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插曲
在那不勒斯,君士坦丁想要聯(lián)合阿拉貢一起干涉塞浦路斯問題的事件始末已經(jīng)傳到了阿方索的耳中。
“父親,您真的決定了嗎?”說話的是斐迪南多,他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兩鬢斑白的阿方索,雖然后世的史學(xué)家對這位的身份存疑,但他對阿方索還是很有感情的,不然也得不到阿方索的寵愛。
“是的,孩子。”阿方索臉上帶著慈祥之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威名赫赫的地中海霸主,反而像個普通的慈祥老者。
“這對你很有好處,你可以名正言順地統(tǒng)領(lǐng)那不勒斯的貴族和軍隊,等我死后,你就可以自然地繼承那不勒斯的王位。”阿方索并不避諱自己的死亡,在他看來,死亡是生命的必然過程,沒什么值得悲傷的,
除了對阿方索的身體狀況,斐迪南多還有另外一層擔(dān)憂,
“父親,十字軍的組建,會不會讓教皇的勢力再次擴張???”
教皇很早以前就不僅僅只滿足于宗教方面的影響,又把手伸向了世俗界,對于可以擴大教皇影響力,增強教皇國實力的一切行為都不遺余力地支持,在意大利,教皇國也是一個不小的國家。
對于斐迪南多的顧慮,阿方索早有對策,
“不必擔(dān)心,我自有應(yīng)對的辦法?!卑⒎剿黠@得成竹在胸,但并不想斐迪南多過多的參與進來,倒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他想做的這件事會對斐迪南多產(chǎn)生一些不利的影響,畢竟斐迪南多可沒有他這么有威望。
羅馬,圣多伯祿大殿,
新當(dāng)選的教皇庇護二世正在處理公文,由于他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膶W(xué)者的名頭,自他當(dāng)選以來,各地想要來羅馬求取一官半職的人絡(luò)繹不絕,但他心知,教廷的資金是有限的,因此,對于一些用不到的人或物,哪怕再喜歡,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尤其是北方的波羅的海戰(zhàn)爭,更是牽制了他大量的精力,條頓騎士團除了剛開始占了些便宜,之后就被卡米奇日從各地召集的大軍打的連連敗退,戰(zhàn)場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條頓騎士團國內(nèi),威脅到了教皇在北歐的世俗統(tǒng)治。
正頭疼的他看著一名主教急匆匆地走進來,無奈地開口問道:“怎么?北歐又有壞消息傳來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敝鹘踢B連否定,臉上充滿了喜色,“是好消息啊?!?p> “哦?”庇護二世不解,“難不成條頓騎士團打贏了?”
當(dāng)然,他想不到也是正常的,誰會第一時間想到十字軍的事?最后一次十字軍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兩百年了,就連歷代教皇都快要放棄了。
“當(dāng)然不是…”主教有些無語,隨即說到,“是南意大利傳來的消息,阿拉貢的阿方索陛下想要重新組建十字軍,來征求我們的同意?!?p> 主教說的算客氣了,實際上,人家只是來通知一聲,不管有沒有教皇的同意,十字軍都是要組建的。
“什么?”庇護二世激動得從桌子前走了出來,“阿方索真是這么說的?”
“額,是的?!敝鹘桃脖槐幼o二世的激動一時間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啊,好啊。”教皇忍不住連連夸贊,寬大的長袍帶起陣陣微風(fēng),讓人也隨著心情愉悅。
來回走了幾步,教皇又回到桌前,拿起筆,在羊皮紙上寫著什么,
“來,”寫完,教皇把主教叫到跟前,“你把這封信送給阿方索閣下,就說主會支持他的。”
信里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就是稱贊阿方索的內(nèi)容罷了,很簡單的表達了教皇的激動之情。
阿拉貢傳來的消息是這么多天來,教皇收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自然也是不吝于夸獎,在教皇心中,如果阿方索真的能夠組建起十字軍,哪怕讓教皇出點錢教皇也心甘情愿。
見到教皇如此高興,主教也就說起了阿方索的要求,
“另外,阿方索陛下希望在羅馬和那波利之間的泰拉奇納和您進行會談,商量關(guān)于十字軍的具體事宜?!?p> 教皇心情大好,也不在乎阿方索的這么一個小要求,立馬就答應(yīng)了,
“可以,另外,讓整個天主教世界的主教都來見證這么一個歷史時刻,德意志國王腓特烈三世、法蘭西國王查理七世、英格蘭國王亨利六世等處都發(fā)出請柬,邀請他們參加十字軍?!?p> 教皇直接對幾乎整個歐洲世界發(fā)出了邀請,這件事對整個天主教世界的影響注定是巨大的。
受到阿方索大張旗鼓地組建十字軍的影響,就連條頓戰(zhàn)場上的攻勢都放緩了不少,畢竟卡米奇日也不知道,十字軍會不會轉(zhuǎn)頭給他來上那么一下,在歷史上,這并不是沒有先例的。
一時間,整個歐洲大地都平靜了下來,人們紛紛打探著關(guān)于十字軍的情況,也有騎士不斷地前往那不勒斯,不過相比起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數(shù)量已經(jīng)少了很多,這不是因為騎士的數(shù)量減少了,相反,幾百年來,騎士的數(shù)量增加了不少,而是因為教皇的號召力減少了,人們不愿意為了那么遠的一座或幾座城市再去打生打死了。
在阿方索五世的邀請下,君士坦丁和拉斯洛率先來到了那波利,雙方已經(jīng)正式締結(jié)了盟約,當(dāng)然了,這份盟約能持續(xù)多久,誰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這那波利比之君士坦丁堡如何?”
阿方索正和君士坦丁在王宮的花園里散步,和白發(fā)蒼蒼、身材瘦小的阿方索相比,君士坦丁高大的身影顯得威嚴又莊重。
聽到這話,君士坦丁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拉斯洛一臉驕傲的開口,
“君士坦丁堡是眾神的居所,那里的黃金像流水一樣,財寶多得王宮中都放不下,各種藝術(shù)珍品和古典書籍堆的比人還高,您的王宮怎么能和君士坦丁堡相比呢?”
阿方索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提及這方面的事情,畢竟之前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明天就請閣下和我一起啟程前往泰拉奇納,不知道閣下有什么忌諱嗎?”
“感謝您的招待,我感到很滿意,并沒有什么需要忌諱的?!本刻苟《Y貌地回應(yīng)到。
一切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君士坦丁這次不打算帶著陸軍出去,反正也只是劃劃水,帶著海軍出去走一圈也就是了,其余的就都交給阿方索來處理,甚至這次出兵的后勤都是由阿方索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