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王允許你有非份之想
在沈青禾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一人長身而立。
那人一襲紫色華服,玉冠束發(fā),端得是一派的風(fēng)流韻雅,瀟灑自如。
此時那人臉上掛著笑,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臥槽!
這家伙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看到那人,沈青禾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
笑得那么猥瑣,該不會她剛剛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吧?
想起自己方才的話,她恨不能立即找個地洞鉆進去。
“杪春,我們走!”
她不想看到那家伙嘲諷的笑容,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離開。
見沈青禾要走,慕容斐哪里肯這么輕易放過她,當(dāng)即便追了上去。
“本王沒想到沈小姐居然如此傾慕本王,真是令本王感動?!?p> “其實沈小姐喜歡本王,大可直接來告訴本王,本王平時最喜歡助人為樂,一定會幫沈小姐達(dá)成所愿的?!?p> “沈小姐,不知——”
“你說完了沒有?”
終于,沈青禾忍無可忍,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面前笑容燦爛的男人,又氣憤又無奈。
“睿王誤會了,剛剛民女說那些話不過就是為了氣一氣那個女人而已,并非真心話,如果有冒犯到了睿王,民女向睿王道歉?!?p> 怎么就這么倒霉,說的那些話偏偏叫他給聽到了。
現(xiàn)在就算她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慕容斐臉上的笑容更盛,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樣子。
“本王知道女孩子家臉皮薄,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不過沒關(guān)系,你的這份感情,本王接受了,以后本王也定會好好待你的?!?p>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朝沈青禾靠近。
我接受你大爺!
沈青禾差點爆了粗口。
念及對方的身份,她只好忍著想要罵人的沖動,耐著性子解釋道:“睿王真的誤會了,其實民女對睿王只有尊敬和景仰,絕對不敢生任何的非份之想。”
尊敬?
景仰?
這女人差點就沒破口大罵了,她的臉上可沒有半點尊敬啊!
看著面前氣到快要爆炸的女人,慕容斐的神情越來越興味了。
“沒關(guān)系,本王允許你對本王有非份之想?!?p> 對,我對你確實有非份之想!
勞資現(xiàn)在恨不能一腳把你踹到外太空去!
沈青禾在心里憤憤的罵了一句,嘴上卻道:“民女不敢,民女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說完,她抬腳就走,似是怕對方再跟上來,她走得極快。
“小姐,等等奴婢!”
杪春連忙跑著追了上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主仆倆就已經(jīng)走出了老遠(yuǎn)。
見狀,慕容斐笑得像是撿到了寶貝,極是開心。
一直跟在后面的無垠見了,忍不住開口道:“爺,這沈小姐真的太有意思了,小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夸爺您呢!”
雍容俊美,風(fēng)姿綽約,就像是那畫中的仙人……
這哪一條,都和他們家王爺不沾邊??!
那沈小姐居然也能眜著良心說出來!
慕容斐回頭看了無垠一眼,瞧見他臉上的表情,當(dāng)即涼颼颼地道:“怎么,你是在質(zhì)疑她的眼光,還是在質(zhì)疑本王的美貌?”
“小的不敢。”
無垠連忙低頭,“沈小姐眼光獨特,她說爺是畫中仙人,爺就是畫中仙人?!?p> 慕容斐這才露出滿意神情,“走吧,去前面的茶樓坐坐。”
語罷,直接朝那家茶樓走了過去。
……
擺脫了那個纏人的家伙后,沈青禾的心情仍然有些郁悶。
然而沒有最郁悶,只有更郁悶。
她一連跑了好幾家藥鋪,想要從他們那兒購買藥材,結(jié)果全都被拒絕了。
沈青禾知道買藥材最劃算的就是從藥商手中進貨,但她初來乍到,什么人也不認(rèn)識,那些藥鋪的老板又不肯告訴她,她去哪里找藥商?
一連被拒了好幾家之后,沈青禾終于有些泄氣了。
她在大街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
杪春見沈青禾一臉郁悶,于是也幫忙想辦法。
想了一會兒,她突然眼睛一亮,連忙道:“小姐,我們可以回去找老爺幫忙啊,老爺當(dāng)官這么多年,說不定就認(rèn)識這方面的人呢,不如我們回去問問老爺吧。”
沈青禾聞言,深深擰起了眉頭。
她開醫(yī)館的事還沒有告訴沈蔚文呢!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反對?
猶豫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沈青禾還是決定回去坦白,順便再問問沈蔚文有沒有認(rèn)識的藥商。
反正她開醫(yī)館的事,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就算他反對也無用,大不了她以后不回那個家就好了。
決定之后,沈青禾當(dāng)即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準(zhǔn)備回相府。
這個時候沈蔚文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了早朝了。
不僅沈蔚文下了早朝,張松也已經(jīng)下了早朝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就見他的夫人哭哭啼啼著朝他跑了過來。
“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快去看看耀兒吧,他被人打了,打的太慘了……”
今天早朝的時候被皇上點名表揚了,張松的心情原本還算是不錯的。
結(jié)果當(dāng)他聽了自家夫人的話后,好心情瞬間一消而散,變得糟心了起來。
“那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
每次一想起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就頭疼。
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了個這么敗家的玩意兒。
他嚴(yán)重懷疑,這兒子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你兒子被人打了,你居然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有你這樣當(dāng)?shù)拿???p> 張夫人哭得更加傷心了。
張松被她哭得腦仁疼,也不說話,沉著臉直接去了南院。
來到南院,一進屋,張松就看到自家兒子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蒙了起來。
見狀,他氣呼呼的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當(dāng)他看到被子下的人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只見床上的人整張臉都又紅又腫,像泡發(fā)的饅頭,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他一時竟沒有認(rèn)出來。
“誰他媽掀老子的——”
張耀祖正想開口罵,看到站在床邊的人,當(dāng)即嚇得身子一抖。
“爹……”
他顫顫地喚了一聲,低著頭,看都不敢看張松一眼。
直到張耀祖開口,張松這才認(rèn)了出來,這豬頭竟然是他兒子。
他立即氣不打一處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