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怎么這王老六也死了?!”
這一開門,里面露出來王老六含笑而死的尸體,一下子就點燃了周圍吃瓜看戲的群眾。
外邊的人都是沒什么事,可這王老六家的左鄰右舍就有點嚇傻了,這么大一活人,昨天見面還好好的呢,怎地今兒個就橫尸家中?
“吩咐收尸的伙夫來吧,先拿塊布蓋上?!标惽嗪唵螔吡藥籽?,就對趙文印吩咐道。
圍在門外,被嚇的不輕的鄰居們趕緊找來了一大塊麻布,將布順順當當?shù)厣w在上面,掩住了王老六詭異的笑臉才算了事。
徐祿看看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不時有只言碎語傳進耳朵。
“這不會又是勞什子極樂教干的好事吧,這王老六怎么招上的這種兇東西?!?p> 這是有人正混不在意地嘀嘀咕咕呢,看這架勢是知道點傳聞。
“噓噓噓?。】刹荒軄y說,那萬世極樂教能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隨便碎嘴子的嗎?!”
旁邊趕緊有人抻住他的袖子,“你是有幾條命呀,敢提起那個,家里人還不夠你禍害的呢?!?p> 剛才最先開腔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閉緊了嘴,不再多說。
徐祿就這么支著耳朵聽著,轉著腦袋想了幾圈,從記憶中看到了相關的傳聞。
就著這熙熙攘攘的議論聲,徐祿得視線緩緩掃過屋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間屋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
徐祿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前進幾步,將將要靠上屋內(nèi)的陳趙二人。
眼底流光運轉,寶煞之氣匯聚,屋內(nèi)陳設一覽無余,一道濃郁的氣占據(jù)了徐祿的視線,呈紅黑二色,十分不詳。
同時,腦海中萬道書有些微異動,徐祿了然,心里想著怎么能把那件東西搞到手。
“唉,我說,姓徐的,你怎么回事,就這么想湊個熱鬧嗎?”
趙文印本來徐祿不順眼,再加上徐祿有意無意地向陳青搞了他一狀,這下子趙文印恨不得拿白眼斜著徐祿。
“嘿嘿,差爺么,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徐祿面上裝的一副老實憨厚,搓搓手,
“我這不是關心咱這一片左鄰右舍的安危嘛,進到這么靠里也是有人不小心推了我一把,這不就進來了一點。”
好家伙,徐祿可不只是進來一點,他離辦案的二人也就差不了幾步,你要說他不是自己想進來,而是別的人推的他,那這就純屬睜眼說瞎話嘍。
可偏偏著徐祿就能面不改色地扯這么離譜的瞎話。
趙文印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見人群中存住來一個抬尸體的伙夫來,身邊并沒有跟著其他人。
“怎么就你一個人來這兒?!标惽喟櫚櫭?。
“回······回差爺?shù)脑?,最近京城出···出事的太多,人手忙不過來。”
剛跑過來的伙夫上氣不接下氣地回著話兒,看著有點畏縮惶恐。
“就··連小人,也是被臨時給喊到這邊的?!?p> 過來抬尸體的伙夫倒是順勻了氣兒,可是他吐出口兒的話卻是讓周圍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嚯,合著這段時間死的人這么多,就連抬尸體的伙夫都忙不過來啦?!
冰冷的寒意攀上圍觀人群的后脊背,一股細小的扎刺兒感升起。
“咳咳,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
“趙老二家的,你等等我,我也想起個事兒來問問你。”
一時之間,各種借口推脫家里有事的人作鳥獸狀散去,只剩下徐祿等人。
徐祿看看周圍突然就空出來的地界兒,又瞅了幾眼蓋著麻布的王老六,再看看頗有幾分無措的伙夫。
“那我也·····”
趙文印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上前一把攬住徐祿的手。
“行了,知道您古道熱腸,體諒我們當差的官身不便,想替我們搭把手?!?p> 徐祿下意識地身形一僵,“我··這,”
那邊陳青已經(jīng)頷首點頭,“那就有勞徐老板了?!?p> 徐祿感受著胳膊上逐漸加大的手勁,知道推脫也沒用,苦笑一聲。
“行吧,就當和您二位結個交情吧?!?p> 趙文印笑嘻嘻地松開抓住他的手,“那就請吧,徐老板。”
“得嘞”
徐祿和伙夫一起上前,他搶先一步,往尸體的腳邊站定。
“成了嗎?”
“行,咱們走起?!?p> 徐祿點點頭,手上使勁的功夫,一件別人沒看到的物件被握進了他的掌心。
二人抬著王老六的尸體,一步一步朝向附近運輸死尸的站點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