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幾天,劉振聲一面準備北上回天津老家的事,一面在體操會指點許諾迷蹤拳。
僅僅3天后,許諾便領(lǐng)悟了迷蹤拳的奧妙之處。
剩下的就是勤加練習,多實戰(zhàn)增添經(jīng)驗了。
轉(zhuǎn)眼,二人就到了分別之日。
許諾之前已說服農(nóng)勁蓀提前去了廣州,為他刊登報紙,約戰(zhàn)那邊的西洋拳手。
按照時日,他也該動身了。
兩師兄弟就此分別。
臨行前,劉振聲突然背了一個匣子出來,“許師弟,這是師傅生前一位好友的兵器,死在此刀下的奸邪不知有多少,一直被師傅收藏在家里,你如今要去搏殺洋人,正好與這把刀的主人身前所行之事相同?!?p> “如今師傅不在了,我也不愿它落在我手中蒙塵,正好自作主張,代替師傅將它交給你,希望你不要墮了這位前輩的威名?!?p> 掀開木匣,里面躺著一把銀白色的大刀。
許諾眼前一瞇,腦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提示音。
【檢測到特殊道具:大刀王五的刀】
【介紹:這刀上煞氣彌漫,籠罩在一股蕭瑟之氣中,攜帶此刀,能增加對邪魅之人的威懾】
【備注:特殊物品,可攜帶出空間】
許諾眉頭跳了跳,伸手在刀身上摸了摸,入手處一片冰涼,依稀能窺見刀鋒處一閃而過的寒光。
這刀長約90厘米,刀柄處纏著一團白絲。
許諾捏住刀柄,提了起來,在空中舞了兩下,略感覺有些吃力,怕是不下30斤重。
“好刀。”
“用這把刀的前輩可是大刀王五?”
劉振聲一臉詫異,“師弟你怎知道?難道師傅之前和你提過?這么看,師傅早就想將此刀轉(zhuǎn)交給你了?!?p> “這位前輩武功蓋世,可惜死在洋人的火器之下,但愿他能庇護你周全,助你日后斬妖除魔。”
又幾日后,劉振聲扶棺北上,已到了江蘇地界,突然從報紙上看到一條消息。
【霍元甲之徒許諾楊威廣州碼頭,大敗西洋拳手詹姆特,一掃籠罩在廣州頭上的霧靄,洋人無不拜服】
【霍元甲迷蹤拳傳人,楊威廣州碼頭,使得洋人不敢小看我國人】
劉振聲一字不落的看完報紙,對左右的體操會弟子感嘆道:“許師弟不僅功夫比我好,膽魄也比我高,先前師傅半路收他為徒,傳他武功,我還不服氣,如今心服口服。”
又過了一周,劉振聲已帶著霍元甲骨灰盒抵達天津地界,還未到家,就見街上有報童舉著報紙邊跑邊叫賣。
“號外號外,霍元甲傳人轉(zhuǎn)戰(zhàn)福州廣場,大勝沙俄大力士,連挑3人,使得洋人不敢上臺,壯我國威?!?p> 報童臉上喜氣洋洋,一副如有榮焉的架勢。
畢竟霍元甲可是從天津衛(wèi)走出去的英雄,如今英雄后繼有人,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
劉振聲心中不禁生起一絲慚愧之意,他伸手攔住報童,“那報童,給我也來一份報紙?!?p> 又十日后。
劉振聲已在霍元甲老宅安葬了霍元甲骨灰棺材,他一面在家養(yǎng)傷,一面時不時上墳祭拜,這一日,他又來到霍元甲墳前,“師傅啊,許師弟如今正在約戰(zhàn)洋人,屢戰(zhàn)屢勝,我迷蹤拳的威名現(xiàn)在無人不知?!?p> “可惜我跟著你練拳十多年,卻差點著了洋人的道,你幫我收了一個好師弟?!?p> 劉振聲正在墳上感傷,身后突然沖過來一名體操會弟子,他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興沖沖的朝他奔來,邊跑邊喊,“大師兄,許師兄又在廈門贏啦?!?p> 劉振聲接過報紙,頭版頭條上有一張許諾的相片,他一腳將一名身材高大的洋人踩在腳下,現(xiàn)場觀戰(zhàn)的觀眾無不歡呼雀躍。
劉振聲感動萬分的讀完報紙,隨后將報紙燒在霍元甲墳前,嘆道:“師傅,這就讓你看看許師弟的威風,我并未騙你?!?p> 如此又過了幾日。
沿海城市陸陸續(xù)續(xù)都有許諾獲勝消息傳來,往日在街上耀武揚威的洋人頓時少了許多。
現(xiàn)在洋人圈子里面都在傳言,中國人有功夫,可以以弱勝強,手劈石磚。
一個中國人可以赤手空拳打死10多個洋人,即便是身材高大的沙俄力士也不是對手,出門在外,如果不帶火器,最好不要惹中國人。
上海RB商會對面的一間鋪子門口,突然多了一名頭戴氈帽的中年人,他背著一個木匣子,對著商會門口打量了少許,隨后沿著商會周邊的建筑物走了個來回。
此時正是人多時,也沒人在意他。
天黑后,商會后方的院墻邊突然翻進去一個人影。
來人正是從五口通商口岸大勝歸來的許諾。
現(xiàn)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殺三田正長,替霍元甲報仇。
他記得霍元甲是在迎戰(zhàn)上海洋商總會最后一名選手前中毒的,所以RB人的嫌疑最大。
距離上海劇院那場擂臺賽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相信對方死后,也沒人會懷疑到精武體操會,這就是許諾特意留到現(xiàn)在才來的原因。
此時已是夜間九點左右。
來之前許諾已經(jīng)通過特殊渠道打聽到了三田正長的行蹤,他晚上就歇息在商會后面的一棟房屋中,白天他又在外面盯梢了一天,并未聽到對方出門的消息。
很快,許諾進了院子。
RB商會的院子是一棟類似四合院的高樓,前面是一棟3層小洋樓,辦公用,后面則是一棟略矮的2層平樓,東西兩面一邊是院墻,另一邊有一排平房,修建了不少房間。
借著外面微弱的光亮,許諾打量了一下,直接往居住區(qū)最豪華的一間2層房屋摸去。
商會門口有2名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每半個時辰,便有另外兩名帶槍的守衛(wèi)巡邏,許諾在墻外傾聽過對方腳步聲,判斷出了守衛(wèi)巡邏后的安全時間。
事不宜遲,他沿著臺階很快來到居住區(qū)的樓道口。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二樓。
其中一間房間里面隱隱有光亮傳出,還有一陣咿呀咿呀的唱曲聲,許諾貼著墻面,從窗戶外向內(nèi)望去,正好看見三田正長端坐在一個榻榻米上,端著一個酒杯。
房間中央的地毯上,有一名穿著RB和服跳舞的藝伎。
“小島醬,你的舞姿越來越美了。”
三田正長系著一件睡衣,大腹便便色瞇瞇的盯著對方。
女子拿著扇子,側(cè)過身嬌滴滴的回道:“會長大人,你可是第一個稱贊我的人。”
“哈哈,是嗎?”
事情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之前三田正長押注上海洋商總會這邊,結(jié)果輸了好一筆錢,正好有從本國過來的商船帶了一批藝伎過來,三田正長便點了一位頭牌過來單獨為他跳舞。
上海本地女人他從來不缺,那些賤貨一個個有錢就敞開雙腿,玩起來毫無樂趣,哪有本國女人貼心?
三田正長笑瞇瞇的端著酒杯來到房屋中間,一把摟住嬌滴滴的藝伎。
“那你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