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一夜無夢!
林沫睜眼發(fā)現(xiàn)天剛蒙蒙亮,她把手放到睡著的郭軒胸脯上,輕輕的摟著郭軒,又把頭靠在郭軒的肩旁。
郭軒在林沫這一番操作下,成功的醒了。
“唉呀媽呀,媳婦兒,怎么了怎么了?咋了媳婦兒?”郭軒雖醒了卻也迷迷糊糊說話都口齒不清。
林沫聽罷微笑著對郭軒說:“老公,我想好了,咱倆天亮就領證去吧。我同意領證?!?p> 郭軒聽完。毫不意外的回答:“嗯,媳婦兒,先再睡會兒,民政局八點半上班?!?p> 林沫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郭軒,跟著郭軒一起閉上了眼睛。
這次她再睜眼看到的依舊是那片末世。她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背在別人背上。只是這寬大的后背沒有一絲溫度,并且堅硬非常,似乎是一塊冰冷的鋼板一般。
是那只喪尸!林沫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夢是接著昨天的夢做的,這只喪尸,恰好就是之前請自己去見喪尸首領的那只!
林沫見他沒有吃掉自己,而是背著自己向前走,也以為喪尸病毒進化了,喪尸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神志,于是她也安下心來。這時她才注意到,背著自己的這只喪尸穿著的是潔白的襯衫,褐色格子的褲子,看起來生前很像是記者。于是林沫向背著自己的喪尸先生問道:“你是記者嗎?”
喪尸回答:“你不要叫我記者,也不要瞎猜,我現(xiàn)在不可能是記者了?!?p> 林沫又問:“那我難道應該叫你喪尸先生嗎?”
那喪尸竟然停了下來,他停頓的時候齜牙咧嘴,似乎是在和自己的食欲做抵抗。抵抗了好一會兒,那喪尸說:“我們不是喪尸,我們是僵尸?!?p> 林沫只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問:“僵尸先生,你會把我吃了嗎?”
那只僵尸沒再說話。而是直直向前走著。
林沫順著它前進的方向,看到前面的植物逐漸變得十分茂密,應該是離水源越來越近了。而離水源越近,就說明她離那群僵尸的距離越來越短,可能很快就要成為僵尸的盤中餐了。
于是她對背著自己的僵尸說:“你吃了我吧!”
背著自己的僵尸先生沒有吃掉自己,也沒有說話,而是大踏步的跑了起來。
林沫在僵尸背上被癲的實在受不了,便皺起了眉頭。這一皺眉頭不要緊,反而把自己皺醒了。林沫一睜眼,就見郭軒在輕輕晃動自己。
郭軒見林沫醒了,笑呵呵的說:“媳婦兒?民政局開門了!咱倆領證去吧!”
“嗯,好。扶我起來一下。”林沫笑了笑說道。郭軒趕緊把林沫扶了起來。林沫起來之后在床頭柜里翻找了一會兒,戴上了郭軒家給她買的三金,涂了口紅,臉也沒洗,就讓郭軒扶自己下樓了。
二人到了樓下,剛開出去沒多遠,又遇到個挖掘機在路上挖土修路。林沫肚子痛了起來。郭軒慌了神,趕緊跟挖掘機里開車的師傅喊道:“師父!拜托您讓一讓,讓我們過去!”
結果挖掘機就是紋絲不動。
林沫疼得額頭沁了汗說不出話來。郭軒急了,趕緊又跟占了道的挖掘機喊:“師傅,我這車里有個孕婦,她肚子疼,得去醫(yī)院,麻煩您給我們的車讓一下行不?”
挖掘機里的師父終于探出頭來說:“這臺階上有的是道,你們就走唄!”
郭軒急了,說道:“都說車里有孕婦怕癲了,你們不讓道在這兒耽擱著,萬一孩子流了怎么辦?你們能付得起責任嗎?!這邊著急著呢!”
挖掘機師傅聽罷給郭軒讓了一條小縫。他趕緊把車開了過去。可剛開過去,卻又停了下來,還下車對林沫說道:“媳婦兒,下車。”
林沫趕緊捂著肚子問郭軒:“老公,我這疼著呢!你不是要跟我去民政局嗎?咋在小區(qū)就下車啊?”
“這旁邊不有照相館嗎,咱倆得拍紅色雙人照!”
