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該拿她如何是好
因為成琳的陷害,導致成望和風淺兩人漸行漸遠。
其實成望不明白,當年為何成琳要算計這一切,而他卻被她蒙在骨子里。
實難想象,背后居然隱藏著這么大的算計,令人痛心疾首。
晚上七點,成望站在樓道口,一直盯在二樓的那道門,卻始終無法進入里面。
有時候他想偷偷的看著她,可偏偏她的情況有些糟糕,從回到白金帝宮后,風淺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綿羊,也不說話,偶爾會開口說幾句。
可醫(yī)生給他的回答便是,患者的情緒不好,況且剛醒過來,難免會心緒起伏,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穩(wěn)定她的情緒,不要刺激她的神經(jīng),讓她盡快的恢復成健康的狀態(tài)。
成望低著頭,悶聲不吭,白金帝宮大廳內,周圍傭人都在忙碌著,頭頂上的吊燈非常的照在成望的頭頂上,一股暖意略過。
這個時候,一個傭人端著點心略過成望身邊,成望看了一眼,對著那名傭人招了招手,“把點心給我,你先下去?!?p> “是,主人?!?p> 傭人對著成望行禮著,隨后男人嘆了嘆氣,眼里那股不忍卻始終的對著風淺的。
黑色的拖鞋踩在地板上,一身休閑服朝著二樓走去,成望轉動門把,走進了屋子里。
只見看到屋子內黑漆漆的,也沒有開燈,窗簾也拉的死死的,而床上的人也沒有看到。
“風淺?”原本沉寂的屋子里,因為成望的聲音而打破了。
他將點心放在那邊的桌子上,然后走向床邊,朝著那邊喊了一聲,并未看見風淺的人影。
原以為她在床上睡著,覺得太累了,睡著了。
可沒看到風淺的影子,成望一時刻慌極了,他朝著墻邊把燈開了起來。
瞬間,屋子里亮了起來,成望四處的巡視著,發(fā)現(xiàn)風淺蹲在那邊的角落里,眼神迷離的看著那邊的窗戶。
頭發(fā)散發(fā)開來,微微卷了起來,她就這么的抱著膝蓋,就像是無助的小綿羊一樣,讓人心疼。
他朝著那邊的角落過去,一股酸澀涌上心頭,令人痛心。
成望上前想要抱住風淺,將她的腦袋拍了拍,可下一秒,女人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成望。
成望被她這個舉動愣住了,他微楞的看著風淺,發(fā)現(xiàn)她的眼里,是絕望,是后悔。
風淺......
心里默默的念著她的名字,即使現(xiàn)在成琳還沒有抓到,但是他已經(jīng)徹底知道了一切,況且成琳沒死,足以證明當年風淺就是無辜的。
就是這一點,讓成望更加的痛心,痛心自己的親妹妹算計自己的親哥哥!
“在這里蹲著做什么,地上涼,起來吧。”成望雙眼通紅著,上前準備伸手去拉著風淺,可風淺抬頭看了一眼,卻含著淚笑了。
眼淚從她的眼角低落下來,她的笑,讓人心疼。
風淺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的,小的時候,父母不管她,她便一個人扛著,什么委屈都不說,哪怕是朋友,都不敢傾訴。
她有著與華夏女人不一樣的臉,所以一直被人嘲諷,被人欺負,直到遇到了成望,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生活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十六歲那年,剛上高中,與墨離相識,認識了歐陽瑞澤等人,同時與成望相識。
成望的性情雖然不冷不熱的,但是在某種意義上,給了她精神上的溫暖,至少身為澳洲人,相知相暖,倒也是一大幸事。
二十歲那年,大學畢業(yè)回國的時候,開始回望城發(fā)展事業(yè),而她接觸最多的,還是成家的人,就在那一天,跟成琳出門,也就是那一次,被人算計在了里面。
在成家,風淺壓根什么都不是,不過是他們中間的犧牲品,風家因此走上下坡路。
風淺抬頭,看著成望,眼里的恨和愛交錯相交,甚至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對成望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感。
“起來,你的傷還沒有痊愈?!背赏锨?,將風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令成望有些驚愕,沒想到風淺的體重那么的輕,就像是紙片一樣,輕飄飄的就會被吹走。
風淺沉悶不吭,任由成望將她抱了起來,她的眼里是說不出的復雜,她抬起頭看著成望,眼眶微微閃了閃,卻不言說。
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令人著迷。
成望將她放在床上,將她蓋入被子里,床頭柜那邊,成望開了一盞燈,細膩的給她梳了梳頭發(fā)。
下一秒,原本沉悶的聲音在這一刻開口說道,“找到人了嗎?”
“......嗯?!背赏麘艘宦暋?p> 風淺說的,是歐陽瑞澤,成望早已知道,只是在他們出院之后,歐陽瑞澤也出院了,并且在朋友的幫助下,回到了華夏,倒是也沒有去聯(lián)系風淺了。
成望知道,那個人對于風淺來說是有多么的重要,甚至在當日,還哭喊著去求他救歐陽瑞澤。
此時,他的心不知為何,一股股的酸澀襲來,甚至開始因為歐陽瑞澤而產生妒忌。
風淺心里念的,都是歐陽瑞澤,從未有成望的身影,他如何能不痛?
“放心吧,他被一所住戶救了下來,沒有性命危險?!?p> “我?guī)湍戕k理出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院回國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給他,確認我是不是在撒謊?!?p> 成望見她不信,便如實的與她說出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可他知道,即便不說,風淺也會去查清事實的真相的。
歐陽瑞澤在風淺的眼里,是個非常溫暖的存在,就像是個大哥哥,在那種情況下護著她,她對他,有著非常的愧疚感。
女人低著頭,聽到了歐陽瑞澤暫無大礙的消息,滿意的點點頭,因為當時歐陽瑞澤暈倒在那,她以為是真的死了,只是風淺也沒想到,當時只是昏死過去了。
“謝謝你,成望?!憋L淺抿著唇,微微勾起唇,笑著。
她只有在歐陽瑞澤的這件事上,才會對成望展開笑顏,可落在成望的眼里,這無疑是給他心口上狠狠的扎上一刀,令人窒息。
成望上前撫摸著她的小臉,眼里的淚緩緩的流淌下來,甚至讓成望覺得,眼前的女孩變得已經(jīng)讓她不認識了。
那般的聽話,那般的安靜,這不就是成望曾經(jīng)想要的嗎,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又感覺到陌生了呢?
成望擰著眉,眼里是對風淺的歉意,“風淺,抱歉,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p> “你放心,以后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p> 以后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
這句話,就像是打在了風淺的臉上,令人諷刺。
成望,最先傷害我的,是你啊,是你先傷害我的。
無論羅雷對我做過什么,你的無情和絕望,才是最大的折磨啊。
剎那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風淺也因為成望的這句話,而別過腦袋,她就這么的坐在那,靜靜的諷刺著成望的這句話。
風淺抬頭,“你說不會再有人傷害我,可是成望,在我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的時候,是你讓我感受到了絕望!”
如果那記電話,他接了,是不是她就不會受到更嚴厲的折磨了。
可是沒有如果,成望,你拒接了,甚至連最后的一次機會都不曾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