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下跪道歉
安懷還在對著蘇晉卑微道歉。
安信被安懷打了一巴掌后整個人陷入了不可置信中,這時一個公子哥慌不擇路的在逃跑中不小心踩到了安信的手。
安信瞬間驚醒,一骨碌爬起來,憤怒的吼道:“安懷!你居然敢打我?你忘了是誰扶持著你一路走上如今的統(tǒng)帥位置的?”
“你竟然如此得忘恩負義,虧得我父親經(jīng)常對你贊不絕口!鄙薄小人,就該一輩子待在那個坭坑里!”安信逐漸口不擇言。
安懷低下頭,想起他在當上城防軍之前,是如何在暗巷中被人踩在腳下羞辱,是如何被小乞丐搶走唯一口糧的。
當年雖說是戶部尚書救他脫離苦海,但是為今活命,也為了保住戶部尚書唯一的獨子,安懷不得不如此。
安信還在那邊破口大罵:“你等著,等我回家后我一定要稟告父親,讓他也看清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子野心的敗類!”
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安懷哪根神經(jīng),他猛然轉頭看向安信,嘴里嘲諷道:“稟告你父親?你父親如今自身亦難保,安信,你安安分分的做尚書公子吧!”
安信愣了一下,他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蘇晉,沒了方才對蘇晉的恐懼,他眼神一橫,走上前質(zhì)問蘇晉:“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設計好的?”
這般的蠻不講理,饒是蘇晉,都怔愣片刻,不禁新奇的看著滿臉憤憤的安信:“一向精明的尚書是怎么把你養(yǎng)成這幅蠢貨樣子的?”
這番話顯然觸動了安信某根神經(jīng),他登時暴跳如雷的就要沖上來,卻被一旁的安懷攔住了。
安懷手上使力就把安信甩到了一邊,隨后直接跪倒在蘇晉面前,卑微道:“將軍,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誤會,您消消氣,別和那些蠢貨計較?!?p> 蘇晉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安懷和被他隱隱護在身后的安信,其實蘇晉在來瀾城之前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這里所有的守軍布置和家世背景。
這個安懷本就是乞丐出身,后來得到戶部尚書賞識,入了城防軍,開始只是一個巡邏的小兵,后來在戶部尚書的授意下,他才一路高升,到達今天這種地步,一個城防軍統(tǒng)帥。
可以說他今天得到的一切全部都來自于戶部尚書,他護著安信也就不稀奇了。
蘇晉垂下眼簾,倒了兩杯茶,遞給了安懷一杯:“安統(tǒng)領請坐,那般小心做什么,我也不會對他們做什么,只看他們誠意如何了?!?p> 安懷哪能不明白蘇晉的意思,他暗中咬牙站起來,看著身后一眾公子哥,眼眸一沉,冷聲呵斥:“還不快跪下請求蘇大人寬?。 ?p> 公子哥們?nèi)际清\衣玉食長大,哪里受過這種屈辱,當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要我們給他下跪道歉,他算個什么東西,他也配?”
安懷瞪著眼睛拿這些驕縱的公子哥沒辦法。
“卑劣的東西,也配指使我們做事?他一個外鄉(xiāng)人,大帥你怕他們做什么?”安信言語惡毒。
蘇晉轉著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場面一時僵持起來。
隨著蘇晉放下手中的茶杯,眾人都看向了他。
“安統(tǒng)領,如今情況你也看到了,這還叫誤會嗎?看他們的眼神,恨不得當即讓我挫骨揚灰呢。”蘇晉道。
安懷臉色難看,狠狠地瞪著那些惹下大禍的公子哥。
顧青煙在蘇晉身后不遠處,也看清了眼前形勢,不禁有些奇怪,就算這個安懷知道蘇晉是大秦來的使臣,也不至于懼怕至此。
難道蘇晉背后還有更厲害的背景讓安懷諱莫如深?顧青煙在心里想到。
同時,二樓的華倚茗也在心里猜測蘇晉的背景,她想起之前接到消息前往東廠暴室的時候,林阿目當時看起來情況很不好,但是除了那些常規(guī)手段造成的傷痕外。
林阿目體內(nèi)經(jīng)脈逆轉,內(nèi)息流淌凝滯,能給真武境界巔峰的林阿目造成這么嚴重情況的,只有極武境界的人才能做到,這說明,當時的蘇晉內(nèi)功境界就已經(jīng)高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華倚茗臉色凝重,蘇晉年紀輕輕就能到達如此境界,只有身邊或者背后有非常強大的勢力支撐。
算一算如今幾國境內(nèi)排的上號的世家,沒有一個能支撐蘇晉達到極武境界的,除非,他蘇晉天資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程度,華倚茗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感覺一陣涼意在脊背上游走。
蘇晉站起來走到安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統(tǒng)領,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p> 安懷身體一顫,他緩慢轉頭問道:“蘇大人準備怎么處置他們?”
“那自然是他們想怎么對我,我就準備怎么對他們了?!碧K晉舌尖頂了頂后槽牙。
安懷張了張嘴,半晌沒有應聲,末了,輕輕的嘆口氣。
以安信為首的公子哥全部被蘇晉的口氣震懾住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在這天子腳下,蘇晉竟能如此的狂傲自大。
“蘇晉,這可是在天子腳下,你如此的濫殺無辜,引得群民惶恐,若是陛下降罪,你也一樣非死不可?!卑残朋@慌之下開始口不擇言。
蘇晉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耐心,他冷眼盯著安信,緩步走過去。
……
容鈺站在山腳下,仰起頭看著成片的櫻花林,他身后的銀蘭卻無心欣賞,她現(xiàn)在很擔心櫻木的情況。
“神醫(yī),我們走吧?!便y蘭低聲催促。
容鈺收回目光,淡聲對銀蘭道:“銀蘭,你現(xiàn)在去櫻花林中采摘櫻花,越多越好?!?p> 銀蘭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
肖嶺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早早等在了山莊入口處。
此時緩步上山一人,此人須發(fā)皆白,脊背筆直,偏偏雙目清亮,肖嶺按下心中疑惑,急忙上前迎接。
“肖莊主?!比葩曌鲎懔似捷呑藨B(tài)。
“老前輩?!?p> 兩人見過禮后一齊去了櫻木的房間。
容鈺剛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細細辨別之下,這其中全部都是極其珍貴的藥材,足以看出此人的珍貴。
櫻木迷蒙間面前出現(xiàn)一張臉,隨后腕上出現(xiàn)一點冰涼。
容鈺仔細探過櫻木脈象后,暗中松了口氣,還好此人體質(zhì)特殊:“還未到無力回天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病?!?p> 說著,容鈺走到案前,提筆寫下了一篇藥方交給了肖嶺。
“肖莊主只需要按照這張紙上面所寫抓取藥材,煎藥時,五碗水煎做一碗,連吃十天,每日兩劑。”容鈺細心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