“哦哦,好。”林沫聽罷,一邊齜牙咧嘴捂著肚子,一邊在郭軒攙扶下慢慢踱進了照相館,兩人草草拍了一張紅色雙人照,便繼續(xù)開車駛向民政局。
林沫手里捏著那張紅色的雙人照,小聲問郭軒:“老公,你照結婚照怎么都不笑一下??!”
郭軒說:“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肚子疼啊!我都笑不出去來了。”
林沫聽罷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愿意跟我結婚呢。”
郭軒沒接話茬,而是對林沫說:“媳婦兒,一會兒到了你能下來嗎?”
林沫說:“能。我現(xiàn)在比剛才好點兒了?!?p> 林沫說完,郭軒就把車開到了民政局門口。林沫在郭軒攙扶下進了民政局。
進了民政局,要填表時,一位帶著美瞳,染著灰發(fā),露著酥肩的美女接待了二人。她很熱情的遞給二人每人一張表格并說道:“帥哥美女,我是不是曾經見過你們啊?你們兩個真是太般配了!”
林沫聽了美女所言自然是高興的,但郭軒此時卻直勾勾的盯著那接待人員。
林沫見郭軒眼睛直了,自然是心里不大高興。
那接待人員似乎也看出了林沫不高興。于是她話鋒一轉開始夸起了林沫:“美女,我看你怎么這么眼熟?。∥沂遣皇且娺^你??!我是今年考上的公務員,你呢?你是不是也參加了考試呀!”
郭軒答到:“沒有,她去年考過?!?p> 露肩美女沖郭軒笑了笑說:“你倆填完了沒?”
林沫剛想說話,郭軒一把把林沫填完的表格拿了過去,對那女人笑嘻嘻的說道:“填完了填完了。我們本來還想改個時間的?!?p> 美女笑著說:“可以呀!可以換!”
林沫說:“我們剛才照的結婚證照片不好看還可以換嗎?”
對方說:“可以呀!你們來我親自給你們換?!?p> 郭軒更高興了,趕緊對她說:“啊!那真是太好了!那下次來我可就專門找你了!”
那美女轉了轉眼珠子說:“你來找我?guī)兔Σ坏媒o我點兒好處嗎?”
郭軒說:“那自然了!就今天!我一會兒就給你好處!”
林沫看著郭軒發(fā)情撩騷,心里十分后悔和他領證,但證已經拿到手了,林沫只能連連對發(fā)浪的郭軒翻白眼兒。
林沫正沖郭軒往上翻眼珠子的時候,郭軒一把把林沫推向一邊說:“領完了!你還賴這兒不走了?。孔甙?!”
林沫被郭軒推出了民政局之后,不可置信的看著郭軒,郭軒卻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對林沫說:“一會兒我得給她買水果,我給她買什么好呢?”
林沫怒氣沖沖的對郭軒說:“郭軒你還要不要點兒臉,咱倆正常領證,她正常接待,你給她買什么買?”
郭軒說:“怎么滴!我領證結婚是喜事,見者有喜,我就要買給她!”
林沫說:“你要買給她我肯定不同意!你不許去買!”
郭軒卻邊開車邊回味,然后自顧自的說:“唉呀,我給她買菠蘿還是給她買火龍果呢?我應該給她買火龍果!”說罷郭軒把車停下,趕緊下了車沖街邊的水果店跑了過去。
林沫氣得在后面大喊:“郭軒!你給我回來!”可郭軒早已不見了蹤影。
待郭軒回來,林沫見他手上拎了一個水果籃,里面裝了兩只巨大無比的火龍果。
林沫氣得眼淚在眼圈的沖郭軒說:“今天是我跟你領證,又不是她跟你領證,要買也是你買給我吧?你為什么偏偏買給一個只遞給你兩張紙的人?就因為她露肩她好看她對你熱情洋溢?你就在我眼前跟她調情?你太不要臉了你!”
郭軒說:“你給我閉嘴!”
說罷他把車停下,狠狠關上了車門。一路屁顛兒屁顛兒的小跑著給民政局的女人送水果去了。
林沫在車里給自己母親發(fā)微信,母親說:“叫你別跟郭軒領證你不聽,活該!”
林沫說:“所以你就這么說我?”
林沫媽回林沫道:“那你不讓他送不就完了!”
林沫說:“他已經買了果籃送過去了!”
林沫媽說:“你完蛋怨誰!”
林沫說:“是你一直勸我忍,我忍到現(xiàn)在,可你看郭軒那死出!”
