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謝氏族老
“老頭子,你怕什么?當初那件事情是他們母子倆理虧。你有八個舅舅呢?當初幾個舅舅輪流套麻袋狠揍了那孫子一頓,估計給他留下陰影了吧,我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謝老夫人也十分暢快,想當初她受了武氏多少的氣。
陳郡謝氏族地,收到信的大長老簡直氣得胡子都要歪了。
“父親,你怎么了?大哥寫信來是京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謝律向自己的父親詢問的。
“律兒,你去把你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全給我叫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們。”大長老大聲地說到。
謝律一聽這可是發(fā)生了大事。不然父親不會把大家全都叫過來,他趕緊去請。
整個謝氏家族都騷動起來。族人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大長老要召集幾位族老前去議事,是族中發(fā)生大事了嗎!
“大哥,你叫我們來有什么事情嗎!”二長老有些埋怨自己的大哥,他正在家享受美婢的服侍,就急急忙忙地把自己叫來。
“老二,你先做,等你幾個弟弟來了以后,我再說?!贝箝L老對他這個不著調(diào)的弟弟很是無奈。但他知道,老二雖然平時是個老紈绔,但他在關(guān)鍵大事上絕不含糊。
很快,其他幾房也已經(jīng)來了。
“大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們大家都叫來?!彼拈L老跑得滿頭都是汗。
“既然都來齊了,你們就看看?!贝箝L老把謝安寫給他的信傳閱了下去。
幾位長老看過信后和大長老一樣,胡子都要氣歪了。
“老四,你是怎么看管的人?這人竟能越過你給京里寫信,你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三長老是個爆炭脾氣。
四長老也是臉色鐵青地坐在那里。他奉命看管謝平那庶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越過我向京里邊求救,簡直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五長老可是也深恨那廝。因為武氏母子的事情。她家長女險些要在夫家抬不起頭來了,當初武氏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呀,竟然想讓自己的長女做媒,把她的小姑子許給謝平那廝做妻室。
自己的長女雖然不是嫁得什么高門貴族,但在當?shù)匾彩怯忻墓倩率兰?。這樣的人家怎么會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青樓女子所出之子。那不是生生打人家臉嗎?害得自己的長女,受盡婆婆的奚落和小姑子的不滿。
要不是謝安做主,把一家極其賺錢的鋪子劃在了她小姑子的名下作為嫁妝。又把百畝良田和一處溫泉莊子劃給了自己的長女,作為她的私產(chǎn)。這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平息掉。
她那婆婆見自己的女兒平白得了一處日進斗金的商鋪作為嫁妝,便也不再說什么了。自己的女兒得了謝安所贈的田產(chǎn)也能挺直腰桿了,光她名下莊子上出產(chǎn)的糧食,便能養(yǎng)活一家老小了。即使和丈夫和離,她的子女也不愁吃穿,安穩(wěn)地過一輩子。
那溫泉莊子可更是稀罕物。憑借這個莊子,他的女兒迅速成了當?shù)刈钍軞g迎和尊重的夫人。所以他們一家很感激家主。
不管其他的兄弟怎么想,他們這一房是牢牢地站在家主這一邊的。
大長老在上面聽著下面的幾個兄弟爭吵不休??攘艘宦暣蠹液芸炀桶察o下來了。
“大家看完信之后便知道大郎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些年,我們謝家靠著大郎,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大郎對我們這些叔叔們也多有照顧。我們這幾家都受過大郎的恩。對于平哥私底下越過我們族中,請求大郎幫忙這件事暫且不提,咱們必須得問清楚。到底犯了什么事兒?若是犯了人命大案,咱們謝家可不能包庇。大家要想想,太原王氏的下場可就在眼前呢。”
族老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原王氏和陳郡謝氏同為世家大族,就因族中子弟犯錯,站錯了隊伍,世家大族頃刻之間覆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的和普通小族沒什么區(qū)別。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二長老詢問到。
“既然四弟奉命看管平哥一家,這件事情便由四房來調(diào)查。看平哥是怎樣越過族老會,把信件傳遞出去的,這種吃里扒外的族人一定要抓出來,咱們大家一定要團結(jié)一致,絕不能給大郎拖后腿?!贝箝L老對四長老說。
“父親。大哥來信了?!敝x律把信遞給了大長老。
“快拿來,我看看?!贝箝L老有些急迫。
大長老看完信后,摸了摸胡子,心想,這肯定不是大郎的主意??隙ㄊ撬蛉说闹饕?。大郎為人端方,肯定想不出這么損的主意。
“你們都看看吧。”大長老再次把信傳閱了下去。
“大哥我覺得。大郎的主意極好,咱們哪有千日防賊的,既然平哥一心想上京城去。咱們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不如順了他的意,但是不讓他去,讓他的夫人帶著一家老小前去,他那個夫人還是明白事理的。”老四開口說道。
二長老突然笑了起來。
“老二,你笑什么?”大長老十分不解。
“大哥,我是想起當初平哥被揍得慘樣兒,我在旁邊兒看著都渾身疼呢。沒有想到鄭家那幾個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呀。尤其是鄭家二哥在我旁邊兒一站,眼一瞪,我都渾身直哆嗦?!倍L老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三長老也是一個激靈,別看他是爆碳脾氣,在鄭家二哥面前乖的跟貓一樣。鄭家二哥打人不知道是不是練過的,凈挑疼的地方打。面兒上一點兒傷都沒有,疼的呀,簡直就把想把骨頭拆碎了。
他小的時候也被老父親帶去鄭家做客,那時候不懂事兒。仗著自己身體強壯,看到鄭家二哥斯斯文文的,瘦得跟小雞仔兒一樣,就想欺負欺負他,結(jié)果自己反被狠收拾了一頓。自己去告狀,還被自己老父親給狠狠地打了一頓。說他小小年紀就撒謊,自己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想當初,鄭家的女兒可是一家女,百家求他當初也動過心思。哪知他當時頭腦一熱,說出了一句調(diào)戲家中奴婢的話,就被鄭氏的八個哥哥輪流伺候了一番,那滋味兒可真是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