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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5

第72章 看著漂亮女人發(fā)癔癥

今年35 上上瓦礫 7478 2022-07-05 20:01:00

  王一寒回到家的時候,在樓梯上碰見一個快遞員下去,看那大汗淋漓的樣子定是搬了不少東西。王一寒又是納悶誰家這么晚了還在收快遞,又是同情快遞員覺得這活確實辛苦像黃貫陽那樣的確實也做不了。

  王一寒一邊同情別人就一邊開了自家的門。王一寒開門就看到雨禾正在門口拆快遞箱子,看到他開門進(jìn)來,還吃驚地抬了一下頭。王一寒見她在那拆快遞趕緊走進(jìn)來,搭了一把手,將快遞往客廳寬敞的地方挪了挪。

  兩人一邊挪,王一寒就問“這什么???”

  雨禾朝臥室看了一眼,示意他諾諾睡著了說話小點聲,隨后也壓低了聲音說“我媽寄過來的東西,有點老家的特產(chǎn),說是給我們吃,還有一點她的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我跟她說不用帶,這里什么都有,沒有再買就是了,她就怕花錢,覺得老家明明有,寄過來也花不了多少錢,何必再買?!蓖跻缓c點頭,倒是很認(rèn)可岳母的這個說法。但是看著岳母的那堆東西,王一寒就又是發(fā)了愣,覺得這事確實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看他發(fā)愣,雨禾又問“吃晚飯了嗎?”王一寒搖搖頭,雨禾又說“那你去洗手,我去給你熱飯?!?p>  王一寒?dāng)[擺手,說“你先弄,我先去洗個澡,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天熱了,坐地鐵回來總覺得身上臟。”說完,王一寒就把外套放在了餐桌旁邊的椅子背上,隨后拿了衣服就去了衛(wèi)生間。看著那衣服,雨禾也沒說什么,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王一寒呢,就是會隨手放臟衣服,這么多年,這個習(xí)慣也改不掉,既然改不掉就算了,她也懶得再說。

  王一寒進(jìn)到衛(wèi)生間,等淋浴的水灑下來的時候,憂愁就又爬上了臉。王一寒最近總是在回顧自己這一生,要說王一寒這一生有什么大事嗎,沒有,甚至可以說,王一寒就是所有普通人的標(biāo)準(zhǔn)模板。在上學(xué)的年紀(jì)上學(xué),工作的年紀(jì)工作,談女朋友的年紀(jì)談女朋友,結(jié)婚的年紀(jì)結(jié)婚,生孩子的年紀(jì)生孩子,王一寒精準(zhǔn)地實現(xiàn)了那句“什么年紀(jì)做什么事”,但就是這么按照標(biāo)準(zhǔn)范本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來的人生,也因為諾諾地出生變得苦不堪言。但如果把這個問題都?xì)w結(jié)在諾諾身上,那是不公平的,他一個毫無選擇的娃娃,也不想自己在出生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王一寒就又把“罪責(zé)”推給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

  想到父母啊,王一寒借著水流的聲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王一寒也不是不怨他們,他也怨,甚至在這怨里面還含了一些恨,只是沒有徐弘那么明顯罷了。王一寒一直覺得他跟徐弘的差距就在于狠心,他做不到像徐弘那樣對父母如此狠心。關(guān)于這個問題,王一寒在工作之余也是思量過的,王一寒覺得可能也就兩個原因,一個是父母給他錢付了這個房子的首付,一個是最毒婦人心,而他不是婦人。

  如果說徐弘羨慕雨禾的母親,其實王一寒也是一樣的,王一寒有時候也會覺得如果他的父母能跟自個的岳母一樣就好了。這個“一樣”絕對不止是給他補貼家用那么膚淺。雖然王一寒跟岳母接觸的次數(shù)不多,當(dāng)面受教的機(jī)會更是少之又少,但從他們結(jié)婚前去雨禾家拜訪、結(jié)婚后過年過節(jié)地問候、日常地通話中王一寒都聽得出來,岳母是個很豁達(dá)開明的母親,除了是個母親外,因為丈夫早逝,她還是個堅韌的女人,獨自把女兒撫養(yǎng)長大,努力地維持一份既體面收入又不錯的工作。能夠做到這些,已經(jīng)讓王一寒佩服不已,她還把雨禾教育得非常通情達(dá)理。

