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兒媳不是人25

　　“我能有啥來歷，就一平凡的鄉(xiāng)野老村婦，”石蒜不等他繼續(xù)追問，催促道，“少在這里嘰嘰歪歪的了，快將老太婆我送回去，出來這么久，我家兒媳該著急了?！?p>　　國師面露不悅，還是揪住她的衣袖，帶著她使用土遁，回了城。

　　至于道士的尸首，野獸們會給他收。

　　于一處無人的巷道現(xiàn)出身形，國師道了句后會有期，轉(zhuǎn)身即走。

　　繞過一個(gè)拐角，他施法將身形隱匿住，返折回來。

　　他得看看這老婦人到底是何來歷。

　　石蒜正找準(zhǔn)了回小院的方向，往這邊走。

　　與她打上照面，國師正準(zhǔn)備讓到一旁，他只是隱身了，不是不存在，不讓是會撞上的。

　　石蒜看著他，“我記得皇宮也是這個(gè)方向，國師是還有什么事嗎？”

　　國師表情一滯，“你能看得見我？”

　　石蒜：“嗯?！?p>　　板著臉，國師雙手又掐了個(gè)訣，眼中透出絲絲期待看著她。

　　石蒜皺眉，“國師，你是不是今天出來得匆忙，忘記用藥了?！?p>　　那張一向肅穆的臉現(xiàn)出幾分便秘的表情，國師不再說話，施展土遁離開。

　　這次沒再回頭。

　　也不在意這個(gè)，石蒜徑直回了租住的小院。

　　謝山山正在院門口張望，見到她，飛奔過來，“娘！”

　　那雙靈動(dòng)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娘，你沒事吧？”

　　“沒事，好好的，”石蒜展露笑顏，“那臭道士被國師殺了，我?guī)土藝鴰熋?，成了他的恩人，看在這恩情的份上，他不會來找你麻煩，不過你也不能行事囂張，更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p>　　“娘你就放心吧，我是好妖，是不做壞事的，不然會遭天譴，”謝山山挽住她的胳膊，“娘，你跟我說說，國師是怎么殺死那個(gè)道士的，你又是怎么幫到他的唄?！?p>　　石蒜略去自己那說不清來歷的金手指，把自己對國師的幫助歸為巧合，將事情給她講了一遍。

　　“真是沒想到，為了對付我，那死道士竟然如此煞費(fèi)苦心，”謝山山聲音有點(diǎn)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死的人是他。”

　　“對了，那何秀才怎樣了？”石蒜問道。

　　“他呀，”謝山山嘴角彎出兇殘的弧度，“我喂他生吃了幾只大老鼠，他現(xiàn)在估計(jì)是有點(diǎn)撐?！?p>　　—

　　何秀才沒有被撐著，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腸胃問題，更沒有受到什么感染。

　　他就是再聽不得鼠字，聽不得鼠叫，更見不得老鼠，以及所有類似老鼠的東西，和類似老鼠的顏色。

　　不然就會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

　　會考結(jié)束，石蒜和謝山山一道接了成方玉回來。

　　問過考題和他的作答，石蒜覺得，穩(wěn)了。

　　但她沒有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便宜兒子，只跟他說，不管中與不中，此事都已成定局。就算是不中也沒關(guān)系，他還年輕，三年后還可以再來，不要太耿耿于懷。

　　這些年，成方玉已經(jīng)習(xí)慣老娘的轉(zhuǎn)變，她不再把他的功課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他也鍛煉出不錯(cuò)的心境，不會因?yàn)橐淮问《鴼怵H，“娘，你放心吧，兒子明白這個(gè)道理?！?p>　　“很好，”石蒜對他的覺悟表示贊賞，將目光移向了謝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