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嫁也得嫁
“你!”凌柔剛出聲,就又被林芙怡制止:“這是你和莫家的婚事,扯柔柔做什么?”
她沒想到,凌煙居然敢當(dāng)面拒絕,這還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好拿捏的凌煙嗎?
“我們問過了,莫家不在乎的,你放心去,起碼生活也有個保障不是?”林芙怡體貼的笑著:“況且你看子易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容不得你自己做決定的。”
提到孩子,凌煙眼神鋒利,直直的看著林芙怡:“你什么意思?!?p> 林芙怡笑著沒有多說,而是對凌振說:“阿振,看來煙煙還沒有想明白,我們要不讓她們先回去吧,好好考慮一下吧?”
凌振了然:“來人,丟出去。”
林芙怡冷笑睨了凌煙一眼,膽子大了敢頂嘴又怎么樣?她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小賤人。
外面又是一道閃電,不過幾秒,雨又下大了些。
這對中年狗男女,兩條冷血的毒蛇!要不是現(xiàn)在孩子撐不住了,她一定要踹開大門把整個凌家攪得天翻地覆!
她只能先護(hù)著懷里的孩子,來到遠(yuǎn)處的房檐下躲雨。
不知是不是小子易感受到了什么,凌煙聽到了微弱的聲音:“媽咪……”
她摸了摸子易滾燙的腦袋,心軟的一塌糊涂:“小易醒了?我……媽咪馬上帶你去醫(yī)院!”
咬牙,凌煙心一橫,將子易護(hù)緊,一頭扎進(jìn)雨里。
……
一個小時后,醫(yī)院里,凌煙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門前,額頭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
剛才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她半條命都快沒了,如果不是子易的生命,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凌女士,孩子本就體質(zhì)弱,再加上淋雨,情況不容樂觀,需要手術(shù)治療,手術(shù)費(fèi),您帶齊了嗎?”
錢,也是難倒凌煙的一個大難題。
她看了看卡中的只剩下三位數(shù)的余額有些呆滯。
小易的身體禁不起折磨,可莫家是什么地方?莫二少爺又是什么樣的狠角色?凌煙雖然沒有看完整本書,也是了解了七八分的。
掙扎之間,凌煙坐在醫(yī)院的長廊愣了許久,半晌才撥打了凌家的電話。
良久,電話通了,傳來了林芙怡帶著得意笑聲的聲音:“你想通了?”
“你們想要我嫁,可以,但我有個條件,馬上給我轉(zhuǎn)一筆錢,還有把我母親生前在留在凌氏的股份還給我!”
深夜,凌煙安頓好了凌子易,回到凌家別墅。
傭人引路帶著她上樓:“凌小姐,先生和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讓我轉(zhuǎn)告你等明天莫家的人來,你就會看到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
凌煙冷笑:“但愿如此?!?p> 傭人打開走廊拐角的門:“夫人說衣柜里有準(zhǔn)備好的衣服,希望凌小姐能將自己收拾干凈?!?p> 淋了一場雨到現(xiàn)在,衣服半干,確實(shí)黏膩的有些難受,凌煙鎖好門,打開衣柜。
果然,她就知道林芙怡不會給她第二個選擇。
里面掛著一件大紅的中式婚服,衣服上的刺繡以及珍珠點(diǎn)綴,倒是能看出凌家對這場婚姻的重視。
凌煙洗了澡,也不過多猶豫,換上衣服……
天蒙蒙亮,林芙怡下樓后,被坐在客廳里的紅色身影嚇了一大跳。
“啊——”
凌煙聽到尖叫聲后抬頭,眼中含著一絲嘲笑:“這大清早的,你在練嗓子嗎?”
也許是林芙怡剛睡醒還沒有緩過神來,臉上的猙獰與狠毒卻毫不掩飾:“這才幾點(diǎn),你坐在這兒裝鬼嚇唬誰呢!”
“當(dāng)然是等你啊?!绷锜熎鹕碜叩剿拿媲?,也不廢話,伸手道:“股份轉(zhuǎn)讓書給我。”
“你急什么?”林芙怡施施然的坐在了沙發(fā)上:“莫家的人還沒到?!?p> 凌煙嗤笑一聲:“莫家的人到了,我還有和你說話的時間嗎?”
林芙怡端起面前放著的茶杯,熱茶下肚,眼中劃過一絲算計:“煙煙,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危險啊。如果我現(xiàn)在給了你,你萬一半路上跑了,我怎么辦?”
凌煙神色一凜:“你什么意思?”
“既然咱們兩個都互相不信任,倒不如我把這份文件交給你爸爸保管,你先嫁過去,只要時間滿一年,這份文件自然而然會回到你手里?!?p> 凌煙握緊了拳頭。
交給凌振,和不拿出文件來有什么區(qū)別?
再說莫家本就是龍?zhí)痘⒀?,在那里待一年誰又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煙煙?!绷周解樕蠋е鴰追滞{:“不說別的,憑著小易的治療方案還在我手上這一點(diǎn),你就只能聽我的!”
“莫家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是跑不掉的,你最好想清楚,不要最后得不償失?!?p> 凌煙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半晌,她松開拳頭:“不就是嫁人嗎?好?!?p> 她轉(zhuǎn)身,一襲紅衣好像都帶了火,熊熊燃燒著上了樓。
欺人太甚!既然這樣,可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過了許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傭人看到凌煙的模樣嚇了一跳:“凌、凌小姐,先生夫人喊您下去?!?p> “好。”凌煙應(yīng)了一聲,伸手將桌上的白色布條拿起,戴在了頭上,
她身上原本的大紅色喜服已經(jīng)完全被扯成條的白色床單覆蓋,曲別針?biāo)伤煽蹇宓墓潭ㄖ?,腰間還綁了一根細(xì)長的麻繩。
樓下,凌振和林芙怡正帶著諂媚的笑容接待著莫管家。
但當(dāng)三人看向凌煙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里有什么新娘子,下來的分明是一個披麻戴孝的“孝子”!
“凌煙,你這是干什么?”凌振此時又要維持著臉上的笑,又想要對著凌煙發(fā)怒,臉上好不猙獰。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穿這一身大紅不吉利,怎么?有什么問題?耽誤我嫁人嗎?”凌煙直視著莫管家問道:“你就是來接我的人嗎?車在哪?”
管家皺起眉頭,并未答話,反而是面色不佳的看向凌振,他身邊的那輛賓利的牌照車位,有著莫家專屬的純金m型車貼。
“這、我……”凌振怎么也想不到凌煙會這么大膽,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