 那姿態(tài)傲慢又欠扁,就是故意在找茬。
剛走過來的墨隱……渾身抽搐,天啦!她說王爺不中用?
膽大包天!
莫非風姑娘她仗著會制鹽,就敢在主子面前肆無忌憚。
找死!
很快,他懵了。
他家主子,韓王。
此刻冰冷的眸子里,還閃過一絲笑意,“貼心”的把風姑娘矮墩抽走,不經(jīng)意間把她裙擺往下拉了拉,蓋住小腿。
……風染畫懶洋洋的哼了聲,他們很熟嗎?
渣男!
墨隱在風中凌亂,王爺……可能中毒了。
不一會兒,幾名侍衛(wèi)提著一框兔子回來了。
韓謹硯取出一只,嫻熟的架在烤架上,直至烤的兩面金黃,焦香四溢。
他又用小刀切成一小塊,細心擺在盤子里,遞到風染畫跟前。
別扭的歉意?
風染畫唇角朝上輕輕翹起,不客氣的接過盤子,一手一塊捏進嘴里。
像只小倉鼠一樣,兩腮鼓鼓。
沒想到這個渣貨烤兔子的手藝這般精堪,夠味兒。
火堆噼里啪啦作響,光焰映照在黑臉少女的臉上格外清晰,睫羽如扇、鼻翹似水滴、眉骨間一顰一笑間自成風情。
只是,臉頰肌膚天生的灰黑,是患病所致?還是天生肌膚?
韓謹硯的目光一點一點下移,落在她衣襟處。
不對,她鎖骨處有一條分割線。
他不動聲色的身子右傾了傾,遠遠看去兩人親密的相互倚靠。
突的,一只手將風染畫鬢角的碎發(fā)撥至耳后,姿態(tài)親昵甚至還有點曖昧。
風染畫咬著兔肉,身子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微癢,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這渣貨在撩她?
“小心!”
傳來的聲音,嗓音低沉,氣息清咧,氤氳惑人,她微微蹙眉。
韓王疾速的右手覆在她腦后,指尖帶起青絲,眸子轉(zhuǎn)向衣襟內(nèi),果然黑白相間,一條線。
一息后,韓王坐直了身子,伸開手掌,躺著一只黑色的蟲子。
這渣貨撩半天,只為了幫她抓蟲子?
風染畫面色古怪的端詳他,直看的韓王心虛的心跳加速,唇角顫動了兩下,拳頭輕抵著鼻尖,以示掩蓋。
這渣貨臉紅個什么勁,不打自招呀。
“怎么,韓王要自薦枕席?”鳳染畫又是語出驚人道,“就你這張美人皮子,做我的后宮頭牌,到是勉強合格。”
原以為這渣貨,被自己尖酸到會惱羞成怒,下一刻卻見他冰冷漠然的俊臉上滿是惑人的笑意,那雙眼里淌著流光。
眾影衛(wèi):……他們聽到了什么虎狼之詞。
墨隱又被爆擊……沒眼看了。
清菱的小心臟突突的轉(zhuǎn),小姐太彪悍!
“如若風姑娘告知身份,我…到可一試?!?p> 韓謹硯站起身子,側(cè)頭在她耳畔落下一句,還有清冽的笑音。
看著走遠的韓王,風染畫冷哼一聲,這渣貨臉皮厚的堪比她。
大樹底下,一名影衛(wèi)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韓謹硯身邊,說:
“主子,軍營傳來急報,出現(xiàn)了一件怪事。器械營和采辦營發(fā)生了怪異失竊案,已嚴密查探,暫無頭緒?!?p> 失竊?
韓謹硯望向灶臺旁漫不經(jīng)心的黑臉少女,目光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通知下去,查盜竊一事,暫且按兵不動,待我回軍營在議?!?
七重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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