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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無神

第七回 神局(3)

江湖無神 水寒之 5514 2022-05-04 13:38:32

  門一開,二人的心涼了半截,卻見門前有兩人,一人正是云蒼松,只見他雙腿成馬步,雙臂微曲前伸,雙手拇指、食指、中指成抓,無名指和小指回鉤貼著手掌。

  對面是一個身材風(fēng)流的男子,三十多歲模樣,雖是天寒地凍,卻只穿了一層淺灰色薄薄的外衣。樣貌俊雅,雙眸憂郁。他也扎了個馬步,雙掌平推。

  二人手掌之間,一柄黝黑的二胡為二人內(nèi)力激蕩,快速的轉(zhuǎn)著圈子。只見那二胡只是尋常木料所制作,二人內(nèi)力之下,竟完好如初。

  上官清影低聲道:“他們在比拼內(nèi)力,我們繞過他們?!边@等高手比拼內(nèi)力,紋絲不動,稍有差池,便是重傷在身,甚至有性命之憂。

  二人正要上前,剛剛靠近,卻為二人內(nèi)力形成的氣浪所迫,甚至無法呼吸。

  但見云蒼松和英相錫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便在這片刻之間,兩人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nèi)家真力。一個是陰陽教三黑六惡之一、絕頂?shù)奈鋵W(xué)天才。一個是九龍門的龍頭之一、不世出的絕頂高手,眼看霎時間便要分出勝敗。

  云蒼松武功龐雜,內(nèi)力變幻莫測。英相錫內(nèi)力精純,守正出奇。云蒼松嘗試了多種方式,英相錫均不上當(dāng),一時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原來,那日上官清影和李芊兒偷偷溜走。云蒼松知來者是勁敵,看著二人離開,不敢稍有松懈。英相錫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全力鼓動內(nèi)力,想將云蒼松快速斃于自己的音波攻擊之下。

  二人雖未見面,卻知這是此生極為危險之戰(zhàn)。

  二胡之聲幽怨綿長,引人落淚,在英相錫的演奏之下,綿綿然撥弄著云蒼松的心神,也激蕩著他的內(nèi)息。

  云蒼松抱元?dú)w一,只覺內(nèi)息不自覺的往奇經(jīng)八脈中散落,深吸一口氣,仰天長嘯。這嘯聲如鬼哭狼嚎一般,只震得周圍雪花四散飛起,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小的圓圈。

  二胡為他長嘯鼓蕩,琴弦跟著顫動,聲音微微遲滯。英相錫按住琴弦,引動琴弓,弓弦相交,將長嘯化于無形。拉動琴弦,琴聲再起,聲音低沉,如同從地下發(fā)出。內(nèi)息翻騰,如大浪拍岸。

  云蒼松感知琴聲變化,內(nèi)息收攏,再次發(fā)出長嘯。這聲長嘯與剛剛不同,更為悠遠(yuǎn)綿長,如大雁失群,哀鳴陣陣。

  聲音交匯之處,雪花震動,激越而起,在云蒼松周圍形成一面薄薄的雪墻。繞著云蒼松不斷的轉(zhuǎn)著圈子。很快的,云蒼松上下左右都被包裹在雪墻中,如同一個潔白無垠的大雞蛋。

  云蒼松凝神靜氣,內(nèi)息收攏,匯入丹田。猛地一聲怒喝,如炸雷一般,周圍的雪墻登時崩裂,片片雪花飛散,如同無數(shù)的暗器向四面八方射去。周圍的松樹跟著陣陣發(fā)顫,飄落無數(shù)的雪花。

  這一聲集他畢生內(nèi)力,周圍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過了許久,一個悠悠的聲音飄來:“不愧是‘鬼手’!在下告辭了?!彼幻嬲f話,一面遠(yuǎn)離,待最后一個“了”字說完,已經(jīng)飄到了一里之外。

  云蒼松回頭看時,卻見劉光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去多時。他為兩大高手的內(nèi)息所震,早已心脈盡斷。他看地上倒下的馬,表面已經(jīng)被凍僵,鮮血擰成了冰。本來還好奇一匹馬如此輕松就倒下了,看到馬身上細(xì)小的孔洞,回想剛剛之事,明白是劉光偷走了李芊兒的簪子,這才讓他輸了。登時勃然大怒,他自己的信條是什么都可以輸,唯賭不可以輸。一腳踢向劉光的腦袋。

  劉光全身早已凍僵,這一腳勁力十足,直接將腦袋踢飛出去,竟一滴血也沒流。劉光的腦袋撞在旁邊的樹上,變得粉碎。松樹震顫,落下紛紛白雪,將劉光的腦袋埋了。

  二人斗了三招,均覺對方武功深不可測,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分出勝負(fù),而是找到上官清影。二人形成了默契,與其監(jiān)視他做,不如讓他自行去尋找。自己在后方漁翁得利。