  其實王一寒是思量過的,就憑自家父母這個德行,也就是雨禾能夠忍著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做的事太惡劣,也不至于被趕出去。但是呢,還是那句話,無論他再怎么佩服羨慕雨禾的母親,那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因為隔了一層肚皮,那么他心中就生了膽怯,生怕岳母會像自個親媽為難雨禾那般為難他,當(dāng)然了,這份膽怯里確實含了那么點自卑。自家母親在毫無經(jīng)濟(jì)幫助下都能那么對待雨禾,更何況常年來資助他的岳母呢。對于王一寒來說,岳母最好就是那種日常給錢,但不多管閑事的人,這么想著,就連王一寒自己都暗罵了一句“真不要臉?!?p>  王一寒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見雨禾已經(jīng)幫他熱好了飯,掌握的時間點剛剛好,甚至還幫他泡了一杯解膩的茶。王一寒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就看著雨禾一邊拆東西,岳母確實寄了不少特產(chǎn)過來,其中也有他愛吃的。

  王一寒正在一邊看著,一邊吃飯,雨禾就說“今天安靜有給我打電話,她說開特設(shè)班的事已經(jīng)定了,今年秋天就有可能開園,讓我們做做準(zhǔn)備?!?p>  王一寒一邊吃飯,一邊問“都準(zhǔn)備什么?”

  雨禾思量著說“具體的她倒沒仔細(xì)說,就說跟普通孩子入園流程差不多,可能會多一個身體健康檢查。我想著,大概就是要跟校長啊老師啊見一見,然后最好能讓諾諾生活自理一點,能自個穿鞋子啊上廁所啊之類的,最起碼有事要知道找老師。再然后,可能費用會高一些,我今天也算了一下我們的存款?!蹦亲浇笠娭獾牧泐^啊,雨禾都不稀得講。

  說道這個錢,雨禾就又說“錢上面,我們可能不太富裕,我想著我媽來了,咱們再當(dāng)面跟她要錢,可能臉上不好看,我也不好意思又讓她幫咱們照顧孩子,還跟她要錢,所以我今天也問了問徐弘。徐弘說她結(jié)婚倒是花不到太多錢,到時候她看看常清想置換家里什么東西,她留一部分錢出來就算她給人家的回禮了,其余的她倒是可以借給我們一些……”說完,雨禾就又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那個……其實,我也不好意思總跟徐弘借錢,上次借的咱還沒還,她不說,我也不好意思總是欠著,所以我想著,你是不是能再勸勸你爸媽,讓他們回老家去吧。老家的房子空著,他們在這里又沒事干,整天待在房子里,光房租就三四千,這不白給人家房東還房貸嗎,他們回老家,哪怕養(yǎng)老錢咱多給點呢?!?p>  王一寒知道雨禾說的問題很實際,而且是可行的辦法,可問題就在于自個那對不開明得死要面子的父母??墒瞧拮佣奸_了口,王一寒又不能駁她的意,王一寒也就一邊喝茶一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等這周末我再去跟他們說說。他們要是還不想回老家,我就讓我爸找個班去上,他們要是又不回老家,又不愿意去找點事做,我就試試徐弘那辦法,先不給他們生活費了,讓他拿自個的養(yǎng)老金出來?!蓖跻缓f完,雨禾就又是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王一寒的難處她知道,但是她也確實是沒有辦法。

  當(dāng)然,王一寒的這個說法在自家父母那里又是碰了壁,不僅碰了壁還被自家親爹罵得狗血淋頭,話呢依然是那老一套,依然是什么白養(yǎng)這個兒子了,養(yǎng)了個廢物東西,逼得王一寒直接眼里含了淚說“我把你給我買房的錢還給你還不行嗎?”王一寒想著就是砸鍋賣鐵,跟人借錢我也把這錢還給你行了吧,求你們別鬧了,別難為我了。

