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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揍駱士賓,從賣雞蛋開始

第55章 有他的消息了嗎?

  仁愛醫(yī)院。

  范宏斌是怎么也沒想到,夏春瑤的母親居然會想不開到服用安眠藥自殺。

  好在發(fā)現(xiàn)的還算及時,經過一晚上的救治,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透過監(jiān)護室的玻璃。

  看著那張戴著氧氣罩、毫無血色的臉龐,范宏斌就是一嘆:“好好陪你媽吧,我先回趟公司。”

  見他要走,夏春瑤忙伸手拉住,眼底充滿了無助。

  “好啦?!?p>  范宏斌疼膩地在她腦袋上輕拍了兩下,道:“我半個月都沒回公司了,得回去看看,等中午了再來看你?!?p>  夏春瑤猶豫著點了下頭,這才依依不舍的目送他離開。

  ...

  商行。

  只是外界的稱呼。

  范宏斌開得那家公司的真正名字,其實是叫宏斌商貿。

  別看僅僅只是一字之差。

  里面學問可大著呢。

  簡單點說。

  商行,只是一個交易的場所,而商貿卻是可零售的貿易企業(yè)。

  在70年代末期。

  很多人都不會關注這點,甚至都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是什么。

  但高瞻遠矚的范宏斌,可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回到公司。

  吳天福早早就在辦公室候著了。

  “呦?!?p>  范宏斌見狀:“你小子倒是挺積極的啊?!?p>  “這不半個月沒見了,想您了嘛?!眳翘旄:┬Φ馈?p>  “少跟我在這里肉麻,有這功夫,你還是多想想你那位小寡婦吧?!?p>  靠在沙發(fā)上,范宏斌閉著眼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對了,去幫我沖杯咖啡過來,一宿沒睡累死我了?!?p>  他本是隨口一說。

  可沒想到。

  吳天福居然瞪大了倆小眼珠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隨后。

  他悄悄地湊到范宏斌耳旁,輕聲道:“斌哥,要不咱還是別喝咖啡了。”

  “嗯?”

  范宏斌睜開眼,錯愕的看向他:“為什么?”

  只見。

  吳天福神秘兮兮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充滿了中藥味的東西,遞了過去:“這玩意兒好,補腎?!?p>  “我……”

  范宏斌當時就是一腦門子的黑線。

  尼瑪!

  老子昨晚是在醫(yī)院忙了整整一宿,這小子給想成啥了?

  “斌哥,真的,沒騙你,我試過,效果真的不錯?!?p>  吳天福還極力在推薦著。

  可是范宏斌。

  沖著吳天福那肥碩的屁股上就是一腳:“滾你大爺?shù)?,趕緊泡咖啡去!”

  “本來就是嘛....”

  吳天福揉著自己的屁股,一臉委屈的去了茶水間。

  喝過咖啡。

  總算是有了點精神。

  于是范宏斌就拿起旁邊早早整理好的報表看了起來。

  可看著看著。

  他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阿福,表行的生意怎么這么差?”

  “這都算好的了?!?p>  吳天福嘆了口氣,道:“要是咱們以前打下來的基礎,恐怕連這點成績都沒有了?!?p>  “哦?”

  范宏斌好奇問道:“你詳細說說?!?p>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p>  吳天福道:“咱們每一塊表,都是通過零部件進行組裝的對吧?”

  “雖說這要比在正規(guī)渠道購買便宜很多,但經不住一個量啊,就像您當年,那也算得上是咱這行當里的專家級人物了,可組裝一塊表,不也得半個多小時嘛?!?p>  “可要是把它往那些加工廠一擺,你眨個眼的功夫就成型了?!?p>  “你說,對于那些天天把時間就是金錢掛在嘴邊上的大客戶來說,哪有這個閑工夫等啊?!?p>  在范宏斌眨巴著眼睛琢磨的時候,吳天福又道:“再加上現(xiàn)在港貨也多了,那些有錢人寧可多花點錢去買真表,也不愿意圖便宜來買咱們這種表了,這就是現(xiàn)在的市場趨勢?!?p>  “呦呵。”

  范宏斌打趣道:“真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現(xiàn)在說話都變得這么老氣橫秋的了?!?p>  “不是我老氣橫秋,是真的著急啊。”

  吳天福長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就以前跟咱們有生意來往的那幾家表行,現(xiàn)在都關門了?!?p>  說到這。

  他提議道:“要不斌哥,咱們把這幾家店給關了也辦個加工廠吧,我都打聽過了,現(xiàn)在辦個這種類型的廠其實花不了幾……”

  沒等他說完。

  范宏斌直接搖頭道:“不行,這不是花錢不花錢的問題,而是原則上的問題。”

  “可是……”

  看到范宏斌堅持的表情,吳天福臨到嘴邊的話,化成了一聲輕嘆:“行,您是老板,您說了算?!?p>  “你小子?!?p>  范宏斌被他那怨婦模樣給氣樂了,隨后道:“你說的加工廠,我其實早就已經在考慮了,而且不光是加工廠,咱要辦就直接辦個一條龍的手表廠,這樣才能做大做強,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而且……”

  他站起身,重重地拍了吳天福肩膀兩下:“在此之前,不管是盈還是虧,阿福,我都希望你要堅持下去,雖說咱這也算不上是什么傳統(tǒng)工藝,但起碼也是有年頭的手工技術活了,老祖宗的東西我們絕不能丟,一定要給子孫后代傳下去!”

  愣了半天。

  吳天福才無所謂道:“好,反正你是老板,虧也是虧你的錢,我只管幫你盯著就行了。”

  話雖這么說。

  但在那一刻。

  他突然覺得自己內心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下。

  很微弱,但很清晰……

  “好了,再說說培訓班的事情吧?!?p>  范宏斌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張繼安那頭現(xiàn)在弄得怎么樣了?”

  “什么還張繼安啊。”

  吳天福笑著說道:“人家現(xiàn)在可都成張夫子了?!?p>  “張夫子?”

  范宏斌有些意外,不過想想張繼安的打扮,深表同意道:“別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這么就,說明培訓班現(xiàn)在辦得還不錯?”

  “確實不錯。”

  吳天福從眾多文件里,翻出了兩份,推到范宏斌面前:“按照張夫子的話說,高考培訓班目前學習氛圍非常好,掃盲班那頭就差了點,不過每天還能坐滿教室?!?p>  本來范宏斌弄這一切。

  主要是為了回去收拾駱士賓所做的準備。

  但沒想到。

  反響還真不錯。

  而且還在吳天福遞來的兩份文件里看到,有不少報社都投來了申請,想要獲得獨家采訪他的權利。

  這對于公司而言。

  可是個樹立形象的絕佳機會啊……

  提到張繼安。

  范宏斌就想起了一個人,語氣深沉地問道:“有他的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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