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回到岸上
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王征倉促的腳步聲。
喬筠惜臉上已經(jīng)換了一副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所有衣服都收到了一起。
喬筠惜抱著衣服轉(zhuǎn)身的時候,見王征戴著面具,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她。
喬筠惜雙眼通透看著帶著面具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般。
“怎么了?”
喬筠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了一下。
“你這些衣服料子雖然不錯,但是畢竟都是男子的衣服,放心,我不會偷的?!?p> 門口站著的人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放松了一些。
喬筠惜若無其事的將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凈了,然后乘坐來時的小船,順著王征指給她的方向,朝著對岸劃去。
船停在了海面中央,身后的浪花不斷的推著喬筠惜的小船前進,今天海面上的天氣當真像是王征說的一樣,風(fēng)平浪靜。
喬筠惜從懷中掏出了王征給的藥方,藥方這幾日一直都被她貼身收在懷里,紙張已經(jīng)稍微有些舊了。
但是上面的草藥名字喬筠惜大部分都認識,看起來是很尋常的藥物。
喬筠惜是見識過王征的醫(yī)術(shù)的,所以這張?zhí)幏娇尚诺某潭纫卜浅5母摺?p> 小船逐漸的朝著岸邊飄去,還沒有靠岸的時候,喬筠惜就看到了喬平東站在岸邊頹廢的身影。
“大哥!大哥!”
喬筠惜用力的朝著岸邊揮手。
但是可能是離得太遠,喬筠惜根本沒有看見。
“大哥!”
等到離得近了,喬平東才瞇起眼睛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大哥!”喬筠惜用盡了全力喊了一聲。
岸邊的喬平東這才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沒等到喬筠惜靠岸,喬平東就撲通一聲跳入了海中,朝著喬筠惜這邊游了過來。
喬平東的水性極好,撲騰了幾下就游到了喬筠惜的身邊,把著小船的邊緣用力翻上了小船。
“怎么才回來,有沒有受傷?”喬平東開口問道。
“我沒事,我很好?!?p> 喬筠惜看著自己渾身濕漉漉的大哥,心中無比的愧疚,不知道大哥這幾天為了找她耽誤了多少事情。
“我乘船飄到了那邊的島上,被人救了起來,那邊的人說,海上最近幾天風(fēng)大,等到今天才能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喬平東的語氣十分激動,他以為喬筠惜是乘著小船飄到了別的碼頭被人救了起來。
喬筠惜那天乘船出海的時候,有人看見了。
這幾日喬平東等人在城中沒有尋見喬筠惜,幾天了都不見她回來,還以為她乘船出海,翻船溺水淹死了。
從今天上午就開始搜尋岸邊,看一看有沒有飄上來的尸體。
皇宮當中。
皇后的寢宮當中。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后寢宮,皇后宮中幾乎所有人都被命令遠離寢宮站著,誰也不許靠近。
寢宮當中就只有皇后和六皇子兩個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讓你動那個廢物了嗎?他活不了多久了!”
皇后涂著鮮紅色的口脂,面色白皙的近乎蒼白,墨黑的頭發(fā)梳的高高的,頭上的金色步搖隨著動作晃來晃去。
本來應(yīng)該母儀天下的女人此時此刻卻猙獰的像個惡鬼。
上了年紀,坐穩(wěn)了后位之后,她鮮少有如此激動的時刻。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事情不要做得那么絕?!?p> 一直垂著頭的六皇子抬頭,眼皮深深地凹了下去,他有話想說,但是面對此刻失去理智的皇后,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兒臣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兒臣做的,母后先冷靜一下吧?!?p> 六皇子咬著下唇,硬著頭皮開口。
皇后雖然在頂級的胭脂水粉的加持下,看起來還特別的年輕,但是畢竟也是年紀大了,若是真的氣出個好歹來,剩下他一個人更是舉步維艱。
“現(xiàn)在你就算是沒做還是做了,還有什么差異嗎?全天下的人覺得都是你做的。”皇后開口說道。
當年她爬上了這個位置可是用了不少的手段,雖然現(xiàn)在后宮中看起來對她還算是和諧。
但是她心中清楚,之前自己暗中沒少用些臟手段,她們不過是屈服于六皇子這個未來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
若是日后六皇子沒有登上皇位,而是其他嬪妃的皇子登上了皇位,那么他們母子的下場會是什么樣的可想而知。
皇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泄了氣了她,臉上多了些愁云慘淡。
“若不是你做的,會是誰做的?偏趕上你們兩個一起出門祭祖的時候動手,這不是擺明了要嫁禍給你嗎?”
皇后一只手搭在了扶手上,歇了一口氣。
本來壽宴進行的好好的,但是偏偏壽宴結(jié)束之后,墨景意跟著太子一起去祭祖時,太子遇刺,下落不明,只有墨景意一個人回來了。
“是的,母親,這件事情我會去查清楚,將人帶回來的?!蹦耙忾_口說道。
“那個病秧子那副身體,能經(jīng)得住外面這么折騰嗎?恐怕你到時候帶回來的就是一具尸體,別人擺明了要你跳這個坑呢?!?p> 皇后畢竟年長,在這宮中時日較多,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個圈套。
“母后教訓(xùn)的極是。”墨景意開口說道。
“這樣,你先讓手下的人在京城中隨意找找,若是看見活的便直接帶回來,若是死了,就先不要聲張。”皇后說道。
墨景意朝著皇后拱了拱手,彎腰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這宮里到底是誰跟我作對,我還真的想不到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p> 皇后一邊撫摸著自己手里的護甲,腦中不斷的在思索著,她從做了皇后之后,就一直開始扶持著自己的母家。
她哥哥今日又封了大將軍,這宮中除了皇上她不敢忤逆,其他的嬪妃就算是再受寵,也不敢到她的門前造次。
更別提來陷害自己的親兒子了。
太子墨景沉的病越來越嚴重,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現(xiàn)在就只有她的兒子墨景意有希望登上皇位。
真不知道是誰有膽子來招惹她。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跟本宮作對?!被屎竽缶o了扶手,眼中流露出了平常深藏于內(nèi)心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