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筠惜病重
張強這才放心了許多,沒想到喬平東家里還有一個這么厲害的人。
那么他就不能輕易的小看喬筠惜的話了,萬一縣中的縣令真是喬筠惜的舅舅。
現(xiàn)在銀針已經(jīng)挑出來了,他手里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報官不一定能讓喬筠惜付出什么代價。
但是張強又咽不下這口惡氣。
“看來只能對她用那個辦法了?!睆垙娮匝宰哉Z的說道。
聽到張強這么說話,老郎中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可要想好,那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p> “就算是出了人命,他們也查不到我身上。”
喬平東晚上回來聽說了半天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心疼自己的妻子被踹了一腳,但是好在兩個人都沒有受什么傷。
“無妨,若是他以后真的斤斤計較,我們就回家繼續(xù)經(jīng)營漕運生意,現(xiàn)在李家越來越過分了,我們在這里根本就賺不到什么錢?!?p> 喬平東說道。
一旁的梁蕓兒點了點頭,看著自己丈夫那么辛苦出海,最后就只打上來一點魚,梁蕓兒也是十分心疼。
本來兩夫妻來這里就是想賺一些錢的,現(xiàn)在賺不到錢,他們離開也是遲早的事情。
“我這幾日不出海了,就在家中,若是他真的敢來騷擾,我們就直接搬家。”喬平東斬釘截鐵的說道。
自從那之后,張強好像是真的信了喬筠惜的話,確實老實了不少,這幾天甚至都沒有從喬平東門前經(jīng)過。
但是第三天下午,喬筠惜好端端的突然發(fā)起了燒來,而且越燒越厲害,找了遠近好幾個郎中來看,都說是風寒,開了好幾副藥。
但是一直都沒有好。
聽說喬筠惜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王征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征走進了喬筠惜的房間里面,見喬筠惜正躺在床上,氣若游絲,梁蕓兒坐在她身邊,不斷的給她喂著藥。
王征走了進來,聞了一下梁蕓兒手中的藥,皺了皺眉。
“嫂子還是把這藥換了吧,這藥成分太粗糙了,一半都是對風寒沒用的?!?p> 王征難得的話說的多了些。
梁蕓兒知道王征天天在房間里面擺弄草藥,肯定是懂些醫(yī)術的。
“那我買些什么藥好呢?”梁蕓兒皺眉問道。
“等我看看她是什么類型的風寒?!?p> 燒的暈暈乎乎的喬筠惜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剛搭了一會,就非常焦急的扯開了她的袖子。
在喬筠惜的手臂上有一道淺淺的暗黃色細線順著血脈不斷往上延伸。
王征覺得不妙,又趕緊看了看喬筠惜的頸部。
“她這不是風寒,是中毒了。”王征皺眉說道。
聽到了王征的話,梁蕓兒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這好端端的怎會中毒?”
相比于梁蕓兒的驚慌,王征倒是鎮(zhèn)靜多了。
“大嫂不必驚慌,只需要按我說的去抓藥,給她服下很快就會好了。”
王征拿來紙筆,寫下藥方給梁蕓兒,梁蕓兒趕忙讓喬平東找車去城中買藥。
喬平東走了之后,王征又拿來了銀針,順著喬筠惜的頭頂?shù)难ㄎ辉诉M去。
很快,喬筠惜就嘔出了一口鮮血來。
一晚上,喬筠惜就吐了不少的黑血,直到吐出的血開始變成鮮紅色,王征才將喬筠惜頭上的銀針都拔了出來。
喬筠惜才停止了嘔血,又喝了一碗補氣血的藥,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燒就退了。
第二天早上,喬筠惜就能夠下床走路了,又喝了一天的藥,臉上的氣色也恢復了不少。
喬平東十分高興,讓梁蕓兒燒了不少的菜,犒勞王征。
寒山別館,太子寢宮中。
“太子殿下,已經(jīng)有通緝犯王征的消息了!”
清浣急匆匆的走進了墨景沉的寢宮當中,墨景沉今日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只是臉色還是很蒼白。
“哦?在哪里?”墨景沉問道。
“在海邊的一個小漁村當中?!鼻邃交卮鸬?。
“告訴那邊人安耐住別動,咱們現(xiàn)在過去?!蹦俺灵_口說道。
清浣看了一眼墨景沉,臉上神色十分擔憂:“公子,你身體剛好一點,要不還是別動了,讓其他侍衛(wèi)去吧。”
“我已經(jīng)找了他六年,他事關重大,我還是要親自去問問他?!?p> 墨景沉說完之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父皇與皇兄他們知道了嗎?”
清浣搖了搖頭:“是之前一直跟在喬筠惜身邊的密探回報的,王征跟喬筠惜現(xiàn)在在一起呢?!?p> 墨景沉皺了皺眉,在清浣的幫助下穿上了外衣,準備往寢宮外面走。
“喬筠惜怎么會在漁村,又怎么會跟王征在一起?”
兩個人上了馬車之后,清浣才開始給墨景沉講了緣由,喬筠惜請的假道姑能夠蒙騙喬富貴夫妻兩個,但是瞞不住太子的眼線。
清浣很快就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給了墨景沉。
“沒想到她看上去乖巧,背地里膽子竟然這么大?!蹦俺粮袊@了一句。
正午陽光正好,張強回到家中關上了門,心情十分不錯,臉上掛著笑意。
他雖然昨天到今天兩天都沒有到喬筠惜家門口晃悠,但是聽村里人說,他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動靜了,喬平東也是抓了一副藥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門了。
張強推算了一下日子,覺得喬筠惜可能已經(jīng)蹬腿了。
那么好看的小娘子,死了可惜了。
但是張強轉念一想,這個喬筠惜活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麻煩了,若是村中居民都學著他的樣子開始反抗。
那他還怎么在這漁村中混下去啊。
他跟李家雖然是親戚,但是畢竟是遠方親戚,請人過來的話,是少不了要打點一番的。
張強也不愿意那么麻煩。
張強在院中舀了些水,洗去了臉上和手上的灰塵之后,才起身準備進門。
一進門就見一個女子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堂屋當中,定睛一看,竟然是喬筠惜。
“你,你不是死了嗎?”張強被突然出現(xiàn)的喬筠惜一下,差點上不來氣。
“你怎么知道我死了?”喬筠惜問道:“給我下毒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