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馮寶寶挖坑大業(yè)完成過半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馮寶寶身后傳來。
“寶兒姐,鏟下留人!”
聲音由遠(yuǎn)及近,并且還帶著急促的呼吸聲。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楚嵐。
在這之前,先為張楚嵐狡辯一下,寶兒姐要埋單士童這件事情,真不是張楚嵐安排的。
他其實一開始并不知道,寶寶要埋單士童的!
吧……
“咋個咯?”馮寶寶聽見了張楚嵐的聲音,旋即停下手中的鐵鍬,回身望去那個累的像狗一樣的張楚嵐。
“哦~”寶寶看著張楚嵐如此緊張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么。
沒錯,絕對是這樣。
馮寶寶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像是個大姐姐一樣,安慰道:“沒事的,這家伙已經(jīng)被我捆的很緊了,我還封住了他的氣穴,現(xiàn)在根本使不出半分炁來對抗我了。
嵐兒啊,白天我見你心神不寧,也聽說那個單士童是個硬手,所以我擔(dān)心你下場比賽可能會輸,所以我索性替你把風(fēng)險給消除了?!?p> 張楚嵐:“???”
他看著滿臉幽怨的風(fēng)星潼,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寶兒姐這人能處,有事真上啊!
“內(nèi)個,寶兒姐,其實我覺得……”
“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問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對不對?這家伙餓了該怎么辦?這些我都幫你考慮好了?!睂殞氄0驼0脱劬?,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我夜里逛了幾圈,這里沒有人來,所以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至于餓了的話,人七天才會餓死,更何況這人也是個硬人,我們六天半喂他一次,省錢省時間。”
“嘶——”
張楚嵐默默的舉起了石頭。
“他們總說我瓜,其實我一點也不瓜,大多時候,我都機(jī)智的一逼?!?p> “寶兒姐,講道理,若不是我打不過你,否則我非得用這塊石頭敲碎你這機(jī)智的小腦袋瓜不可!”張楚嵐哭的那叫一個淚流滿面。
說著,張楚嵐就要給這位單士童松綁。
這下倒好了,被寶兒姐這么一鬧,他那不搖碧蓮的威名算是徹底名揚(yáng)中外了。
眼見張楚嵐要給自己松綁,單士童心中窩著的氣馬上就要繃不住了。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張楚嵐這個不搖碧蓮的家伙敢給自己松綁,他就把他和那個瘋婆子一塊給封印了!
“等等!”
這時候,遠(yuǎn)處,再次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聽到那個聲音,張楚嵐心中瞬間一亮!
這不是,救星來了嗎?
“趙哥啊,你可算來了,您快說說寶兒姐,她怎么能夠這么做呢?我是誰?我可是最講武德的人,怎么會讓單士童大哥就這么被綁住呢?”
聽到趙臨安的聲音,張楚嵐立刻停止了松綁,跑到了趙臨安的身邊,哭訴道。
趙臨安將手捂在張楚嵐的臉上,將他的臉挪的距離自己的衣服遠(yuǎn)一些。
生怕這小子把鼻涕眼淚搞到自己的衣服上。
“楚嵐啊,你這么做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讓我們的單士童同志保持著這么一個誘人的姿勢呢?”趙臨安一幅大人訓(xùn)誡犯錯小孩子的模樣。
“啊對對對!趙哥教訓(xùn)的是,誒等等!趙哥,你是不是批評錯人了?綁單士童的,明明是寶寶啊?!睆埑挂荒樏扇?。
趙臨安拍拍張楚嵐的肩膀,笑笑說道:“放心,剩下的,交給你趙哥就行了?!?p> 趙臨安一幅“我懂得”的表情。
“?。俊睆埑孤冻鲆荒樏悦5哪?。
接著,只見趙臨安來到了馮寶寶的身邊。
“寶寶,來,鐵鍬給我?!?p> 寶寶不解,但是看著趙臨安臉上寫著“剩下的交給我”就行的表情,馮寶寶還是選擇將鐵鍬讓給了趙臨安。
趙臨安一邊接過馮寶寶的挖坑工作,一邊像老師一般認(rèn)真的教導(dǎo)道:
“寶寶啊,挖坑埋人這件事情,也是有講究的,這一點,你應(yīng)該向白起同學(xué),嬴政同學(xué),林則徐同學(xué)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埋人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大業(yè),是為了國運(yùn),是為了一世威名!
所以,埋人應(yīng)當(dāng)懷揣著這樣的心情。
而且啊,你既然是要埋人,就不能讓對方活著啊,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工作者,我先教你怎么挖坑,一會兒教你怎么殺人哈?!?p> 趙臨安說得話字正腔圓,義正嚴(yán)詞。
頗有一番“舍我其誰”的豪邁感。
聽到馮寶寶在一邊連連點頭。
“曉得了,曉得了,剛才你說的雖然我沒咋個聽懂,但是還蠻厲害的。
張楚嵐讓我埋人的時候,不能殺他,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像是龍蝦一般這么活蹦亂跳了。”馮寶寶解釋道。
馮寶寶此話一出,單士童瞬間感覺心中一萬匹羊駝在狂奔。
媽的,為毛自己的對手,是個活埋專業(yè)戶啊!
剛才趙臨安和馮寶寶的對話,他可是全都聽到了。
淦!
埋個人怎么還要引經(jīng)據(jù)典的?
殺人怎么還這么光榮,搞得就像是為國爭光似的!
其實,最讓單士童憤怒的,是旁邊那個小子。
這張楚嵐,剛才表現(xiàn)得那么委屈,沒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這混蛋!
他們兩個人是刀,而這小子,就是妥妥的操刀人!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擱這兒給他唱戲呢!
想到這里,單士童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臟話都涌了上來,只可惜嘴巴被封住了。
不過……
憤怒歸憤怒,一想到自己下一刻可能要掛了。
單士童的心中還是很慌的。
而這時,張楚嵐一臉尷尬的看向單士童。
其實,他本來的意思是,先讓寶寶捆了單士童,她唱黑臉。
自己則是過來救單士童,表示歉意,他唱白臉。
那個時候,單士童必然非常憤怒,而自己則提出林中比試的條件,這樣既能增加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能為第二天的比試提高勝率。
至于叫趙臨安過來,其實是為了讓他鎮(zhèn)場子。
以防萬一嘛!
沒想到,趙臨安這位居然如此給力,直接過來揚(yáng)言要干掉單士童,自己唱起了紅臉。
這哥們,也能處,有事真能上?。?p> 這時,張楚嵐訕訕笑著去給單士童松綁揭封條,一邊松綁一邊尷尬的解釋道:“內(nèi)個,單哥,我說我是故意的,啊不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老人家,信嗎?”
單士童看著張楚嵐,無數(shù)謾罵只化作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