林沫媽說:“你愛怎么樣誰管你!”
林沫盯著屏幕,回想起來幾年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個無良軍官來,她心里此時浮現(xiàn)了一個陰暗的想法:全世界都對自己這樣,如果自己的老公郭軒再出軌,她就穿一身紅衣在家里上吊算了。
正想到這時,郭軒回來了。
郭軒進了車就對林沫說:“媳婦兒,你單位領導是對的,未婚先孕在現(xiàn)在社會來說,確實不好聽。他卡你不給你假也正常。”
林沫沒有再糾結郭軒送水果的事,而是對郭軒說道:“我領導是不對的?,F(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是思想先進的年代,很多有先進思想的女性不想做男人的附庸,她們不想步入婚姻,只想生個寶寶。很多都是自己去精子庫買精子懷孕的。無論結不結婚,只要是孕婦,產假就應該正常!”
郭軒從后視鏡里看著林沫,翻了個白眼兒。
林沫看郭軒這樣,就問郭軒道:“
你會出軌嗎?你要是出軌,我都想好了,我就趁你出差,在你家穿紅衣服上吊,等我尸體爛出膿水把你家泡爛!看你以后敢不敢跟別人住這兒!”
郭軒依舊沒吱聲。
林沫吼道:“郭軒!把你手機給我!我看看你還跟于美玉聊不了?!”
郭軒對林沫說:“別磨嘰,回家看?!?p> 林沫說:“我就要現(xiàn)在看!”
“回家看!”
郭軒說完這句不再搭理林沫,而是直接把車開了出去。
林沫回家以后,坐在沙發(fā)上開始默默的流淚。
郭軒見林沫哭了,假意哄林沫道:“別哭了媳婦兒,我不是看今天是咱倆喜事嗎!”
林沫想起曾經瘋狂毆打自己的那個軍官,她記得那個軍官也在毆打自己以后對自己下跪說:“對不起,我不是因為太愛你嘛!”
林沫看著郭軒,想到郭軒和那人渣說的話一模一樣,林沫心里已然將郭軒定義為人渣。不僅沒有搭理郭軒,反而背過身去,不再理郭軒。
郭軒見狀,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到了林沫身邊,說道:“你不要看嗎?諾!給你,你看吧!”
林沫正想把郭軒的手機撇出去時,自己的手機卻響了。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呂晶發(fā)來的信息:“林沫,這都一天了,你倒是把你倆結婚證照片拍一張拿給我?。∵@樣我直接給校長就行,就不用你們送了!趕緊的噢!”
林沫看完消息,沒有再理會郭軒,而是自顧自進了臥室,琢磨起二人結婚證件日期修改的問題?,F(xiàn)在是11月初,林沫懷孕是1個月。如果不想未婚先孕,只能把結果時間修改為10月初。
可是怎樣才能把證件照上的時間改掉并且讓校長看不出來呢?林沫思前想后,決定利用一些p圖軟件修改一下照片上的時間。
說干就干。林沫用p圖軟件打開照片,一頓瘋狂修改。搗鼓了接近一個小時終于把二人結婚證件上的時間都修改為2019年10月6日,并發(fā)給了呂晶。
沒一會兒,呂晶回了個ok的手勢。林沫看著這ok兩個字,心里總算輕松了一些,便順著床躺了下來??伤齽偺上?,就回想起白天郭軒見女的就色咪咪的那副模樣。一想到郭軒對那女的獻殷勤的樣子林沫就氣不打一處來。再想到郭軒自回來到現(xiàn)在已經幾個小時了都沒理自己,林沫更是氣憤不已。林沫很想出去問郭軒個明白,可她知道她不能被郭軒牽著走,她必須等郭軒進來跟她道歉。
郭軒并沒有進臥室,他一直坐在沙發(fā)上高高興興看電視。
林沫想了一會兒,她覺得郭軒就是在治自己,在給自己下馬威。于是林沫又下了床,把臥室的門反鎖了起來。
鎖完門,林沫心里解氣了不少。心想:郭軒我看你今晚進不進來睡覺!你要是不進來睡,算我白鎖門。你要是進來,不跟我道歉,不反思自己有沒有錯,我是萬萬不可能給你開臥室門!我一沒把你鎖外面,二是你自己不進來!可怪不得我呀!
林沫想到這里,心里不再惦記郭軒,而是高高興興的閉了燈,上了床,決定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