  可親爹呢,不算這筆賬,跟他算起了他從出生以來的吃穿用度、各種生活花銷,甚至大言不慚地說“我給你的父愛怎么算?親情怎么算?父愛如山,你懂不懂,父母的恩情,你一輩子都還不完?!睂τ谟H爹的這個說法,王一寒又是覺得可笑,心里暗暗想著,父愛?你對我有父愛?讓誰來看看這幅嘴臉都不像有父愛的樣子吧?哪怕但凡有那么一點點的愛,也不至于難為親生兒子到這個地步吧?還出生以來的吃穿用度,是他求著父母把他生下來的嗎?是他想要來這個人世間受這一道苦的嗎?以前啊,王一寒不會想這些,但每每跟父母吵完架,王一寒就都會想,人到底為什么要生下來,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孽,需要來贖罪還是因為什么別的?但是要說贖罪,可明明有那么多好父母啊……最后,王一寒也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怨自己投胎的時候沒有長一雙分明人心的眼睛,沒給自個選個好人家,沒給自個選對好父母。

  在父母那敗了北,王一寒就又是憂愁的很,在跟雨禾商議從這個月開始不給他們生活費了之后,王一寒就又成天成天地泡在辦公室,這次除了憂愁岳母地到來,他也是在躲著父母。他想,他不在家,父母再怎么鬧,也只能在小區(qū)里鬧,雨禾是肯定不會開門的,那么就任他們鬧唄,反正他們家這點破事,整個小區(qū)里早就知道了,錯不在他們,他跟雨禾不怕丟人。

  因為都是加班,王一寒就又是跟盛敏走得近了一些,但是盛敏話里話外地敲打王一寒,王一寒就又不太想要理她。王一寒總是想,按照那電視劇本子里的,就他跟盛敏這種情況,怎么說不都是朝著辦公室婚外戀的步子走嗎,但是呢,他沒有這個苗頭,盛敏更是沒有,換句話說,作為妻子的好友,盛敏將這條底線劃分得固若金湯,雖然盛敏沒有徐弘那么明顯的界線感,但是盛敏也絕不允許自己去觸碰那道底線,相對王一寒這個男人,盛敏更加在意雨禾這個多年的好友,無論是從好友的幸福出發(fā)還是她們的友誼出發(fā),盛敏都堅定地守著那條線。王一寒想,這大概就是這三個女人能如此長久維持情誼的相同之處吧。

  再說了,王一寒雖然這么尋思,但是也只是工作、生活苦悶之時給自個的一點小娛樂,他還沒有不知分寸到這個地步,他還知道什么叫廉恥,再怎么著也不會跟自個的妻子的好友搞曖昧,他愛雨禾,即使偶爾開個婚姻思想上的小差,也只是觀望一下漂亮女人,比如常新。

  王一寒被盛敏說中了,他對常新態(tài)度的和善與殷勤,除了常新是半個老板是領(lǐng)導(dǎo)之外,還有一層就是,她實在太漂亮了。漂亮女人嘛誰不愛,王一寒又不是圣人,他又跟常清不一樣是常新的堂弟,他跟常新除了工作毫無關(guān)系呢,那么出于視覺體驗,他為什么不能多看她兩眼呢。像常新這樣,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關(guān)鍵還單身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會駐足停留吧,因為公司里這么看著常新的大有人在,王一寒也就沒有想過去掩蓋自己的這種“欣賞?!?p>  而且哦,王一寒也有聽過一種理論,那就是跟異性同事保持若有若無的曖昧關(guān)系,有利于職場發(fā)展,進(jìn)可攻退可守,尤其是跟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保持曖昧。進(jìn)呢,領(lǐng)導(dǎo)如果會錯了意,領(lǐng)了他這份“欣賞”,說不定就會青睞他一些,升職加薪自然就快速一些,退呢,即使領(lǐng)導(dǎo)不領(lǐng)這個意,也可以說是大家搞了誤會,是個烏龍罷了,畢竟王一寒可是已婚,可是很愛自己的妻子。

