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醫(yī)院
門外,躲在門前的老太太聽了半晌的動靜,才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連忙揮了揮手帶著管家離開。
而此時,屋內(nèi)。
凌煙一臉屈辱的躺在床上,原本還算整潔的床此刻已經(jīng)完全凌亂,她的雙手已經(jīng)重新被壓制在頭頂,只剩下雙腿還在倔強的撲騰。
莫鳳彥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走向門口。
凌煙立馬起身,捂著額頭:“你一直彈我腦袋做什么,好疼,腫起來了!”
這個死變態(tài),居然彈她腦門?!
莫鳳彥無視凌煙的控訴,皺眉道:“下來,你睡沙發(fā)?!?p> “我不!”凌煙滿臉怨氣:“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莫名其妙的對我下毒手,你必須補償我!”
“要什么明天讓莫管家給你。”莫鳳彥說的也很干脆。
“我要睡床上!”凌煙一邊說著,一邊甩掉了自己腳上的拖鞋:“不僅如此,我還要你明天跟我一塊去接我的兒子。”
“你有兒子?”莫鳳彥盯著她問。
“對!你們家不是知道嗎?”凌煙理直氣壯。
莫鳳彥眼底的厭棄不加掩飾,看來奶奶為報答凌家的老一輩的救命之恩,還真是給足了面子!
“呵,我奶奶可真是不挑?!蹦P彥嗤笑一聲,移開了視線:“床你可以睡,孩子自己接!”
凌煙咬牙,這該死的男人!
……
次日一大早,凌煙便來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小易昨夜有好轉(zhuǎn),已經(jīng)轉(zhuǎn)進了普通病房。
“這是子易小朋友的藥,早上飯前要喝完……”
“你煩不煩啊,知道了!”
凌煙還沒到門口,就看護士被訓(xùn)斥著離開。
凌柔?她怎么會在這兒?她不是去躲風頭去了嗎?
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她快步走到病房門前,凌柔的聲音更加清晰——
“野種就是野種,麻煩死了!還吃什么藥,死了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護士送來的中藥全部倒進了花盆里。
本來在鄰市度假度的好好的,沒想到又被林芙怡叫回來,看著凌煙這個賤人生的小崽子,不讓他亂跑,凌柔的怨氣大極了。
凌煙只感覺自己的天靈蓋瞬間冒煙,整個腦袋猶如一下子被點燃,炸了。
“凌柔!你在干什么!”
凌煙怒斥著進門,卻發(fā)現(xiàn)小子易居然睡在沙發(fā)上,而那張病床上卻散落著凌柔的東西。
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火焰,凌煙伸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你TM還是人嗎!”
凌柔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等看清眼前人后,她面露猙獰:“凌煙,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動手?”
說著,她想要沖上去抓凌煙的頭發(fā),但凌煙向后一閃直接躲過,抬腿一腳踢在她肚子上,直接將她踹翻在地。
凌煙急忙走到小子易的身邊查看,而后側(cè)眸憤恨的盯著地上哀嚎的女人——
“凌柔,你最好祈禱小易沒事!”
凌煙急匆匆跑到走廊,把路過的醫(yī)生拉進病房。
“醫(yī)生!醫(y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
醫(yī)生簡單查看了一下情況,面色凝重。
“需要進一步檢查!”
他喊來護士把小子易帶進診療室。
“家屬在外等候?!闭f完,診療室的門關(guān)上。
凌煙心中焦急,也只能干等著,在診療室外不停地踱步,心中不斷咒罵著凌柔。要不是她,說不定小子易現(xiàn)在都快好了!
偏偏當事人凌柔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此時不知趣地湊上來,火上澆油。
“一個野種,治什么治!死了算了!”
“你一個小三的產(chǎn)物,才是名副其實的野種!”
本來就在氣頭上,心情煩躁,聽到這話,凌煙不甘示弱地懟回去。
“你!”凌柔被戳到痛處,不自覺揚起手。
“怎么!剛才那一腳不夠痛是吧!”
凌煙威脅道,一副想再踹一腳的架勢??戳枞徇@么生龍活虎,再來一次也能承受得住,不必報銷醫(yī)藥費。
“說吧!你怎么會在這?不是躲起來了嗎?”凌煙覺得那一家子就是不安好心,現(xiàn)在正好逮著凌柔氣焰弱的時候盤問。
“什么叫躲起來!我度假度的好好的,要不是為了看住那小野種,我現(xiàn)在干嘛要在這破地方!都是你這賤人,惹這么多事!”
凌柔破口大罵,配上凌亂的頭發(fā)和紅腫的臉,活脫脫一個瘋子。
看著凌柔狼狽的樣子,凌煙不禁被氣笑了。
“我惹事?你們鳩占鵲巢不說,還霸占我的財產(chǎn)?,F(xiàn)在竟然拿孩子威脅我,沒有人比你們更惡毒了!”
凌煙沖凌柔宣泄著這幾天積攢的怒火。
“小三氣死我母親上位,小三的女兒還口口聲聲罵一個五歲小孩野種,你們還有良心嗎!”
“你媽那是病死的!我母親是明媒正娶的!”凌柔心虛,嘴上氣勢卻很足。
“連爸爸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那不就是野種嗎!”
再一次從凌柔嘴里聽到“野種”這個詞,還是罵自己的孩子,可憐的五歲的孩子,凌煙忍不住,一巴掌甩過去。
現(xiàn)在,凌柔兩邊的臉都對稱了。
“啊!你這個瘋子!”凌柔尖叫一聲。又被扇一巴掌,凌柔忘記了被踹的那一腳,撲向凌煙。
凌煙背后是墻,無處可躲,只能再次伸腳踹出去。
只是這一次凌柔有經(jīng)驗,有了防備,側(cè)身躲開了。又從側(cè)邊沖上去,目露兇光,尖銳的指甲直指凌煙的臉。
凌煙目光一厲,這個凌柔真是狠毒,想要毀了一個女人的臉!
她狠狠攥住凌柔伸來的手腕,指甲嵌進肉里,用力砸向白色的墻壁。
凌柔慘叫。她長長的指甲撞向墻壁,生生折斷了,要掉不掉的掛在指尖。甚至因為凌煙用力過猛,中指的指甲蓋都掀開了一半,滲出血絲。
“凌煙!瘋子!我要殺了你!”凌柔掙脫開凌煙的鉗制,不顧手上的傷,再次朝凌煙抓去。
凌柔此時的形象已經(jīng)像一個瘋子,她自己卻不知道,仍然罵著凌煙。
幾聲慘叫已經(jīng)引來了圍觀的群眾,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都置身事外看熱鬧。
聽著周圍的人的指指點點,凌煙不想再鬧下去,免得影響到小子易。
顯然,凌柔不會給她中途停止的機會。
面對瘋狂的凌柔,凌煙躲開正面攻擊,從凌柔背后踹出去一腳,這次,凌柔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但她嘴里一邊哀嚎,一邊罵罵咧咧。
“凌煙!你這個瘋女人!你怎么不和你早死的媽一起!還有你那個野種,有娘生沒爹養(yǎng)!還是個病秧子!”
“閉嘴!”一個冷漠的聲音穿透人群傳來,呵止住了凌柔骯臟不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