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伴隨著大蛇的倒下,余澤也狼狽的又又又一次撲地,鼻腔之中,混雜著泥土與血腥味,很是不好聞。
可是此時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顧得上就那么趴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呼~”
但喘著喘著,他的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勾起,喘氣聲,也漸漸變成了笑聲,大笑聲。
“哈哈哈,我特么的,果然就是天才,疊加掌心雷,虧自己能想得出?!?p> “而且更加牛逼的是,自己不僅想得出,還辦得到。”
天不生我余澤,雷道真萬古如長夜啊。
最后這一句話,由于太過于中二,余澤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的內(nèi)心其實(shí)就是這么想的。
當(dāng)然,這自然不是他飄了,而是那種堵上半條命,從而戰(zhàn)勝他原本戰(zhàn)勝不了的怪物那種快感,不用這句話來形容的話,根本就無法宣泄他內(nèi)心的暢快。
這就好比那足球的世界杯重要決賽上面,自己發(fā)明出一招倒掛金鉤之雙重倒掛金鉤,并以此絕殺比賽一樣。
那一刻,整個場地,必將只會響起他一個人的名字。
可惜這里的觀眾,除了藏在暗中的便宜師傅,就再沒有其他了,要不然他絕對是能夠聽到他的名字響徹于此的。
待到休息夠了,雖然還是滿身疼痛,不過余澤還是強(qiáng)撐著起了身,戰(zhàn)斗結(jié)束,也是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如此一條大蛇,可謂是全身是寶,其鱗……
想到這里,余澤卡住了,在停頓了數(shù)秒后,他有點(diǎn)茫然。
“所以說這大蛇尸體,到底有個什么用???自己知道的,好像就是它的膽可以泡酒?但是蛇膽酒是拿來治什么的呢?”
“自己所說的這個全身是寶,貌似也就是從某部小說里面看來的?!?p> “可現(xiàn)實(shí)中,獵殺這么一條大蛇,收益最大的,怕也就只是它這一身的血肉吧。”
想到這里,余澤未免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果只算物質(zhì)方面的話,這一趟打下來,他竟還是虧本了,那幾張雷符,怎么算都比這條大蛇的尸體要貴重得多。
目前他所能夠收獲的,也就只有那一具白鹿的尸體。
至于蛇肉,在沒有焚焰果粉末的壓制下,味道太腥了,不好吃。
再加上他可記得,蛇這種動物,就算死了,短時間內(nèi)也能夠?qū)拷娜税l(fā)動攻擊,為了不翻車,余澤是不打算去處理這具尸體的。
當(dāng)然,他也不會浪費(fèi),直接朝著空氣大喊一聲。
“師傅,這條大蛇就拜托你處理了,帶回去給師弟師妹們分享吧?!?p> 說完,他也就不管了,直接來到白鹿旁邊,這么一靠近,他就不由得嘖嘖一聲:“這花紋,這顏值,還真是頂啊?!?p> “可惜是已經(jīng)死了,而且這一只還有被大蛇吞進(jìn)肚子里面的那一只,都是長有角的?!?p> “這樣就不可能出現(xiàn)遺腹子的情況?!?p> 就正常情況而言,公鹿才長有角,母鹿沒有角,所在大戰(zhàn)過后,并沒有余澤從垂死的母鹿肚子里面發(fā)現(xiàn)遺腹子的情形。
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兩頭公鹿,湊到一起是干嘛呢?
又是怎么招惹上那條大蛇的?
難不成,這里還生活著它們的族群,它們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族群,才留下斷后的?
......
死去的白鹿,自然無法回答余澤的疑問......
呃,貌似活著的時候也回答不了啊。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想法,讓余澤留了個心眼,萬物皆有靈,如果這次自己吃了這鹿肉的話,那么下次碰到別的白鹿。
會不會就收服不了呢?
想了想,他也不差這一口,反正干糧帶得不少,更何況之后的路上還可以獵殺到別的獵物,所以他也就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沒有對這具鹿尸進(jìn)行切割。
當(dāng)然,也沒有對它進(jìn)行埋葬,能夠不吃它,就已經(jīng)是余澤最大的仁慈了。
而且就算埋了,它也不是要遭受地底下的蟲兒細(xì)菌侵蝕么,那樣跟留在地面被野獸吃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短暫的休息過后,確認(rèn)沒有白鹿的蹤影,余澤就繼續(xù)上路了。
這一個人行走,自然要比來時一群人要快上不少,只是路上還要防備森林中的獵食者,這就大大的拖慢了余澤腳步。
不過即使是這樣,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他還是成功的來到了迷霧山谷。
跟之前相比,他原本穿在身上的麻衣,已經(jīng)不見了,變成了一張漂亮的豹皮衣,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提供的。
使得他從一個普通的麻衣少年,進(jìn)化成普通的豹紋少年。
只是這豹皮也就是看著光鮮,在沒有經(jīng)過處理的情況下,只是穿了一天,余澤就能嗅到腐臭的味道了。
十足的中看不中用。
不過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扯幾張樹葉吧,那樣還不如這豹皮呢。
而略去穿著不提,差不多一年過去了,迷霧山谷跟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這個季節(jié),濃霧已經(jīng)散去,余澤也就大步的朝里面跨去。
只是剛走了一小段路,他極佳的視力就發(fā)現(xiàn)了在巖壁之上,竟是有人。
那是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腰間挎著一個大葫蘆,手上則是拿著一雙樹枝制作成的筷子。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往一條縫隙里面通過竹筒噴出一小口煙后,等待半晌,就有一只蝎子鉆了出來,被他夾住。
然后放進(jìn)葫蘆里面裝好。
如此反復(fù),待到縫隙里面沒有蝎子之后,就爬下巖壁,換了個新的地方。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了余澤正在看著他,瞬間,眼神里面就透出戒備的神色,不過在看到余澤腰間并沒有挎著葫蘆后,他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直接選擇退進(jìn)了迷霧山谷更中間之處。
跟其他幾個同樣裝束的人集合在了一起。
繼而,幾人就目送著一個普通的豹紋少年,從他們眼前經(jīng)過,直到看不見他后,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他們之前的工作。
一直到天黑之時,余澤站在迷霧山谷的另一邊,眼神里滿是莫名的意味。
“看樣子,成為毒蠱峰的新入門弟子,還真的是不好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