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怎么了？”
胖嬸跑到李靜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看到李靜并沒有受傷，松了口氣。
“這兩天門外的精神病一直堵著我，今天我剛出門他就從綠化帶里蹦出來，你看”
說著話指了指桌上摔碎的瓶瓶罐罐，嘴巴一張哇的哭了起來。
胖嬸臉色難看，望向圍過來的店員臉色一沉：
“都不干活了？劉斌你去送吧”
說著話指了指離開的店員喊了一聲。
“胖嬸，還是把再送業(yè)務取消吧，這瘋老頭警察都拿他沒辦法……”
嘟囔幾句，劉斌竟頭也不回的向著收銀臺走了過去，只留下一臉怒火的胖嬸。
蕭淺墨望著一哄而散的店員心生疑惑：“胖嬸，你們說的老頭怎么回事？警察不管？”
“不是不管，是沒辦法管”
嘆了口氣，胖嬸安撫幾句李靜拉著蕭淺墨走到一旁。
“你小子頭腦靈光，給我想想主意”
賈姐剛來超市的時候，胖嬸就一直跟著，這些年下來也算賈姐身邊知心人了。
這次新店開張賈姐讓胖嬸一手操持，目的真明顯想讓她做新店經理。
這里畢竟偏僻平時也沒什么人，胖嬸想做出成績自然不會取消送貨。
“老頭是附近養(yǎng)老院的，好像腦子有點問題”說著話指了指自己腦袋，繼續(xù)說道：“沒記錯從開業(yè)這瘋子就在附近轉悠總喜歡嚇唬人，我們報警以后這瘋子消停一段時間，等警察走了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也沒聽他傷人警察也其他辦法?！?p> 嘆了口氣胖嬸看向蕭淺墨不再說話。
“你把客戶地址給我，我去送吧”
聳了聳肩膀，蕭淺墨心中無奈，胖嬸看似讓他出主意，話里話外這是讓他跑一趟。
“哎，好的一會去的時候帶著趁手家伙事，見勢不好趕緊跑，被他打傷可沒人管”
果然聽到蕭淺墨攬下送貨，胖嬸臉上露出笑容，說著話從門口找了一根木棍交到蕭淺墨手里，嘴里喊了一聲店員重新打包一份商品送了過來。
看著手里木棍蕭淺墨想拒絕，可不知道瘋子具體情況，安全起見還是把它別在電動車后面。
電動車上裝著手機支架，倒是省了蕭淺墨外出麻煩，跟著導航指引漸行漸遠。
周圍大多破損水泥路，不說難走但也顛簸，望著一座座土坡，加上深幽的綠植平添一份死靜。
穿過羊腸小路，看了眼手機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多分路程，一路無事蕭淺墨漸漸放下心。
就在蕭淺墨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綠化叢中忽然竄出一道身影。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人影“嗷”的喊了一嗓子，嚇的蕭淺墨身體一抖直結從電動車上摔了下來。
這人留著一頭長發(fā)，披頭散發(fā)的樣子還以為遇到了鬼，剛要招呼青鋒再看到地上人影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瘋子？”
鬼本是魂，而人的影子是人魂折影，蕭淺墨這么多年辨認身份的一種方法。
確認對方身份后蕭淺墨暗罵一聲，急忙拿下木棍握在手里。
奔跑的瘋子沖向蕭淺墨的動作猛然僵住，想要停下卻因為是下坡，腳下一滑直結滾了下去。
看著滾下來的瘋子，蕭淺墨不敢耽擱，扶起電動車電門轉到底，在瘋子落地一刻堪堪躲過。
回頭望了一眼，瘋子剛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顯然傷的不輕，蕭淺墨心里糾結想要回去查看，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拋到腦后。
以他家底根部無法支撐他做好事。
后面的事比較順利，跟著導航不久找到客戶位置，敲了一下門，開門的是靦腆女孩。
“橘子，是興隆超市的嗎？”
“嗯！”
把袋子交到女孩手中，蕭淺墨禮貌的笑了一下，剛要轉身屋里傳來女孩聲音。
“你先別走”
屋里女孩與門口女孩同齡，扎著馬尾辮神色有些惱怒。
“有事嗎？”
明明第一次送貨，蕭淺墨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種表情，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
“這是你們送的？如果做活動能不能別給過期食品？”
女孩聲音不善，蕭淺墨眉頭不由一皺，望著腳下的塑料袋蹲了下去。
袋子是興隆超市包裝袋，里面東西不多，但透過袋子還是能看出是幾包面包。
在里面隨便翻了幾下，這才抬起頭望著門口兩人：“我們超市沒有做過活動啊。”
來超市時間不久，胖嬸為了超市生意也想了不少辦法，但女孩說的禮品他真沒聽過。
“不是你們，誰會用你們袋子裝東西掛在門口？”
“你剛來的？”
女孩滿臉不信，可看清蕭淺墨樣子后又露出懷疑。
“對，剛來兩天”
蕭淺墨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guī)Щ爻胁橐幌隆?p> 從地上站了起來，抬了抬手上袋子，等待對方回應。
“拿走拿走，看著就惡心”
不等蕭淺墨說話，馬尾辮女孩拽著靦腆女孩轉身回屋，一把將房門關上。
無故遭到白眼，蕭淺墨心里也不好受，看了看手中袋子嘆了口氣，向著樓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蕭淺墨心里仿佛壓著一塊石頭說不出的難受，不覺得神游天外。
“怎么回事？”
不知不覺中，來到和瘋子相遇的地方，這里被圍上了警戒線，幾名警察在警戒線外勸解圍觀群眾，另一側兩名警察抬著擔架走了下來。
擔架上蓋著白布，裸樓在外的雙腳還是看出這是一具尸體。
“瘋子？”
想到瘋子蕭淺墨心中一顫，回想瘋子離開時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
時間不久警戒線被收了起來，圍觀的人沒有離開，反而在現(xiàn)場議論紛紛。蕭淺墨有心事反而沒有聽下去興趣。
回到超市和胖嬸打了一聲招呼，胖嬸看到蕭淺墨臉色不好，以為是他被瘋子嚇到，出言安慰了幾句。
“胖嬸我沒事”
蕭淺墨強擠出笑容安慰胖嬸，這才想起從客戶家里帶回的面包遞了過去。
“剛才客戶說我們做活動，送的過期事情，你看一下”
“活動？我們沒做過活動啊”
胖嬸疑惑中打開袋子拿出一包面包，面包比較常見胖嬸也沒看出結果。
“可能這人故意搗亂”
胖嬸隨手扔把面包扔進垃圾桶，臉上倒沒什么變化，僅憑超市袋子不足以說明什么。
蕭淺墨也沒在意，畢竟這事和自己沒啥關聯(lián)，打了一聲招呼開始整理貨架。
超市沒什么人，貨架其實沒什么可整理的，現(xiàn)在店員也是忙里偷閑玩起了手機，胖嬸也沒辦法，只是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蕭淺墨也是心不在焉想著心事，超市門口一陣喧嘩，等看清門前幾人，蕭淺墨的心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