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二憨批對評
東岳城
下方
北鐵三人在城下默默看著一群吃瓜群眾因為師兄的話語,爭先恐后的香西城跑去。
因為開啟金鐘罩抗那33個筑基尸傀的攻擊而導(dǎo)致精力虛脫的北鐵,此刻已然稍微恢復(fù)了些許靈氣,默默的服下幾顆補氣丸,很勉強的開啟金鐘罩。
而虎落陽與趙雷對視一眼,隨后很有默契的放開了他,任由其因為腿軟跪倒在地面上,隨后依舊很有默契一人“輕輕的”給他腰子來了一下。
這次兩人學(xué)聰明了,手中稍微帶了一些靈氣。
很巧妙的穿透金鐘罩,一人來了一拳。
雖然你救了我們,但是一碼歸一碼!咱們之間的賬還是要算清楚的。
北鐵也很識趣的沒有吭聲,現(xiàn)在他的狀態(tài)很差,如果他再挑釁一下,那不得在來一拳?雖然對他本人造成不了太多傷害,但是痛啊!
反看報了仇的趙雷與虎落陽二人,則是心思愉悅,勾肩搭背,樂呵呵的評價起天空之上,那個屏蔽了視線,聲音的漆黑光球。
“雷子,你說。師兄和曹城主他們在做什么?”虎落陽語氣有點猥瑣。
趙雷翻了翻白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虎落陽點了點頭,嘖嘖稱奇,“會玩啊師兄!在半空之上就開始了?”
趙雷默默瞥了一眼虎落陽,“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師兄是在做正事?因為無法離開才在空中就開始的?”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啊對對對!”
趙雷撇了撇嘴,逐一分析起來,不僅用簡潔的語言將整個事件透根知底,并且逐一分析起此事件中的幾個疑點,提出疑問,解答疑問,條理清晰,頭頭是道。
說的虎落陽滿臉佩服,鼓掌稱妙。
“綜上所述,可以得知師兄此次行為,必定是有緣故的!可具體原因我并不知情。說起來,北鐵,你讀的各類書籍最多,可知道此等行為名什何為。”
趙雷正分析著,與虎落陽齊齊向后看去,卻只見剛剛還在兩人身后的北鐵不知道何時早就在遠處看著二者。
而天空之中,那已然被吞噬近半的尸傀大道突然暴走,似是感受到了生命威脅,陰邪之氣盡皆傳開,草木枯萎,幽黑色真氣侵染大地,看起來就是極度危險的樣子。
“你們!為何還在此地看著??”天巔之上,一老者隔空踏步而來,縮地成寸,只是轉(zhuǎn)眼間便出現(xiàn)在東城城墻之上。
本來在他還在為用神識掃遍東城未見一人而感到滿意之時,兩個勾肩搭背的憨批就站在尸傀大道之下,有說有笑。
當(dāng)即氣不打一處來,動用雄厚真氣怒吼一聲,響徹全城。元嬰巔峰之氣,擴散至周。
趙雷和虎落陽一臉懵逼的看向城墻之上的老者,腿腳發(fā)抖,語氣微顫:“一鼎,門主,王屋,王門主?。 ?p> “臥槽!竟然有門主來了,那面前這幅場面豈不是非常不妙??”虎落陽驚道,當(dāng)即上前行禮,“王門主好!”
趙雷:……
王屋:……
你特么是二傻子嗎??
趙雷一巴掌呼了一下虎落陽,“你特么啥比嗎??門主叫我們走??!趕緊跑……”
話未說完,半死不活的尸傀大道因為找不到任何可以煉制成為尸傀的生命體,無法補給,變得更加狂暴。
其找尋目標(biāo)的范圍頓時延伸數(shù)里,城池之下的趙雷,虎落陽二人直接被其鎖定。接著,便是一道極為龐大的黑色的真氣,向著二人撲面而去。
“竟是大惡之道!!”王屋為之一驚,手中瞬間聚起一道巨型炎球,徑直砸向那道黑光。
接著,腳步大跨,破空而行,王屋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趙雷二者身前。
巨型炎球炸在黑光之上,發(fā)出一聲極為巨大的震響??扇绱诵袨椴]有阻止黑光繼續(xù)前進,只是讓其停步片刻。
這也正是王屋的目的所在,只見其渾身真氣膨脹,只是片刻便膨脹數(shù)米,極為強大的沖擊力在彈開虎落陽和趙雷的同時,也將炎球與黑光炸裂的余韻紛紛彈開,腳步輕挪,便是躲開黑光所覆蓋范圍之內(nèi)。
尸傀大道再一次失去了鎖定的目標(biāo),癲狂而無目的。
這一會兒功夫,大道,又失千里!
北鐵面無表情的從一座房子的廢墟之中挖掘出趙雷與虎落陽,一邊扛著一個,平靜的走向西城方向。
還略有意識的趙雷顫抖著抬起頭,看了一眼北鐵那張憨厚老實的臉,微微伸出手指,倔強的說出三個字,而后昏迷不醒。
“老……陰……比……”
……
王屋默默看著萬里大道被逐步讒食,心中莫名的發(fā)虛,但心里想了想,這讒食大道的是王道和曹雅,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恢復(fù)了過來。
抬頭望向半空之中的一處黑球,神識一掃,竟無法透視其中緣由!只是感覺到球內(nèi)有著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在相互交融,結(jié)合,往復(fù)不斷。
而這兩道真氣性質(zhì)又與天空之上的兩條大道所對應(yīng)。王屋僅思索片刻,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老臉一紅。
輕咳兩聲,再次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那顆圓球,既是欣慰,又是擔(dān)憂,沉思了片刻后,悠悠嘆出一口氣,便不再去管它。
接著飛至西城,于高空之上注視著西城街道,數(shù)萬居民聚集在此,四面城墻的衛(wèi)兵紛紛過來維持秩序,僅這四面城墻的士兵,就突然冒出了6位帶頭人出來維持秩序,個個心懷不軌。
王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平生最為討厭的就是這種爭權(quán)奪利的場面,但是想要在這個亂世的局面生存下去,又不得不入場。
他王屋,原名王雙,乃是王家六子王道,十歲時,撒下的一枚暗子。為的,就是避免日后他想要退出王家家主爭奪戰(zhàn)時無法保證自身安全。且若是有一天他被打擊成幼年曹雅那般模樣,凄慘退場時,能有個避風(fēng)港。
是他將曹雅帶入九鼎宗,授予修為,授予武技,將她養(yǎng)大成人,可以說已經(jīng)將其當(dāng)做親生女兒。
而曹雅一直留在東岳城,并且奪下城主之位。為的,就是在等待十年前的那個王家六子。等待他想起自己曾經(jīng)隨手撒下的一枚種子,等待他什么時候想要回來看看,發(fā)現(xiàn)種子已經(jīng)開花結(jié)果時的那幅驚喜神色。
今日,他發(fā)現(xiàn)二者似是終于坦白,既是有些欣慰,又是有些擔(dān)憂。
十年前的王家幼子,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了,而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瑤山三弟子王道。
這番坦白,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此番噬道,王道就算不想入局,那也必須得入局了。王家老祖已經(jīng)出關(guān),噬道這一事必定會導(dǎo)致老祖對其刮目相看。到時候王家的權(quán)力風(fēng)向就會倒轉(zhuǎn),諸多勢力會從二子,三女,五少三人之中倒向王道。
王家的地位,可以說,是這個家天下的靈溪之界東洲,類似于“中央朝廷”一般的存在。
得家主,就變相的得到了整個東洲的大方向決定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