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曹家提親
喬筠惜又揉了揉眼,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了,太子體弱,每次出門都要坐車輦,怎么會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行走。
一定是她看錯了。
墨景沉跟清浣兩個人回到山上的別館,別館的院中已經(jīng)大大小小堆滿了各式的禮品。
墨景沉雖然在朝中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但是畢竟還是身居太子之位。
生辰之日朝中的大臣還是要像模像樣的送上些禮品來的,萬一這個病秧子到時候真的當上了皇帝,也不至于跟他交惡。
墨景沉面對著整院子的禮品看都不看一眼,便叫人收了。
倒是清浣對那一堆禮品倒沒有墨景沉態(tài)度那么冷漠,左瞧瞧右看看。
她從小就跟在太子身邊,雖然見得多了,但是太子對她寬容,所以清浣有時候還是小孩子心性。
墨景沉雖不在乎朝中大臣如何對他,但是清浣在乎。
清浣在一眾的禮品堆當中一眼就挑中了一個樸素的盒子。
“這是誰送的?也太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了,居然備了這么薄的禮品過來?!?p> 清浣將盒子從其中抽了出來,掂了掂,里面不像是有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喬筠惜,敬贈?!?p> 清浣讀出了盒子上的字之后,臉色立馬就變了。
“公子,這是喬姑娘送來的!”
墨景沉接過來,上面確實是喬筠惜的名字。
墨景沉打開盒蓋,里面躺著一把古樸的扇子,樣式雖然樸素但是很別致,看的出來是精心挑選過的。
“她怎么會知道我的生辰?”
“太子殿下的生辰,隨便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啊?!鼻邃浇由狭四俺恋脑?。
“可是太子您并沒有跟喬姑娘表明身份啊,她難不成已經(jīng)識破了?”清浣說道。
隨著清浣的話,墨景沉打開了手中的箱子,里面掉出了一封信,信上字跡娟秀,寫的十分工整。
信中詳細敘述了公子是如何幫助喬筠惜的,喬筠惜感激不盡,特意在太子生辰備了一份薄禮送上,希望能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
墨景沉微微皺眉,他記得今天早上很早喬筠惜就跟著自己的哥哥出攤了。
今日早些時候就有官員的家丁進來送賀禮,難不成喬筠惜也是那個時候送過來的。
難怪今天喬筠惜在攤子上會又打噴嚏又打哈欠。
許是早上山中寒涼,著了涼的緣故。
墨景沉合上了信,打開了扇面,扇面上是一副山水畫,右上角還提著一首小詩。
看起來樸素又精致。
墨景沉合上了扇子,放回了盒中,只將這一個盒子帶入了房中。
剩下的禮品都由清浣等人處置。
喬雨欣走回到喬家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魂都被抽干了。
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上,她急匆匆走進門中,卻見今日的喬家比往日要熱鬧多了。
庭院中都是不認識的人,衣著華麗,不像是尋常人家。
喬雨欣悄悄避開人群,走到后院時,才從母親的口中得知,這些人是曹家?guī)н^來向喬筠惜提親的。
曹仁是縣令家的公子,上次被喬筠惜當面拒絕了之后,自然是面子上掛不住的。
本來不打算再考慮喬家的女兒,但是曹仁在縣里考量了一圈,還真沒有哪家的姑娘能夠比得上喬筠惜。
于是厚著臉皮帶著人又上門來提親了。
上次剛巧趕上喬筠惜不在,被喬富貴搪塞了過去,這會又來了。
喬雨欣雖出身普通人家,但是莫名其妙從小就眼高于頂,就連縣令侄子曹仁在她心中作為夫婿也是差強人意的。
她才不那么早著急嫁人,她覺得憑借她的美貌,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
不過眼下曹家提親,倒是給了喬雨欣不小的啟發(fā)。
曹家在縣中可是絕對風光所在,人人都關(guān)注著曹家公子娶親的動向。
而那邊喬筠惜又跟太子門下的門客牽扯不清,來往密切。
曹家在縣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做事顧及面子的很。
要是知道喬筠惜跟別的男人牽扯的不清不楚,肯定不會再登門提親。
到時候好奇的人一打聽,喬筠惜想要攀高枝的事情自然是藏不住的。
也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喬雨欣一邊想著,一邊關(guān)注著庭院中的動靜。
曹仁也是有耐心,一直等到天黑喬筠惜回來。
喬筠惜白天忙著布坊的事情,抽空腦子里都是太子殿下會不會看見那份賀禮,但是喬筠惜心中想著大概率是被下人收起來,放在庫房中吃灰了。
想到如此,心中難免覺得失落。
晚上一回到家中,見到曹仁跟自己的父親坐在庭院中,一陣頭大。
曹仁怎么說也是縣令家的公子,十里八鄉(xiāng)的好多姑娘等著要嫁給他。
喬筠惜本以為上次曹仁撲了個空,就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曹仁竟然如此鍥而不舍。
喬筠惜也知道,這次曹仁再來,可就沒有那么好打發(fā)了。
“惜兒,快過來。”
喬富貴招呼著喬筠惜。
在喬富貴眼中,縣令之子的曹仁已經(jīng)算是良配了,雖然不舍得自己的小女兒,但是喬筠惜總歸是要嫁人的。
喬筠惜知道想要拒絕曹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能逞一時之快,只能慢慢從長計議。
“爹?!?p> 喬筠惜走了過去。
曹仁手邊的一排媒婆看著喬筠惜如此乖巧,都喜氣洋洋的看著她,覺得一介平頭百姓家的女兒能加入曹家,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服氣。
“曹公子還是請回吧,我暫時還沒有嫁人的打算?!?p> 喬筠惜開口說的話,讓一排像是咧嘴娃娃一樣的媒婆都僵在了原地。
曹仁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這也不是喬筠惜第一次拒絕他了。
“惜兒!”喬富貴叫了一聲喬筠惜。
喬富貴還以為是自己女兒因為開布坊昏了頭,才會不愿意嫁人。
“是啊,小女兒有些戀家也是正常的,婚姻大事怎么能由自己草率做主?!币慌缘拿狡沤又f道。
喬筠惜皺了皺眉,曹仁帶來的幾個媒婆都是人精,一句話就將反對意見的喬筠惜跟這件事情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