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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本王從沒想過要當(dāng)皇帝

第四章 你確定是這條路?

  “爺,今個恐怕您出不去?!?p>  興安彎下腰來小聲說道。

  李季皺著眉頭望向興安:“今日宮中誰當(dāng)值?”

  “是四爺?!?p>  …………

  四哥李棣。

  就藩沒多久便被他的皇帝老子給叫了回來,現(xiàn)出任錦衣衛(wèi)右指揮使一職。

  李季頓時有些無語:“怎么今個又是他當(dāng)值?”

  真就邪了門了,為什么就這么巧,自己一想出宮就趕上了他當(dāng)值。

  李季穿好衣服配戴上皇帝賞賜的玉佩:“走吧,不從奉天門出去也就是了。”

  說完大步邁出房間。

  興安則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這兩天讓你記下的城防圖帶著呢么?”

  走出房間,李季扭臉詢問興安,興安點了點頭:“奴才隨身裝著呢?!?p>  李季點個點頭:“走?!?p>  兩人一前一后向城門走去。

  南京城城門眾多,皇宮更是特別大。

  即便是他已經(jīng)來到這個時代十五年之久卻依舊會迷路。

  走了半天,李季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伸出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著后面的興安說道:“你來帶路,本王又迷路了!”

  興安一聽這話瞬間無語。

  你讓我?guī)罚?p>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啊。

  興安瞅了瞅四周,冷風(fēng)嗖嗖的,只聽見知了在那里發(fā)出銳利的尖叫。

  興安哭腔的說道:“王爺,要不咱還是回去吧,奴婢也沒有晚上出來過啊?!?p>  皇宮之中本來就不能隨便走動,而興安作為李季的貼身太監(jiān),基本上都是李季在哪他就在哪里候著。

  “不是,你來宮中這么久了不應(yīng)該很熟了么?”

  “王爺,奴才自幼便被萬歲爺送到您身邊伺候,跟您可基本上都寸步不離啊,奴才怎么可能會熟?!?p>  兩人打著燈籠,走到了一處竹林,大風(fēng)呼嘯,只聽見竹林深處“沙沙沙”的聲音。

  “這邊竹林咱們是不是來過?怎么瞅著這么眼熟?!?p>  興安拿起燈籠走到前面四處看了看然后走回李季面前說道:“爺,咱們沒走過。”

  李季皺著眉頭:“你確定沒走過?那本王怎么感覺好像來過這里似的?”

  “爺您忘了,小的時候您曾經(jīng)跑到過這里,后來還這里睡著了?!?p>  那時候的李季剛剛穿越過來沒幾年,因為年紀幼小,跑到這里便是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也多虧興安警惕,發(fā)現(xiàn)屋里沒了李季吵鬧的動靜,這才進屋才看。

  因為那時候的李季總是說著一下讓他們奇怪的話。

  什么車子、房子、還有張欣茹跟豆豆。

  張欣茹一聽就是人名,能讓小殿下記住的肯定是個女人。

  可宮里面他也找人打聽過了,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張欣茹的女人,太監(jiān)都沒有…

  李季看著這片竹林。

  啥睡著了,那分明就是被竹子給絆倒了摔暈過去…

  “父皇也真是,皇宮里種什么竹子!”

  興安插話說道:“爺,這竹子并不是萬歲爺種的?!?p>  李季扭過頭來說道:“野竹子?”

  “那更好,興安,這個地方你記一下,明天安排幾個人過來把他砍了!瞅著怪瘆人?!?p>  說完,李季扭頭就要往回走,剛走兩步,他扭過臉來看著興安:“那個興安,回去的路你還記得不?”

  興安點了點頭:“奴才一路撒下碎紙作為標(biāo)記,只要沿著碎紙的方向就肯定能回去了?!?p>  李季撇了撇嘴:“你小子出來怎么還帶個這玩意?”

  “爺您忘了,這可不是咱們第一次迷路了。”

  ………

  李季看著他憤憤的說:“前面帶路!”

  “唉~”

  興安跑到前面小心翼翼的引路。

  半個時辰過后。

  “小興子,你這有點不對啊?!?p>  李季有些郁悶,雖然他是個路癡,但也不應(yīng)該走這么久啊。

  “咱們出來應(yīng)該沒多久吧,怎么都半個時辰了還沒到?”

  “爺您有所不知,這晚上走夜路肯定也比白天的時辰感覺上要長的許多?!?p>  興安信誓旦旦的說道:“跟著我的標(biāo)記走,肯定沒錯?!?p>  李季認真琢磨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哈。

  便跟在興安的后面繼續(xù)向前走。

  又過了半個時辰…

  “興安啊,你確定這是回去的路?”

  李季跟在他的后面更加疑惑,因為眼前這地方貌似從來都沒有來過…

  興安看著地上的碎片說道:“應(yīng)該不會錯?!?p>  兩人繼續(xù)的向前走,李季左右觀望。

  “興安,你這路線不對,這肯定不是原來的路線!”

  李季走到前面,認真打量著前方的路。

  “不可能,王爺,您看奴才做的標(biāo)記還在這那!”

  興安指了指前方的碎片。

  李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地上有他扔下的碎片。

  “呼~”

  又一陣風(fēng)吹來,興安做的標(biāo)記隨風(fēng)中飛舞了起來。

  兩人看著那紙屑又慢悠悠的從半空中飄落了下來。

  興安咽了口吐沫:“爺,會不會是大風(fēng)把奴才做的標(biāo)記給吹散了?”

  李季瞅著飛舞的碎屑,此刻的心非常凌亂。

  李季幽幽的望著興安:“現(xiàn)在怎么辦?”

  興安說道:“我去找找,看看附近有沒有巡邏的禁軍。”

  說著興安便是打著燈籠準(zhǔn)備離開。

  “你回來!”

  李季急忙叫住了興安道:“你是嫌不夠丟人么?”

  “倘若今個把禁軍叫來了,恐怕明日一早我父皇便是知道了,到時候又很難解釋?!?p>  興安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隨即他哭喪著臉說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李季搖了搖頭:“罷了,今夜就在這應(yīng)付一晚把?!?p>  說完李季直接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興安一聽立刻著急的說道:“那哪成啊,王爺您可是千金之軀,要是感染上了風(fēng)寒奴才怎么擔(dān)當(dāng)?shù)闷鸢??!?p>  說完,他便開始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啪?!?p>  “奴才該死?!?p>  “啪?!?p>  “奴才沒用?!?p>  “啪。”

  “都怪奴才沒有聽王爺?shù)?,在第一時間沒有確認路線?!?p>  “唉~”李季連忙起身制止道:“興安你這是做什么,本王有沒有怪罪你的意思?!?p>  興安哭腔著說道:“要不是奴才,王爺這個時辰恐怕早已經(jīng)回去了…”

  興安內(nèi)心十分的自責(zé)。

  李季則笑呵呵的說道:“你沒有錯,是本王太著急了,要不是本王非要出來恐怕也沒有這事?!?p>  “來,興安,你過來?!?p>  興安提著燈籠向李季身旁靠去。

  李季看著他說道:“你跟本王講講你的故事吧?”

  興安則滿是疑惑的說道:“奴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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