  兩匹馬一匹死了,一匹被上官清影騎走了,云蒼松只好運(yùn)起輕功返回。

  云蒼松趕到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來到前門,聽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聲音道:“南……南……南……”云蒼松知道這是齊言的“傳音入密”的功夫,當(dāng)即繼續(xù)向南。進(jìn)入一片小樹林,看到了齊言和涂大漠。涂大漠與過去一樣,總是冷漠著臉。齊言半張臉上還有未消退的紅點(diǎn),為楊彤恩昨日所傷。

  云蒼松道:“‘黑心’,這邊怎么樣了?”齊言道:“上官清影和那個女人剛進(jìn)去?!痹粕n松道:“那還不進(jìn)去把他抓了?!饼R言道:“你能找到《大業(yè)詩集》?”云蒼松道:“集我們?nèi)酥Χ颊也坏降脑?,天下也沒人能找到了?!饼R言道:“這種東西不是武功,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云蒼松忽然想起楊彤恩,問道:“丹心尼姑怎么樣了?”齊言臉色一變,冷冷地道:“被‘黑身’踢了兩腳,不過應(yīng)該死不了?!痹粕n松道:“你們兩個打一個,還讓她跑了?!庇殖蛑R言的臉,以為是被楊彤恩拂塵所傷,道:“自己臉上還掛了彩?”

  齊言看他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雙手逐漸握緊。涂大漠道:“因?yàn)檫@個時候葉朝風(fēng)和葉振風(fēng)兄弟到了?!痹粕n松道:“原來如此,這兄弟二人輕功天下一絕,尋常人也抓不住他們?!?p>  齊言手掌緩緩放開,問道:“你那邊呢?”云蒼松擺擺手道:“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逃走了,還到這兒了?!蓖看竽溃骸叭~家兄弟應(yīng)該也回快回來了。”云蒼松道:“還有英相錫。”

  齊言道:“那邊有個人到了。”二人一同起身,看向門前,卻是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云蒼松道:“這是誰?”齊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步伐沉穩(wěn),四肢有力,是個高手?!蓖看竽溃骸安蝗缒?!”齊言微微一笑,道:“比姜甲、陰威這些廢柴強(qiáng)?!?p>  云蒼松道:“冰雪門雖然只有前后兩個門,但這些人輕功都不弱,東西兩面也要看著,我去西門看看?!蓖看竽驳溃骸拔胰|門。”說著二人起身,各自離開。齊言喃喃自語道:“一舉把冰雪門滅了,再慢慢找豈不更容易?”

  云蒼松來到西門,不遠(yuǎn)處便有一片松林,看一株松樹有兩人環(huán)抱那般粗,當(dāng)即走過去。忽的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大吃一驚,足下一點(diǎn),退出一丈,那人毫不停留,雙掌翻飛,連著向他面門招呼。云蒼松也不管對方什么招式,雙掌翻飛,擋住面門,只聽得“啪”、“啪”、“啪”的聲音接連作響,二人瞬間交了二十余招。

  那人贊道:“好功夫!”說著,身法一變,雙掌如絲一般向云蒼松卷來。云蒼松只覺一陣陣寒意撲面而來,道:“英相錫!沒想到你手上功夫也如此高超!”凝氣于雙掌,熱氣于掌中騰升。

  英相錫出手極快,卻十分柔和,如蠶吐絲,要將云蒼松緊緊纏繞。云蒼松出手極慢,每一招似乎有千鈞之力,如同烈火一般將周圍一切燃燒殆盡!

  二人昨夜只是試探一番,便覺對方功力深厚,不可輕視。今日全力相拼,更覺對方乃是平生罕見的對手。

  英相錫突襲搶占了先手,招招攻其要害。云蒼松雖被動防守,但招式嚴(yán)謹(jǐn),毫無破綻,連續(xù)擋下英相錫的致命一擊。

  英相錫出手越來越快,如同紡紗一般,將云蒼松層層圍住。云蒼松防守的圈子已經(jīng)越來越小,心下開始焦急:若這般下去,縱使不死在他手下,也會被他這“繞指冰蠶掌”活活纏死。

  卻見英相錫左掌向云蒼松面門一抹,跟著右掌在腰際一拂,云蒼松雙掌抱圓形,左突右擋,暗暗積蓄真氣。英相錫跟著左掌拂一下又右胯,左掌按一下右胸。云蒼松已然擋住,猛地虎吼一聲,雙掌緊握,合成一拳猛地推出。跟著縱身躍起,化掌為爪,向英相錫胸口爪到。

  英相錫右掌點(diǎn)一下背上的二胡,左掌在胸前畫個圈子,二胡竟從身后直接繞到胸前,飛速旋轉(zhuǎn),化解云蒼松這全力一擊。

  二人掌抓相撞,竟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響。二胡飛速旋轉(zhuǎn),為二人內(nèi)力所迫,竟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云蒼松使了全力。英相錫看拳勢驚人,不惜用兵器來擋。一拼之下竟然成了比拼內(nèi)力的局面!

