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可以明確,這個世上肯定沒有鬼。
既然如此,那這個女人的行為就顯得比較怪異了,我最開始曾經(jīng)懷疑她是來這里發(fā)傳單和小廣告的,甚至不排除是來此盜竊的。
可是在詢問了物業(yè)經(jīng)理后,他否定了這個猜測,樓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廣告和傳單,也沒有聽說哪里有失竊東西。
這使得我們一時間很難確定這個女人的目的。
王明宇有些煩躁情緒,在他看來,整件事情基本都是李軍的單方面說辭,這個女人哪怕行為反常,可并沒有什么調查的價值。
但是我不這么認為。
任何不合理的舉動背后,必然有著某種合理的邏輯,其中往往隱藏著某種秘密,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秘密找出來。
期間我再次調查了18層的房間,那里的鑰匙是由物業(yè)保管的,鑰匙就在物業(yè)的辦公室,按照物業(yè)經(jīng)理的說法,這里是老樓,物業(yè)管理很松,不排除鑰匙被盜的可能。
畢竟18層有過人跡,而且,房門沒有溜門撬鎖的痕跡,應該就是用鑰匙打開的。
也就是說那女人應該是有鑰匙的。
至于晚上的聲音,據(jù)老人的回憶,那似乎是水聲,又有手指抓撓地板的聲音,可那到底是什么制造出來的呢?
【反正不可能真有人用手撓地板?!客趺饔钫f。
我們回到局子,王明宇看我一直沉思,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線索。
我的確想到了一個疑點,那就是為什么女人從電梯里出來后會失蹤,失蹤的時候她是怎么離開的呢?
畢竟,每次這女人離開電梯后,都會直接消失。
也就不可能是乘坐電梯下樓。
【你是說她從電梯出來后,做完某些事情后,就改步行下樓?】王明宇有些吃驚。
【沒錯,她有很明顯的反偵察的舉動,故意低著頭隱藏長相,避開監(jiān)控范圍,我覺得她真正隱藏的反而是下樓這件事。】
【下樓有什么需要隱藏的?】王明宇不解。
雖然下樓比爬樓容易,可有電梯,誰會去走著下樓呢?
【某種東西。】我確定的說,【可能她拿了什么東西,不想要被監(jiān)控拍到,所以才特意選擇了步行下樓的方式?!?p> 至于什么東西,我一時想不到。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要么是很貴重,要么是違禁品。不然的話,也不需要這么大費周折的隱藏。
總而言之,這女人是個關鍵人物。
鑒于這一點,我決定再次調查一下18層的那個房間。
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封閉有一段時間了,空氣中有些悶悶的味道,但是存在人跡,顯然有人來過,不過應該每次來的時間都不長,并沒有長時間生活在這里。
【物業(yè)經(jīng)理說,他們每月會定期安排人來打掃這里。】王明宇說。
【或許有人打掃過,不過,也不排除是有人刻意這么做的,你看這是什么?】我低頭,在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邊上撿起一根長發(fā)。
【是了,近期沒有人打掃過這里,也就是說這根長發(fā)可能是李軍口中那女人留下的?】王明宇反應過來。
【有可能,讓痕檢調查科那邊的人過來看看,應該會有指紋?!课艺f。
不弄清楚這隱藏的秘密,我是不會放棄的。
因為直覺告訴我,這里面有大問題。
門鎖沒有被破壞,對于長時間封閉的房間來說,鑰匙是唯一進門的方式,而能夠接觸到鑰匙的人只有物業(yè)和樓里的清掃人員。
陳大媽的死又一次引起了我的懷疑,哪怕是死于心梗。
于是,我們再一次找到了物業(yè)經(jīng)理。
【大樓里的工作人員很固定,鑰匙一直在物業(yè)辦公室里,很多人都能夠接觸到?!课飿I(yè)經(jīng)理說明了情況。
【也就是所有工作人員都有可能私下里配一把進出的鑰匙了?】我問。
【的確是?!课飿I(yè)經(jīng)理點點頭。
【不過,最近有一個保安離職了,做事也勤懇,我還是很看好他的,正打算給他漲工資的?!拷?jīng)理這么告訴我們。
這個男人叫做江陽,三十來歲,像是保安這種行業(yè),其實很難熬,但凡是有些想法的人,基本都干不長。
但是這個離職的人,卻很奇怪。
他是陳大媽死掉后沒幾天走的,這個時間點說出來,我和王明宇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