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義聽了,和弟弟對視一下后,趕緊說:“您要這么說,以后可別打我和秉昆了?!?p> 掃視了這哥倆,周志剛淡淡地說:“你們當(dāng)然不是壞人,但有壞毛病。所以我必須要出手教訓(xùn)你們!”
哥倆聳聳肩,不敢再多說什么。
周蓉忍不住為閻解放“出頭”:“爸,我親眼看到的。解放哥一下子就制服了兩個壞蛋呢!”
“哦?”周志剛似信非信地看著閻解放。
周蓉不再多說,想起來問:“解放哥,跟你一塊兒回來的那位編輯,你們怎么認識的?”
提到邵敬文,閻解放先看了看周秉昆——未來,這兩人將會有更多的聯(lián)系。
隨后,他對大家說了邵敬文在車站遇到小偷,再幸運地拿回了被偷的錢的事。
周志剛李素華等人,聽了都是暗松口氣。
“解放啊,一定要多小心。”李素華關(guān)切地說。
“阿姨,您放心,我會注意的?!遍惤夥劈c頭道謝后,轉(zhuǎn)而說著,“不說這些了?!?p> “好,”周蓉趕緊說,“就說點兒歡快的事?!?p> 閻解放想了想,起身從挎包里,翻出一支口琴來。
“我吹個簡單樂曲給你們聽?!闭f完,他就按住口琴,開始吹奏起來。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贊歌……”
樂曲聲中,周家人輕聲跟著哼唱著。
閻解放的口琴聲停了下來,周家人的歌聲還在持續(xù)著。
稍后,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周秉義感慨地說:“我們歌曲的音符,和祖國的脈搏一起跳動著。”
今年十七歲的他,有著考大學(xué),為國家多出力的理想與夢想。后來證明,周秉義的確做到了踏實認真工作,又很廉潔自律。
周蓉的學(xué)習(xí)也很好,今年面臨著考高中的關(guān)頭。
原劇中的她,肯定遭遇了很大的人生波折。
現(xiàn)在因為有閻解放的出現(xiàn),她的人生將會有很大的不同。
至于周秉昆,因為他對課本的學(xué)習(xí),似乎有著天然的心理阻礙。
所以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不僅不能和哥哥姐姐相比,在班里也是排名落后。
對與周秉義和周蓉,簡單的學(xué)習(xí)成績來論,周志剛和妻子李素華只有為他們感到驕傲。
但對于小兒子周秉昆,周志剛只有皺眉搖頭,氣惱不已:同樣的兄弟姐妹,這小子怎么學(xué)習(xí)這么差呢。
以后世的觀點來看,肯定是周秉昆的學(xué)習(xí)方法存在問題。
另外,學(xué)習(xí)本身也不是僅以考大學(xué)為目的,而是要在實際生活中去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出來。
目前的周志剛,因為時代和自身學(xué)識所限,還是唯學(xué)習(xí)成績與是否聽話,來評判孩子們的日常表現(xiàn),并以此決定是否打罵。
不過,后來的他,在幾個孩子之中,對于周秉昆是很滿意的。
略作沉默之后,閻解放站起來說:“我去找一下旅館?!?p> 周蓉還沒說話,周志剛搶著說:“解放,你要不嫌家里亂,就跟秉義、秉昆,在那間屋里擠擠。你出來也是自費吧?不要花那個錢了?!?p> 李素華也附和著說完,周秉義跟著說:“解放哥,就在家里住吧?!?p> “解放哥,你教我吹口琴吧?!敝鼙バ呛堑卣f。
閻解放見狀,點頭答應(yīng)著說:“那就謝謝周叔叔和李阿姨了?!?p> 周蓉見他答應(yīng)下來,隨即說:“我們出去走走?”
“好?!遍惤夥胖乐苤緞偤屠钏厝A,肯定對十六歲的女兒晚間外出不放心,就叫上周秉昆,“秉昆,我們一起去吧?!?p> 很懂事,又已在屋里坐不住的周秉昆,隨即去拿棉大衣:“走?!?p> “走,我們一起去?!敝鼙x說著,找出了手電筒拿在手里。
幾人穿好棉服,推門走到了戶外。
街巷中的路燈昏黃,倒也可以讓他們看到附近的情況,以及前面的道路。
從居民區(qū)穿出來,他們沿著寬敞一些的主街走著。
“這邊是光字片兒區(qū),那邊是太平胡同?!敝鼙プ鲋?qū)А?p> “都很窄小?!敝鼙x感慨著說,“真希望這里的街道,能變得像是電影里那樣,筆直、寬闊?!?p> 閻解放看看這個胸懷大志的少年,認可著說:“每一個人都認真地為此努力,一定可以實現(xiàn)。”
“嗯?!敝鼙x拍了拍街邊的大樹,點了點頭。
周蓉當(dāng)然還是對詩歌感興趣,不時地與閻解放做著交流。
詩歌既然能夠一直興盛,自然有它能夠為不同人等所接受的道理。
周秉義和周秉坤,對于閻解放的敘說,也聽得津津有味。
“周秉昆!”
隨著這聲喊,周秉昆看清不遠處的那人后,臉上略微發(fā)紅。
“春燕兒?!敝苋貙Φ艿軘D了擠眼睛,再對快步走來的喬春燕招招手。
比周秉昆小兩歲的喬春燕,心眼里實在喜歡憨厚耿直的他。
可惜事與愿違?;蛟S是因為實在太熟了,周秉昆對于這個漂亮活潑的小姑娘,卻從沒有異樣的感情產(chǎn)生。
按照周秉昆在原劇中的話說;喬春燕上廁所害怕,周秉昆甚至可以站在旁邊陪著她。
也就是說,周秉昆對她只有兄妹那樣的感情,并沒有男女之間的甜蜜情意。
喬春燕只當(dāng)周秉昆憨厚懵懂,對于神情漠然的他,并不會因為受到冷落而生氣。
因為喬春燕的加入,幾人的聊天更不會寂寞了。
聽說閻解放是位業(yè)余詩人,她表示了贊嘆之余,對周秉昆說:“你看你,身邊的人都很厲害。你,”
“我怎么了?”周秉昆白了她一眼。
喬春燕是既想氣氣他,又擔(dān)心真的惹惱他。
見到周秉昆不悅,她只好說:“我還不是一樣?!?p> 閻解放輕松地說:“詩歌的流派很多,而且也不都是刻板枯燥的格式文章?!?p> “哦?”喬春燕轉(zhuǎn)頭看過來。
閻解放暫不作答,而是把周秉昆拉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這行嗎?”周秉昆忍住笑,有些難為情地說。
“當(dāng)然可以啊?!遍惤夥殴膭钪f。
“好!”周秉昆大聲答應(yīng)著,再使勁清了清嗓子。
他的臉上,現(xiàn)出來神往于某事的神態(tài)。
站在他身旁的喬春燕,立刻被他的這個狀態(tài)震懾住,抬頭呆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