  王一寒對常新是什么時候起的這種“特殊”情誼呢,就是在那天年會,那天晚上常新跟他說工作講究能力不講究那酒桌子上的事,這可是這家公司唯一一個知道他喝酒過敏之后如此表態(tài)的領(lǐng)導(dǎo),這領(lǐng)導(dǎo)還是個女人,還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這實在不能讓王一寒逃過一劫。在生活如此壓抑苦悶之時,對于這種好感誰又想逃避呢,就當(dāng)是一種生活調(diào)劑也不為過吧?他又沒做什么。

  可王一寒沒做什么,對于將一切看在眼里的盛敏來說,可是十惡不赦,看著王一寒每天都留下來跟下班的常新打完招呼那股子心滿意足的勁,盛敏心里就恨得牙癢癢。盛敏為自己的好友不平,雨禾為他為那個家操持的都比同齡人老了許多,人也變得憔悴,想到上學(xué)時,雨禾那淡如雛菊的氣質(zhì),盛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股子氣,終于在某天忍不住了。

  這天,已是有點快夏天的樣子了,晚上的公司里有點悶熱,大家下了班就都早早地走了,就又只剩下盛敏和王一寒。常新從辦公室出來,就又是皺了皺眉。常新想,王一寒加班干什么她不知道,可這盛敏明顯得就沒干什么吧,班是加了,人是在這里了,可錯誤還是不少,而且常新發(fā)現(xiàn)她最jin平添了很多看手機(jī)的習(xí)慣,公司呢也不是說不讓上班玩手機(jī),但這明顯得上班玩手機(jī)的時間過長,下班加班,又毫無成績,那意義在哪里呢。至于王一寒嘛,常新也不想說了,加吧加吧,就都拿公司當(dāng)空間躲避站吧。這么想著,常新就又是朝他們點了點頭,出了公司。

  王一寒望著那細(xì)高的背影,就覺得同樣都是女人,人家這到底是怎么維持的啊,常新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吧?怎么還能做到這么細(xì)瘦呢,皮膚也有光澤的很,氣質(zhì)高冷,處事有條不紊。王一寒聽過其他姓常的說過,常新年輕的時候是演過話劇的,也跳過舞,這就又讓他覺得,這女人啊,就是跟那電影里的女演員一較高下都是可以的。

  王一寒正在望著那人已經(jīng)消失的方向浮想聯(lián)翩,辦公桌就被人敲響了一下,王一寒抬頭就看到已經(jīng)怒目而起的盛敏。

  王一寒索然無味地收回眼神,盛敏卻依然瞪著他,王一寒又是無奈地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又沒干什么。”

  “你還沒干什么啊,你還想干什么???”盛敏想,光看也不行啊,思想出軌也是出軌吧,怎么能這么對雨禾呢,雨禾可是辛辛苦苦得在操勞那個家,他在這里望著女人發(fā)癔癥的時候,雨禾可是在家里一邊哄孩子一邊寫稿子。

  王一寒又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呢,也只是在煩的時候給自個找點樂子,我們家那檔子事你們都知道,大家知根知底,你就別跟我講這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了,是吧?難道你們女人看見帥氣的男人不多看兩眼嗎?”其實,王一寒想說的是,大家知根知底,如果徐弘來指責(zé)我,那我無話可說,但你一個婚內(nèi)出軌的盛敏,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呢?王一寒也只是多看了兩眼漂亮女人,可不像她盛敏直接跟前夫分開就住進(jìn)了黃貫陽家里呢。

  被王一寒這么一說,盛敏的氣勢就矮了半截,畢竟自個那點事,他確實知道,她也就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zé)王一寒的資格。這么想著,盛敏的語氣就柔和了一些,說“可是,你這樣,被雨禾知道了怎么辦啊,雨禾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p>  王一寒看著盛敏說“我又沒干什么,她不還一天到晚得跟那個褚云星聯(lián)系呢嗎,說是因為工作,但是如果只是工作關(guān)系,那褚云星至于替她挨打嗎?”

