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蹭熱度成為全民女神4
輪到了朝歲,朝歲抬步進去。
她試鏡的并不是女一,而是女三。
她試鏡的一幕是男三的白月光,女三得知心上人死后,在與男三洞房花燭之時自盡而死。
朝歲坐在凳子上,一秒入戲,眸子里滿是茫然。
外面鬧聲如沸,人影綽綽,火樹銀花,街頭焰星如云,仿若綺夢,卻無心躋身其中。
她輕輕掀開蓋頭,依床向前看,看月亮。月亮并不清晰,隔著玻璃,迷迷糊糊的;還隔著柳梢,搖搖晃晃的。模糊的、搖晃的也還是月亮。
夜的藤蔓爬進來,從嫁衣的下擺爬進來。冰涼的、濕冷的,似某種動物干瘦的指爪,攀上來纏住人的腳踝,從心底里將溫暖攫走。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絕望的聲音,以及牙齒與牙齒顫抖著碰撞的聲音。
她的夢中,有少年旗亭問酒,蕭寺尋茶,并肩行布衣半生,風輕云淡卻是千金不肯換。她的夢中,是雨夜晴時閑暇間,她生香熏袖、活活分茶,邀他再話當年。看沸水茶葉浮沉,靜靜舒展,將芳香彌散。此間流年漫漫,卻也不過一語到盡。她的夢中,留一紙惆悵,揉捏一曲心思細碎,在耳際如珠玉般碰撞跳轉。
“最彷徨,詩吟罷緣已涼。”
她的眸中,有一彎新月,割開柳梢的愁,讓蟄伏的呼吸,不再輕盈。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的眸中,盛著一滴露,用柔情挽著思念,脈脈且依依。
她輕輕取下發(fā)簪,用簪子劃過她的喉嚨。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評委紛紛看呆了。
導演更是拍板決定,“就她了!”
顧寒洲直勾勾地瞪大眼睛,一點一點向朝歲移步。與此同時,朝歲也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偏過頭來與他對視。
風在他們四周盤旋,將時間一層層地掀開。
明明只是演戲,顧寒洲的眼眶卻紅了。
他把頭埋在朝歲的肩膀上,似乎在悲慟著什么。
朝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眾人:這倆人……有“奸情”??!?
導演:反正也選角結束了,不如……
最后,導演使了一個眼色,眾人悄悄離開。
“不要……不要死,答應我。”顧寒洲聲音顫抖。
“好!”朝歲輕輕拍著顧寒洲的背。
崽崽太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