  上官清影出來時,二人已經(jīng)比拼了一刻鐘,此時如同兩尊雕塑一般,全力催動內(nèi)力。一個如驚濤拍岸,一個如烈火焚城。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只聽得“吱吱呀呀”的聲音,二胡在二人內(nèi)力交鋒下,從中開始凹陷,慢慢逼近英相錫,兩側(cè)卻點(diǎn)向云蒼松。一柄二胡,竟凹成了一張弓。

  英相錫冰蠶內(nèi)力遇到云蒼松的烈焰內(nèi)力,烈焰內(nèi)力長驅(qū)直入,冰蠶內(nèi)力兩側(cè)迂回。云蒼松覺得只要再加一股力道,便會突破英相錫的蠶絲內(nèi)息的守衛(wèi)。意昂相信覺得只要再堅(jiān)持三分便能將云蒼松的烈焰全部撲滅。一陰一陽之力都發(fā)揮到極致,

  突然,兩股力道竟然不再糾纏,陰陽混而合一,竟自然而然的生發(fā)出一股力道,將對方的內(nèi)力向自己丹田內(nèi)吸引。二人大吃一驚,只覺自身真氣如泉涌般噴出,對方真氣沖入體內(nèi)和自身真氣交融之下,竟都變的消失不見。

  上官清影看這里被二人內(nèi)力形成的氣墻阻擋,道:“我們從墻上跳出去?!崩钴穬狐c(diǎn)點(diǎn)頭,冰雪門的墻并不高,她也可躍上。

  忽然,上官清影感覺一股大力拉著自己后撤。若是平時,他雙手格擋,或可將這股力道化掉。如今雙臂不聽使喚,身子如同風(fēng)箏一般被扯到二人中間,將二胡彈開。二胡沒有二人的力道支撐,瞬間裂成粉碎。

  上官清影在二人中間,只覺前胸和肩胛骨冰冷刺骨,后背卻是烈火灼身。兩股真氣在體內(nèi)交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片冷一片熱。

  忽的,幾股真氣從“肩頸穴”而入?!凹珙i穴”屬足少陽膽經(jīng),乃手少陽、足少陽、足陽明與陽維脈之會。順著經(jīng)絡(luò)匯于任督二脈,身后的真氣隨著“大椎穴”進(jìn)入督脈,身前的真氣隨著“膻中穴”進(jìn)入任脈。最終全部存于丹田之中。

  二人感覺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灌入上官清影體內(nèi),同時撤掌。上官清影無二人內(nèi)力支撐,應(yīng)聲而倒。

  剛剛這一下雖只是一瞬,但二人內(nèi)力深厚,上官清影只覺丹田之內(nèi)陰陽交融,無法宣泄,快要炸裂。想運(yùn)氣調(diào)息,卻不為自己所控,內(nèi)息沖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云蒼松和英相錫見上官清影暈了過去,紛紛上前來看,猛地又要對一掌。想起剛剛之事,又同時撤掌,各退一丈。

  李芊兒見上官清影忽的飛出,在二人掌力之下暈了過去,吃了一驚,也不管危險,直接撲到上官清影身上。大喊道:“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上官清影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這幾天內(nèi)她第幾次流淚了,這一剎那,甚至覺得自己是個災(zāi)星,會給周圍人帶來不幸。

  云英二人也擔(dān)心上官清影就此斃命,又忌憚對方武功高明。云蒼松道:“小姑娘!你先別哭!他死了沒有?”李芊兒聽到“死”字,哭的更厲害了。英相錫道:“小姑娘!他還活著沒有?”李芊兒聽到“活著”,更覺自己活著是個累贅,哭的更大聲了。

  二人面面相覷,他們面對比如今艱難百倍的事情都游刃有余。面對這個小姑娘,卻無能為力。

  這時,只見一人從門內(nèi)走出,只見她雙頰高高腫起,如同被燒紅的豬頭一般,正是白雪。她把上官清影二人困在地牢,結(jié)果一出地牢,卻被姜甲脅迫。她武功本來不弱于姜甲,但被上官清影點(diǎn)了穴道,上半身行動不便,被姜甲一擊而擒。

