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一
背景:解放戰(zhàn)爭時期,東北某地
王貴:我想當兵
戰(zhàn)士:孩子你太小了,我們解放區(qū)會給老百姓分地的,好好在家過日子,我們部隊要開拔了,再見。
部隊行軍中,王貴在后邊追趕中,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并告訴了排長。
戰(zhàn)士:排長,那個想當兵的小孩在后邊跟著部隊跑已經老長時間了。
排長:我過去瞅一眼。
排長(微笑):你小子咋還跟著呢,不累啊。
王貴:我想當兵。
排長(大笑):為啥要當兵。
王貴(嚴肅):想讓所有人都能吃飽飯過好日子。
排長拍了拍王貴肩膀:行,有點志向,像樣。
情景二
炮火覆蓋著戰(zhàn)壕,煙云蔽日
班長:第一次上戰(zhàn)場害怕不?
王貴:緊張,跟訓練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班長: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和你差不多大害怕手抖,我的老班長告訴我,越害怕子彈越盯著你,你越是不怕子彈越是躲著你走。當年小鬼子不會因為你害怕就不殺了你,當時沖鋒號響起,全體上刺刀,老班長讓我跟在他后邊,幾個鬼子沖了上來,班長左撥右挑刺死兩個鬼子。身邊幾個兄弟讓鬼子刺死,幾個兄弟才能干掉一個鬼子,那個時候我腦袋里是空白的。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當我腦袋清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班長為我擋了一刀躺在那里,我大叫一聲一刀砍死那個畜生,我扶起班長特別自責我覺著我特別廢物,后來班長傷好回到營地,班長看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子,你那一刀我看見了,干死那畜生了,不錯。
王貴:班長,你班長現(xiàn)在在哪呢?啥時候我想見見他。
班長(低下頭):他犧牲了。
王貴(震驚):犧牲了?
班長;當年小鬼子包圍我們,我們掩護大部隊撤離殿后阻擊,戰(zhàn)斗打了不知道多久了,子彈都打光了,敵人的沖鋒也不知道打退了多少次,我們連長叫了幾個老兵說,估計大部隊已經撤離了,兄弟們,我們連不能全留在這,得留根。老班長對連長說讓我走,這孩子是咱們連最小的,讓他走。連長抬了頭看了我一眼。
班長哽咽了一下
班長:所有人都知道留下來一定會犧牲,沒有人說話,都默默同意讓我走為了留一條根,我大喊著我聽到了我不走,要死一起死,生死我們在一起。老班長笑了說,扯淡,要死能輪到你?我們幾個從當兵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啥沒經歷過,小日本子長幾顆牙夠我敲啊。讓你走是讓你找到大部隊告訴首長,我們任務完成了。
王貴;班長,那后來呢。
班長;后來他們點了一根煙,一人抽一口,連長是唯一一個讀過書的,給了我一個用布包起來的錢和幾頁紙,告訴我這個是其他幾名戰(zhàn)士的入黨申請書,還有他和老班長的黨費讓我保管好交給領導,不要弄丟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王貴:他們都犧牲了。
班長:我臨走前,班長過來告訴我,一定要找到大部隊,我哭著對班長講,我不想走,我們一起走,留下來肯定會犧牲的。老班長笑著說:一起走會被咬上的,保家衛(wèi)國,總要是流血犧牲的,為的就是我們的后代不在受壓迫,受欺負,為了國家與人民愿意將每一滴血撒在祖國的土地上。你現(xiàn)在是我們連隊是我們班種子,帶著我們的希望去尋找大部隊。說完踢了我一腳讓我滾。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王貴(低下頭):他們都犧牲了。
班長:我找到大部隊,將布包交給了領導??箲?zhàn)勝利后,我回到過老班長他們犧牲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留下他們一點痕跡,我又感覺每一處都有他們的存在。我找人為他們立了一塊碑,老板問我名字,我愣了。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連長,其他戰(zhàn)士們和我的老班長,如果我認識字,我能記住他們名字。老板說,腳下的這兒片土地上太多沒有名字的英雄,后來老板刻下了抗日英雄四個字,我將墓碑豎立在那塊土地上了。
炮擊聲停止
班長:你跟著我。
王貴(若有所思):是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