  “你這叫什么話,這事不是怨你爸媽嗎,你不去指責(zé)你爸媽,你竟然還懷疑雨禾?褚云星不替雨禾挨著,那挨打的就是雨禾。這事,現(xiàn)在是徐弘不知道,徐弘要是知道,肯定直接來掄你。”說著,盛敏還朝空中比劃了一下。

  王一寒就又是不屑地說“那個徐弘啊,怎么就那么愛管別人家的事,她自個那一堆還沒整明白呢,她到現(xiàn)在也沒去見常清爸媽吧?要我說,見呢,就早點見,不見呢,就跟人家分手,別這么耗著人家。見了,人家父母不樂意,她該干嘛去干嘛去不就得了嗎……”

  “你這是人話嗎?”盛敏想徐弘好歹也幫了他們家不少,王一寒還是她跟常清的媒人,他不是還指望他們兩個成了,欠他一份人情呢嗎,怎么現(xiàn)在竟然說的這么輕松了,話里的意思似乎還含了一絲巴不得他們分手的感覺。王一寒又是懨懨地看了盛敏一眼,沒有搭話,盛敏就有點明白了。盛敏問“你是覺得自個要搭上常新這條線了,所以不在乎常清了吧?也是,常清呢,再怎么是個副總,也只是個堂弟,人常新可是老板的親妹妹,那自然是比常清說話頂用多了。”

  王一寒又緊著搖了搖頭說“我可沒這么想,你別瞎猜?!奔词雇跻缓羞@個意思,那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常清確實是這個公司的副總,兩手抓,兩邊關(guān)系都和諧,那不比一邊的單相思來得穩(wěn)固多了嘛。

  盛敏就又問“你就不怕雨禾知道???”

  王一寒白她一眼說“我干什么了嗎?沒干什么吧?還是那句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看了兩眼而已,還不能看了?再說了,我家那日子,有多苦悶?zāi)阌植皇遣恢?,我就是給自個找點小樂子而已?!?p>  “但是,你這點小樂子,就有可能讓雨禾跟你離婚啊?!?p>  王一寒又是看了盛敏一眼說“只要你不說,雨禾就不會知道,就哪怕我真的做了什么,你再說也不遲吧?再說了,你當(dāng)真覺得雨禾能像你一樣,說離婚就離婚嗎?我們是有兒子的,而且兒子還是個特殊兒童,她呢離了我沒辦法自個帶著諾諾,我呢離了她也沒辦法自個帶著諾諾,所以,即使有一天我們倆真的沒了那個所謂的愛情,也還有諾諾,只要有諾諾,我們倆就不可能離婚?!?p>  王一寒說完,盛敏也就沒了說辭,因為王一寒說的也對,雨禾帶著諾諾,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一個人生活的,諾諾的醫(yī)療費就是一筆昂貴地支出,再加上他即將準(zhǔn)備入園,再到以后的上學(xué)、各種康復(fù)……想著,她都為雨禾頭疼,都覺得雨禾生這個孩子就是個錯誤。

  這么憂愁著,盛敏就連徐弘都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了,私心里她肯定是想告訴徐弘的,這么一個秘密埋在她的心里,不說對不起好友,說了好友生活出現(xiàn)什么問題她也承擔(dān)不起,但是讓她自個瞞著,她又覺得心理負(fù)擔(dān)重,她好想找個人說一說啊。

  既然不能跟徐弘說,盛敏就又把目光投向了黃貫陽。近日里黃貫陽更憂愁了,因為沒有公司要,因為沒有借到錢買車,他就真的已經(jīng)趨向自然而然了,生活把他帶到哪個方向就是哪個方向吧,他不想掙扎了,因為有勁也沒處使,更何況還沒勁。

  看著坐在電腦前打游戲的黃貫陽,盛敏思量了又思量,然后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然后問他“你說,我告訴雨禾或者徐弘嗎?”