  這次出動,燕山派弟子死了大半,他被陰陽教和九龍門的高手羞辱,連他日回來報復(fù)的場面話都不敢說,正是窩了一肚子火。對著她劈頭蓋臉打了十幾個耳光。內(nèi)心的憤怒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才逼迫她去找《大業(yè)詩集》。

  白雪款款走到上官清影身邊蹲下,伸手在他頸邊摸去。剛剛碰到脖頸,手猛地收回,道:“還活著。不過內(nèi)息很亂,隨時可能斃命?!?p>  英相錫道:“云兄,你我都不希望他死,何不暫且罷手,看看是否可以救治一番,也好回去有個交代?!痹粕n松道:“英兄所言極是?!眳s都不動手。

  白雪道:“這位姑娘,這些人都想等他死,咱們把他抬回去。咱們武功雖然低微,救不了他,也不能讓他曝尸荒野?!崩钴穬嚎蘖艘粫?,內(nèi)心的抑郁有些緩解。本對白雪十分厭惡,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救上官清影,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把上官清影從左邊攙起。白雪從右邊攙起。

  云英二人跟隨在二人之后,彼此間隔了兩臂的距離。

  白雪冷笑一聲,和李芊兒抬著上官清影直接來到后院。李芊兒問道:“來這里做什么?”白雪道:“外面太危險,這里最安全?!崩钴穬核觳粦岩?,和白雪一同來到密道前。密道門早已打開,白雪躲在上官清影身后,先進(jìn)入密道道:“有本事你們就進(jìn)來!”李芊兒不明所以,跟著進(jìn)入。

  白雪在墻邊輕輕一拍,將門關(guān)上,云英二人想要上前已經(jīng)來不及。

  白李二人眼前瞬間一片黑暗。白雪道:“跟著我,這條路我很熟?!崩钴穬狐c(diǎn)點(diǎn)頭,黑暗中白雪也看不到。

  沿著甬道高一腳矮一腳的走入,沒多久,就到了牢房。這里的燭火一直不滅,不知是什么原理。二人將上官清影放下,卻見他左邊臉隱隱透出青白之色,右邊臉卻紅的快滴出血來。青紅之色在臉上不斷流轉(zhuǎn),不一會兒竟然變成上下兩邊。

  白雪冷笑道:“多謝了!”低頭從他懷里拿出《黑鯊冰掌》秘籍和《大業(yè)詩集》。李芊兒急道:“你要做什么?”白雪道:“這《黑鯊冰掌》和《大業(yè)詩集》本來就是本門之物,有什么問題嗎?”李芊兒一時哽咽,無言以對。

  白雪將兩本秘籍揣入懷中,想到這么多年的夙愿終于得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地牢本來極小,綿延不絕的回聲傳來,李芊兒覺得震耳欲聾,用力的捂住耳朵。

  白雪笑了一會兒,眼光中出現(xiàn)一絲惡毒,狠狠地道:“上官清影,就怪你運(yùn)氣不好了!”說著一掌拍向他的額頭。李芊兒嚇得花容失色,叫道:“不要?。 痹捯魟偮?,卻見白雪橫的飛出,彈到墻邊,鮮血如箭一般從口中激射而出!

  白雪臉色發(fā)白,好在她臉已經(jīng)被打得紅腫,看不出來。漸漸的,雙目變的通紅,如同要噴出火來,雙手漸漸緊握。疾速趕上,抓起地上的繩子套在上官清影脖子上。雙手用力拉扯。

  李芊兒也忙撲上去,順手抄起簪子,看白雪背對自己,全力插上去。她早已六神無主,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白雪勒死上官清影,不辨方位,只是全力刺下。那簪子鋒利無比,白雪鮮血如注,后背變成血紅一片。

  白雪似乎渾然不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上官清影不自覺的張開嘴巴,似乎要呼出最后一口氣。

  忽然,她雙手一軟,倒在一邊,不動了。原來李芊兒亂刺之下,不小心刺入她腦后“玉枕穴”,簪子鋒利,直接穿腦而過。

  李芊兒還像是瘋了一般的不斷的刺向她的身后。上官清影猛地呼出一口氣,低聲道:“別刺了,她死了?!崩钴穬嚎此麤]死,大喜過望,丟下手中的簪子,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

  上官清影被她碰到了手臂,疼得齜牙咧嘴,道:“我死不了的,皇帝不讓我死我不敢死?!崩钴穬捍罂薜溃骸拔也蛔屇闼?,你也不許死!”上官清影看她深情流露,若是一個月前,他必會興奮不已。這時他雖滿心感動,再無別的漣漪。

  上官清影道:“疼!疼!”李芊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倒了他的手臂。急忙抬頭起身。上官清影看她滿臉滿身是血,混合著淚水,已經(jīng)胡做一片,有些心疼道:“別擔(dān)心,有我在,我們能回去。”李芊兒笑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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