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你又吃不了,我家里還有瓶好酒,要不然咱們晚上一起喝點?!?p> 好家伙,不愧被人稱為閻老扣,看到東西就走不動路,想盡辦法占點便宜。
“不了,我還小不會喝酒?!?p> “都十八成年了可以喝酒。
“還是算了,我沒那習慣?!?p> 杜云也不管他,轉(zhuǎn)身回家辦飯,只留閻埠貴眼巴巴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頗有一種望夫石的意味。
晚飯沒什么好吃的,將昨天蒸的窩窩頭,拿幾個放在鍋上餾。
上面餾窩窩頭,下面正好燒白開水。
就是這么節(jié)儉,誰讓連柴火都得要票。
看看鍋里那幾個黃澄澄的窩窩頭,他實在難以下咽。
不行,以后得找機會,說什么也不能天天這么吃。
至于麻雀,清洗干凈放到爐膛底下燒。
那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他以前根本就沒燒過地鍋,更別提在里面烤肉。
不行,以后得好好研究一下廚藝。
人生在世無外乎吃喝玩樂,玩樂現(xiàn)在是不用想了,好逮你得能吃好喝好,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
第二天還沒起床,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杜云出去見是院里的鄰居張大哥,著急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張哥什么事?”
“小杜,今天早晨起來,小虎身體很燙,你給看看怎么回事。”
這不就是他出手的時候,他要是不學醫(yī),張哥過來看病,就出問題了。
不看,你一個學醫(yī)的,鄰居跑過來請你看一下病情,以前都能看,現(xiàn)在不給看,直接將人得罪死。
看,根本沒學過,胡亂給人看病,那是草菅人命。
時間一長,鄰居發(fā)現(xiàn)他連個感冒都不會看,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不是以前的杜云,不將他當奸細抓起來才怪。
望聞問切一套下來,杜云安慰道“只是小感冒,去醫(yī)院拿點藥即可?!?p> “多謝,他發(fā)燒這么嚴重,我還以為有什么問題呢?!?p> 張哥道了聲謝,隨后就抱著孩子返回家中。
杜云驚訝道“張哥你不帶小孩去拿藥,回家干什么?”
“小感冒,回家休息睡會覺就行,醫(yī)院還是算了?!?p> “感冒不吃藥怎么能行?!?p> 張哥欲言又止,搖搖頭返回家中,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杜云反應過來,不是什么重病,的確拿點藥就行。
但不止是后來有人感嘆病不起,現(xiàn)在同樣如此,而且更嚴重。
工廠的工人還好,有勞保醫(yī)療,能給報銷。
若是享受不到醫(yī)療,又患了大病,能被愁死。
后來有病大多只是頭疼花的多,掙的趕不上花的。
現(xiàn)在有病傾家蕩產(chǎn)不在少數(shù),更多時候哪怕傾家蕩產(chǎn)都無法醫(yī)治。
藥貴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醫(yī)護人員數(shù)量太少,導致他們只能跑很遠的路去看病。
他不禁想到以后的一本神書《赤腳醫(yī)生手冊》。
赤腳醫(yī)生聽著就感覺不靠譜,給赤腳醫(yī)生用的醫(yī)書,那能好到哪去。
實則可能是有史以來,拯救過最多生命的一本神奇的書。
聯(lián)合國衛(wèi)生組織對這書評價極高,認為其至少挽救了上億人的生命。
是七八十年代風靡全國的暢銷書,各地的赤腳醫(yī)生幾乎人手一冊。
在長達30多年的歲月里,一直是國人的全民健康指導手冊。
據(jù)說赤腳醫(yī)生手冊共發(fā)行一百二十多萬冊,先后被翻譯成五十多種語言,在一百多個國家發(fā)行。
哪怕幾十年后,醫(yī)療發(fā)達,《赤腳醫(yī)生手冊》還在一些落后國家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而現(xiàn)在《赤腳醫(yī)生手冊》還沒出現(xiàn)呢。
他或許可以編一本。
據(jù)說現(xiàn)在的作家稿費很高,一本書甚至能拿到五六萬的巨額稿費。
不知這種實用類型的書,稿費是如何算的?
