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歷史
剛進(jìn)入這個無人問津的門,門后面坐著的一個老人就出言提醒道。
“敢問這里收藏的都是什么?”林長青恭恭敬敬的問道。
“還能有些什么呢,都是一些無人問津的史書罷了?!蹦抢先丝人砸宦?,顫抖著聲音給林長青解釋。
“史書?”林長青點點頭,果然,這里收藏的都是些史書。
“怎么,年輕人,你對這歷史感興趣?”那老人抬起頭來,盯著林長青。
“有一點點的興趣。”林長青點點頭如實的說道。
“讀史使人明智,去吧,想看什么自己挑選,別把書弄壞了就成?!?p> 那老人看著林長青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指了指后面,讓林長青自己去看。
“好嘞老人家?!绷珠L青一拱手。
“去吧去吧,這歷史,哎。”那老人一嘆氣,繼續(xù)雙眼望著前方,似乎是在等下一個愿意主動進(jìn)來之人。
繞過門口的玄關(guān),林長青發(fā)現(xiàn)這里別有洞天。
原本以為這里只是小小的一個房間,誰知道進(jìn)入之后,里面空間可大了。
這黑塔的第一層,竟然全都用來存放史書。
難道,我大夏真的有這么多的史書?
林長青有點摸不著頭腦。
如果沒有,拿來這么多的書?
若是有,那蕭縣的書院里,那幾本書怎么才介紹大夏的歷史只有那么一點點?
帶著這個疑問,林長青找到最近的一個書架,從上面抽出一本來粗略的閱讀起來。
“大夏元年,武縣設(shè)立……”
“大夏元年,清水縣始建……”
“大夏元年……”
一連看了好幾本,這幾本書都是縣志。
林長青特意走到書架最后面,抽出一本書,還是縣志。
難道這里,存放的都是大夏的縣志?
不不不,這一個書架上面,記錄的都是開國第一年的縣志,肯定還有別的書架放有不一樣的內(nèi)容。
林長青自我安慰道。
有了這個念頭,林長青走馬觀花,換了一個書架,上面記載的還是縣志。
開國第二年的縣志。
第三個書架,還是縣志。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聽著空曠的大廳里林長青急促的腳步,門口的老者又是一嘆氣。
他怎會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若是大夏歷史能長一點,那么這里收藏的就不是各地的縣志了。
各地的縣志,都記載的是各地發(fā)生的事情,很是瑣碎。
“若是那那年輕人有心,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一些值得推敲的事情。算了,縱使能發(fā)現(xiàn)又能怎樣?”老者心思飛的很遠(yuǎn)。
自己半輩子時光都浪費在了這些縣志之上,也才發(fā)現(xiàn)了那些值得推敲的事情,剩下的半輩子時間全都用來探究那些事情產(chǎn)生的原因。
一輩子都用在了這些事情的上面,最終還是沒有能找到原因。
他可不認(rèn)為林長青進(jìn)去才這么長的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
林長青直至藏館最深處,從最里面抽出一本書。
縣志,還是縣志!
林長青有些沮喪。
這已經(jīng)是第198個書架了,可這個書架上放著的,還是縣志,夏歷198年的縣志。
拿起夏歷武縣198年的縣志,然后拿起武縣197年的縣志。
兩本薄薄的縣志,疊在一起根本沒有什么分量在里面。
“滴,發(fā)現(xiàn)武縣縣志!2/198?!绷珠L青剛把兩本縣志疊在一起,系統(tǒng)就給出了提示。
原來還可以這樣觸發(fā)?
林長青仿佛是見到了新大陸一般,往前走走,有拿起196年的縣志,將夏歷196年的縣志和夏歷197年的縣志疊在一起。
“滴,發(fā)現(xiàn)武縣縣志!3/198。”
看到有效果,林長青到最開始的那個書架,從元年開始,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收錄。
這樣可以避免中途有縣城合并或者是改名等事件的發(fā)生。
按照這個流程,收集完第一個第一個書架,下一個書架,如此往復(fù),樂在其中。
門口,那老人聽林長青的腳步慢了下來,沒有一開始那么急躁,就能推測出林長青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只是,這腳步再慢,也沒有完全停了下來。
這可不是讀書的樣子。
尤其是讀史,得靜下心來,細(xì)細(xì)品味才可以。
老人正想起身去后面一探究竟,可又想到了什么,最終沒有起身。
萬一那孩子就喜歡這樣呢?自己過去打擾了人家怎么辦。
老者陷入了糾結(jié),這么多年里,林長青還是第一個能在其中待上這么長時間的。
等收錄到第三年,林長停下了手中的活。
不對經(jīng)。
明明書架上顯示的是清水縣的書籍,怎么到系統(tǒng)里面,這縣志卻劃分在了武縣之上?
為此,林長青還特意去找了武縣的縣志,武縣第三年的縣志能正常收錄。
可清水縣的縣志,也在武縣的縣志里面。
這是為什么?
林長青將這兩個縣城的縣志取出來,放在一起,仔細(xì)品讀。
那清水縣的縣志,就像是武縣這三年縣志的雜糅一樣。
武縣二年出現(xiàn)了一個神童,清水縣在第三年也出現(xiàn)了一個神童。
神奇的就是,武縣那個神童,第三年的時候夭折了,清水縣的那個神童,就在成名的當(dāng)年,也夭折了。
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就很詭異。
給林長青的感覺就像是清水縣的縣志,是被人特意修改過一樣。
可修改的又是那么自然。
林長青將那兩本縣志擺在一起,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門外的老人聽著林長青坐了下來,然后傳來翻書的聲音,點點頭。
這才是看史書的樣子。
可就是那一陣翻書的聲音過后,偌大的一樓空間里面,就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看書哪有只看一頁的道理?
難不成,是剛進(jìn)去那小子,翻開了書然后看著書睡著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老者再也坐不住了。
直接站立起身,來到一樓大廳里面。
老者輕車熟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林長青皺眉在思索,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睡著就好。
可他在看什么書?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念頭一升起,老者又邁不開腿了。
沒有去找林長青,而是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看過去。
這里每一個書架上面有什么書,書里有什么內(nèi)容,老者都爛熟于心。
第一排書架,嗯,沒有異常。
第二排書架,少了武縣的縣志。
老者皺了皺眉頭,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到了第三排,少了清水縣的縣志,老者再也不能淡定了。
如果說恰巧少了這兩本書,林長青沒拿來看,那還能用巧合來形容。
可林長青剛才就是對著這兩本書發(fā)呆,這就解釋不通了。
“你……你看的是武縣和清水縣的縣志?”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林長青抬起了頭,原來是之前大門口的那個老者。
“嗯嗯,這兩個縣志比較有意思?!绷珠L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