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要不我把她放了?
突然何璐覺得有什么東西勾住了自己的鏈條,將她一點一點往后拉,脫離了林大嬸扔石子吐口水的范圍。
何璐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子正拿著她的鏈條,對上她的目光后還朝著她笑了笑。
何璐臉上僵住,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她笑過了,還是這么和善的笑容。
“姜婳,你怎么在這里?”
林大嬸正是扔石頭扔的起勁,就看到何璐一點點后退,姜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山洞的門口,手中拽著那根鏈條。
姜婳怎么敢的,難道她就不怕被何璐給弄死!
可是要知道,若是在何璐的攻擊范圍里面,何璐誰都不會放過!
可為什么這么久了,何璐也沒有動手,她不應(yīng)該是生氣的將姜婳撕成碎片才行?
“林大嬸,這個姐姐好可憐啊,你們?yōu)槭裁匆i著她啊?”
姜婳有自己的安全意識,將何璐拉開一定距離,確定何璐沒有對她動手的想法之后,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睜著一雙眼睛單純的看著林大嬸,聲音奶里奶氣。
“大嬸,姐姐住的地方都有那么大一把鎖了,我們就把姐姐腳上的鏈條解開怎么樣???”
姜婳她在賭,賭何璐并不是林大嬸說的那種見人就咬,而是有自己的意識。
她賭對了,何璐只是對村子里的人有怨。
【姜婳又來了,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我都沒辦法想象她拿著刀砍NPC,還有徒手爬樹的場景?!?p>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我甚至覺得這樣子的姜婳有些病嬌可愛,前一秒還在天真的望著你,下一秒眼神一變就可以抽出一把刀!】
【救命,我想更喜歡現(xiàn)在的姜婳,軟軟糯糯的多可愛,打一拳應(yīng)該可以哭很久吧!】
姜婳懵了,打一拳?
她得記住這個人的名字,要是她哪次在逃生游戲遇到這人,一定要他試試自己的拳頭,看是他的拳頭硬,還是自己的拳頭硬。
“林大嬸,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們要不要把姐姐放了???”
姜婳的眼神掃過在場的自己的幾個隊友,聲音卻是更加軟萌,說不定周超那個傻蛋還會繼續(xù)相信她,給她貢獻最后一點柔弱值呢?
“不可以!”
那根鐵鏈?zhǔn)亲詈竽芾ё『舞吹臇|西,要是沒了那何璐豈不是跑出來了?
那他們這個村子就再也沒有安寧了,說不定還都會死在何璐的手中。
“可是姐姐她很可憐哎,林大嬸我們還是放了姐姐吧,姐姐長的這么好看,肯定是很善良不會吃掉你們的……”
說著,姜婳已經(jīng)蹲在地上,仔細研究著地上的鏈子。
這個鏈子很粗,一頭縮在何璐的腳上,另外一邊則是蔓延進了山洞。
要么是從山洞里將鏈接綁住的東西解開,這樣子鏈條雖然還在何璐的腳上,但也能讓何璐自由。
要么就是去何璐的身邊,將鎖鏈徹底打開。
只不過這會很危險,也不定能夠做到。
畢竟這鐵鏈這么粗,想要弄斷是不可能的,只能用鑰匙,或者是撬開……
“不可以,姜婳你要是把她放出來,我們所有人都完了,你也不能活下去!”
林大嬸身后的幾個村民想要過來阻止姜婳,卻被何璐嘶吼著直接咬了下去,鮮血在空中蔓延,何璐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將幾個沖進來的人徹底吃了進去這才罷休。
林大嬸和村長看著這一幕,都不敢再上前,生怕湊近何璐就會被何璐吃掉。
可要是不阻止姜婳,等姜婳將鐵鏈解開,迎接他們的還是一樣的結(jié)局。
“姜婳真的不可以把她放出來,否則我們整個村子都會死的,你發(fā)發(fā)善心,放過我們吧?!?p> 林大嬸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村長攔住。
如今能阻止姜婳,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你讓我發(fā)善心,放過你們村子的時候,你們之前又有沒有放過善心,放過何璐劉聰,放過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和小女孩,又有誰放過了徐夢舟?”
原本還在擺弄那根鐵鏈的姜婳突然抬起頭來,聲音也不復(fù)之前可愛,一張臉上盡是冷漠。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管是村長還是林大嬸,又或是還在啃食人血肉的何璐。
“你們重男輕女,將所有的女娃扼殺,整個村子的小孩子都是男丁?!?p> 姜婳嘆息一聲,一步步的朝著何璐走去,“男孩子多了又沒有一個女孩子,這么深的山,可以說的上窮鄉(xiāng)僻壤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又怎么會想進來?”
“沒有女孩子想要嫁進來,所以你們就打起了買賣的念頭,并且做了不是嗎?”
姜婳的聲音依舊冷酷,可她的肩膀卻是微微顫抖,她以為在星際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沒想到副本中還是會有。
逃生游戲的每個副本雖是有電腦制作,可里面卻是執(zhí)念構(gòu)成,因為有執(zhí)念,副本方可存在。
任務(wù)完成,執(zhí)念消散,他們就可以離開副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幾個小孩子,就在這里插手我們村子的事情,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一些?”
許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村民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可姜婳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那些女孩子還有大好的年華,卻被一輩子鎖在自己的房間里,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若是有逃跑的,都會被抓回來,送到林大嬸的家里供人取樂……”
“我說的沒錯吧,林大嬸?”
姜婳一頓,朝著林大嬸看過去,小洋樓那么高的墻從來不是防止有人進去,而是怕里面的人出來。
畢竟是他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東西,不把錢從她們身上賺回來,這些人又怎么會愿意讓她們離開?
“徐夢舟在其中又是什么樣的角色呢?”
林大嬸想開口辯解,姜婳卻是不給她一點機會,“一個受害者,心態(tài)變了成了你們的傀儡,將自己的痛苦都施加在別的受害者身上。”
徐夢舟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只不過是看到那些人的下場她怕了,只能屈服,屈辱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