  黃貫陽從游戲里移開自己的眼睛,然后竟然擺出了無所謂的表情,說“不能說吧,王一寒說得很有道理啊,他們因為有諾諾,所以不會離婚,既然人家不會離婚,你去說,就等于在人家心里擱根刺,挑又挑不出來,消化也消化不掉,何必給人家找這個膈應(yīng)呢?!笔⒚魟倓傸c了點頭,就聽黃貫陽說“不過吧,這兩口子也挺有意思,一個看著人常新,一個跟褚云星傳,可真是有意思?!?p>  盛敏不明白地看著黃貫陽,黃貫陽臉上就露了驚訝,然后問“怎么?你們不知道啊?常新年輕的時候跟褚云星處過啊?!?p>  “???”盛敏驚訝出聲,覺得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然后盛敏又是疑惑著問“可他們兩個不是常清的哥哥跟姐姐嗎?”

  “是啊,一個堂姐,一個表哥,有啥關(guān)系嗎?”從血緣上確實沒啥關(guān)系,如果成了,甚至是親上加親,可惜就可惜在沒成。

  盛敏臉上就又是起了疑云,黃貫陽就驚奇地說“徐弘竟然沒跟你們說過?她不可能不知道吧?真是守口如瓶啊?!笔⒚粲X得是了,徐弘這人是不愛講別人隱私的,就跟黃貫陽一直嘮叨他們結(jié)婚生孩子,她跟雨禾不也沒把盛敏還沒跟丈夫領(lǐng)離婚證的消息告訴他嗎。

  看著盛敏,黃貫陽又是哼笑了兩聲說“你啊,就別多想了,就跟王一寒說的一樣,不就多看兩眼美女嗎,這有什么啊,這就是擱大街上,看到個好看的多看兩眼也是正常,更何況常新那種等級的。再說了,人家常新肯定也看不上王一寒啊,那女的可傲氣了,表面上裝得冷若冰霜,實際上跟褚云星那個干柴烈火啊……”黃貫陽記得他年輕的時候是見到過常新跟褚云星在一起的,常新這種美女嘛,走在街上,自然引人注目,他遇上也會多看幾眼,因為之前跟常清家是鄰居,自然也就知道這是常清堂姐,在街上看見也就留意了一些,結(jié)果,本高高在上一臉厲色的常新在褚云星出現(xiàn)的時候,臉上立馬就能笑出花來,甚至毫不避諱地跑著撲進(jìn)褚云星的懷里,在常新面前,那個裝得儒雅的讀書人褚云星也不再裝了,整張臉寫著諂媚。黃貫陽記得,常新?lián)溥M(jìn)褚云星的懷里,褚云星就如珠如寶得將她抱著,甚至也會像常清吻徐弘頭發(fā)那般吻著常新的頭發(fā),隨后也不顧及路人,就吻她的唇,兩人在嘴唇輕碰后露出的那喜悅的笑,讓他都不由地感嘆一句,真是一對璧人。

  黃貫陽也曾在常清家不遠(yuǎn)的街道看到褚云星同常新一同去常清家,但似乎掩人耳目般,常新總是先下車,在下車之前,褚云星還總是將她那瘦弱的手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常新嬌俏地打他的手,在他唇邊給個安慰的吻后,褚云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然后看著常新朝常清家走去。在常新進(jìn)到常清家之后,褚云星才將車開過去,似乎是為了假裝偶然在常清家相遇。

  想完這些,黃貫陽就不屑地?fù)u了搖頭,覺得這么多年了,常新也進(jìn)到了美人遲暮的階段,當(dāng)年那個冷若冰霜的人,現(xiàn)在竟被人誤會對已婚男人有意,而再看褚云星,一個才子也開始跟個已婚婦女不清不楚了。不管這事有譜沒譜,黃貫陽都覺得有意思極了。

  由于剛剛想起了常新跟褚云星在車?yán)锏那樾?,黃貫陽就又想起了之前常清跟徐弘在車?yán)铮S貫陽再次覺得,果然是門風(fēng)問題,常清真是學(xué)了他堂姐跟表哥個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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