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讓你哥哥成為皇帝
沐琴小臉慘白,嘶聲道:“小姐!”
唐卿當著她的面,被蕭若生拽著領(lǐng)子帶了出去!
寒風裹挾著冰冷雪花,不斷吹拂著唐卿嬌嫩的臉。
她嬌小的身軀拼命掙扎,卻還是被蕭若生強行按在馬背上。
然后,蕭若生也跨坐上來,用力揚起鞭子。
黑色駿馬宛若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狂風撲面而來,唐卿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凍僵了。
與此同時,她也聽到身后傳來了追逐的聲音。
仿佛有人在喊:“蕭若生!你給我停下!”
可蕭若生只是冷笑,他御馬技術(shù)極高,很快便將眾人甩在身后!
唐卿被他丟到樹林掩映間的小木屋內(nèi)。
“喂!你要干什么!”
她滾了一身灰塵,剛剛爬起,卻瞧見木屋的門在自己眼前鎖上。
蕭若生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老實待著。這樣大的雪,你若是敢逃出去,就等著活活凍死吧!”
隔著門縫,唐卿看到蕭若生的背影消失。
回頭掃視,只見小木屋內(nèi)空空如也,只有角落的地方鋪了一地稻草。
唐卿試著踹了幾下門,震得她小腿直疼,只能放棄。
她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腦袋里卻開始盤算現(xiàn)在的情況。
唯一能確定的一點就是,蕭若生那邊肯定出了什么意外。
否則,他不會放著好好地皇宮不待,突然帶著眾人逃走。
回憶起在馬車里看到的幾縷刀光劍影,唐卿心道:難道是二伯的白焰軍?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傳來馬蹄聲。
很快,蕭若生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滿身風雪,懷里抱著一個包裹。
“給?!?p> 他把包裹放在唐卿跟前。
唐卿打開看了眼,有些差異:“燒餅?”
“趁熱吃?!?p> 蕭若生拿起酒囊,灌了幾口。
狼似的眸子盯著唐卿,道:“若是冷了,就跟我說。”
唐卿拿起一塊燒餅,聞了聞,沒有異味。
她抱著咬了一口,道:“那我要是說,我想回去呢?”
蕭若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現(xiàn)在還不行。要等你哥哥回來。”
唐卿心里“咯噔”一下。
“哥哥在南詔呢,怎么會回來?”
蕭若生沒有回答,只是將唐卿上下打量一眼,眸色溫和了許多。
他問:“唐卿,你想不想讓你哥哥當皇帝?”
唐卿手里溫熱的燒餅掉在地上。
她匆忙撿起,用看神經(jīng)病的目光,看著蕭若生。
“這是我想不想的事情嗎?”
“這就是你們想不想的事情?!?p> 蕭若生語氣篤然。
他緊盯著唐卿:“你知道么?我曾經(jīng)和你爹在廣袤的奧拓沙漠里,共同戰(zhàn)斗了三年。”
蕭若生竟然認識爹爹?
唐卿頗有些意外。
蕭若生繼續(xù)道:“我們剿滅沙匪,守護水源地,還種植了上百畝的護沙林……這樣的成就,難道不足以讓他登上皇位,成為九五之尊嗎?”
“爹爹根本不想當皇帝。”
“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
蕭若生面目陡然猙獰,滿是偏執(zhí)。
“就因為那個女人,他放棄了皇位!我想殺掉她,唐玦竟然還攔著!為此,甚至從冊封大典上跑了回來!”
唐卿一怔。
原來,當初娘親真的中毒了!
下毒的人,正是蕭若生。
不過那毒顯然對娘親沒什么用。
唐卿沒忍住,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爹爹不想當皇帝,干嘛要逼他!”
蕭若生也不生氣,顯然是沒把唐卿的氣話放在心上。
他坐直了身子,低聲道:“我在南詔,加入了你哥哥的黑旗軍。他的才華,絲毫不遜于唐玦?!?p> 一個荒謬的想法浮在腦海。
“你、你裝作和赫王合作,實際上就是想逼迫哥哥登基?”
不會吧,瘋了吧?
可蕭若生森然的笑容,卻證實了唐卿的話。
“只要唐潤州還在我手里,那群人就沒辦法動我?!?p> 蕭若生瘋狂道:“等你哥哥回來,我便親手殺掉唐潤州,然后讓你哥哥殺掉我!”
瘋子。
蕭若生就是個瘋子!
唐卿將手里的燒餅用力丟在地上。
“你這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爹爹完不成你的心愿,你就逼迫我哥哥?”
她罵道:“蕭若生!你就是個自私鬼!”
“對,我是自私。”
蕭若生頷首:“我們蕭家世代為皇帝效忠,最后呢?就因為宋家的污蔑構(gòu)陷,家破人亡!”
“可我們蕭家絕不認輸。我們等待一位明君,已經(jīng)等的太久了。”
話音剛落,蕭若生卻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來。
“他們來了?!?p> 唐卿被強行綁上包裹,跟著蕭若生走出木屋。
外面已經(jīng)站滿了黑旗軍。
他們神色激動,像是已經(jīng)等待許久。
蕭若生道:“諸位,今天,便是咱們最關(guān)鍵的一天。你們能否助我?”
他朗聲喊道:“救我大陳!護我臣民!”
“救我大陳!護我臣民!”
上百人跟著歡呼。
然后,他們整兵出發(fā),朝著一處絕崖斷壁走去。
唐潤州雙手被縛,狼狽的站在懸崖邊上。
他的跟前,站著兩位高大的黑旗軍。
風雪彌漫間,他已經(jīng)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唇色青紫。
蕭若生讓人守在遠處,自己則帶著唐卿闊步而來。
唐潤州赤紅的眼眸,緊緊盯著蕭若生,
眸中,滿是痛徹心扉的恨意。
“你果然是蕭家的兒子?!?p> “呵,你竟然還記得?”蕭若生冷笑,揮手讓人看好唐卿。
他打量著唐潤州如此狼狽的模樣,嘲笑道:“我實在是不知道,你這樣資質(zhì)平庸的人,有什么資格當皇帝?”
唐潤州眼神淡漠灰敗,沒有一絲光。
唐卿忍不住道:“潤州哥哥自小便才華橫溢,飽讀詩書,總比你強!”
聞言,唐潤州澀然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費力的落在唐卿身上。
他像是有些絕望的喊:“卿卿……”
唐潤州自小便是眾星捧月,天潢貴胄。
可如今,他最狼狽的模樣,卻被唐卿給看了個透徹。
但那雙烏黑圓潤的眸中,沒有嘲諷,沒有輕蔑,反而是憤怒。
是為他感到不公的憤怒。
蕭若生啟唇剛要說些什么,遠處,卻陡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很快,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他們跟前。
一身赤甲,器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