要是跟那些文學巨作一樣,他感覺自己生活不會太差。
他不求多,幾千也行。
將家里的醫(yī)術拿出來整理資料,開始編寫,有些資料不全,杜云就坐車前往圖書館借書。
作為學生,圖書館是他常去的地方,很快就將書籍借出。
隨后在家中奮筆疾書,想盡快將赤腳醫(yī)生手冊寫出。
越寫,杜云越是頭疼。
自己可憐的腦細胞,此時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作家的痛苦,這腦細胞一片一片的死。
偏偏他還不能馬虎一點,遇到有疑問的,先記下來,想辦法查證以后才能編進去。
別的作家寫書寫錯了沒什么大不了,寫作嘛,胡吹海侃,只要哄的讀者高興,有人認同,那就是勝利。
多幾個錯別字,沒多大問題。
而他這個只要有一點錯誤,反饋到病人身上,那就是吃錯藥。
本來就是看病的,你還給吃錯藥,性命攸關??!
他可不想被人抬棺堵在家門口,讓自己賠命。
幾只斑鳩落在房頂上,杜云拿出彈弓瞄準射擊,一只斑鳩應聲而落。
還不錯,在家里也有收獲,明天找個公園,在那里寫書,既能寫作,還能有野味送上門。
杜云想到就做,第二天找了個公園,在公園內(nèi)寫作。
聽到有鳥兒的叫聲就停下狩獵,沒有鳥兒,就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一天下來也弄了七只麻雀,兩只斑鳩,一只喜鵲,收獲滿滿,夠他吃兩頓的。
回到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依舊在擦他那輛寶貝自行車,看到他那滿滿的收獲,車也不擦了,過來問道“又弄了幾只斑鳩,行啊,一天天都有肉食。”
“還好。斑鳩又沒多少肉,吃著我都嫌費勁?!?p> “要不然送給我,我不要你那斑鳩,幾只麻雀也行?!?p> “三大爺,你真會順桿往上爬,沒問題,不就是幾只麻雀,要不然咱們調(diào)劑調(diào)劑,我把這些獵物給你,你送我點白面?!?p> 閻埠貴連連擺手,說“算了,我家里白面還不夠吃。”
我信你個鬼。
真當我不知道,三大爺一家省吃儉用,白面從不舍得吃,全都換成粗糧。
不是擱以后,講究粗糧細吃,想著多吃點粗糧好,而是換成粗糧,一斤能換三四斤更耐吃。
哪里舍得用白面去換麻雀。
拎著麻雀哼著歌回屋,一路上羨煞一眾鄰居。
這是杜云想讓他們看到的。
就是要讓他們羨慕,知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讓他知道自己有本事,對他能吃得好習以為常。
生活在這個年代,茍是一定的,但不是胡亂茍,那是被人捏成泥。
違法亂紀的事咱不做,但要在違法亂紀之外,要顯出自己的本事。
比如說打獵,現(xiàn)在沒人管。
百虎圍村才過去六年,野外的老虎不少,更別說其他動物,南面還有專門成立的打虎隊,十年間打虎657頭。
可以說國家鼓勵打獵。
羨慕我打到的獵物多,可以自己去打,打不到只能怨自己沒本事。
他能天天有獵物收獲,這就是他的本事,天天吃肉,人家哪怕羨慕,那也只能是羨慕,想告你都沒辦法告。
就像一大爺易中海,八級鉗工,一月工資九十九塊五,再加上一些補貼輕松過百,誰不羨慕?
但那也就是羨慕,你能因為他掙的多就去告?不可能!
接著當然是想辦法認識幾個領導,背后有靠山,方才能度過那十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都會有對手,即使是皇帝,一言九鼎那又如何,古今中外被人架空甚至殺死的皇帝不在少數(shù)。
想要過得安穩(wěn),不在于爬得有多高,而在于有多穩(wěn)。
在周圍有一定地位,讓人認為他有本事,認識領導,背后靠山夠硬,讓人不敢輕易找他麻煩。
做到能找麻煩的,不屑找,想找麻煩的,不敢找。
這樣才能讓他活得舒服,安穩(wěn)的度過那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