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的咆哮中,鄭啟沒有帶上絲毫的殺意,但是僅憑外泄出去的些許氣勢就足以震懾住面前這個地中海。
地中海步步后退,忽然碰到了一粒石子,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旁邊所有的戰(zhàn)士的槍口在經(jīng)過短暫的停滯之后,立馬將所有的槍口對準了鄭啟。
“我就是上來打一個招呼,還是把槍放下吧,順便說一句,你們手中的武器對我沒有絲毫的用處,真想要對我造成傷害,至少拿出高精度穿甲狙擊槍這種級別的。”
鄭啟環(huán)視了一圈,那些步槍的口徑?jīng)]辦法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估計自己就算不用利爪模式也可以抵消大半的傷害。
地中海此時倒是臉色平靜,并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甚至就連這種當中出丑的羞恥之心都沒有在外面表現(xiàn)出來。
同時他揮了揮手,那些戰(zhàn)士接收到了命令方才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這件事情是我唐突了,確實不能把你們的當做犯罪分子,你們只是平民,保護你們才是我們軍人的天職?!?p> 地中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正在努力的站起來,同時又接著說道。
“關于東門為什么沒有正常開啟這件事情,我們正在調查,一旦有任何的結果,基地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p> 地中海雖然被嚇到了地上,單是他的心理素質仍然十分的強大,面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他不慌不忙,只是在他副手的幫助之下,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他的雙腿還有著輕微的哆嗦。
“所以,歡迎來到齊省基地,這里會是你們的新家。”
地中海不慌不忙的伸出了手,絲毫看不出剛才的窘境,即便自己因為害怕而倒在地上,也依然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我是阮文華,暫任基地后勤的主管,本來應該會有更高職位的人來接待你們,但是現(xiàn)在基地的情況實在是抽不開任何的人手?!?p> “鄭啟,暫任這支車隊的總隊長?!编崋⑸斐隽穗p手握住了阮文華的右手。
“有任何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說,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很疲憊了,而且護送過來的幸存者希望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好的,這一切都好說,就是,你身后的那個大家伙能不能收起來?!?p> 阮文華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不住的向著鄭啟的身后望去,那里有著一根漆黑無比的棒子正懸浮在鄭啟的身后。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在半個小時之前,摧毀了基地外墻的東西就是這個玩意。
為什么這種東西還會有一根啊,你們到底還有多少的存貨啊。
“這個啊,等我們安全了就會收起來了。阮先生,不如你在和我們好好談談基地的一些規(guī)矩,你也知道我們初來乍到有些事情生怕會做錯啊,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人,我們也會提心吊膽啊?!?p> 鄭啟此時仍緊緊握著阮文華的手,一臉親切友好的模樣。
“小劉,你帶著幸存者先回基地,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阮文華沒有什么官架子,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副手也是一副和氣的模樣,小劉有些擔心,但最后在阮文華的眼神示意之下,最后還是帶著那些早就不耐煩的幸存者想著基地內(nèi)墻的位置走去。
拉著阮文華,鄭啟則是走向了車隊的方向,幸存者已經(jīng)在阮文華副手的指揮之下朝著基地的內(nèi)墻走去,而學院聯(lián)盟的人則是留在了原地,這會正在準備就地駐扎。
“你們不去基地里面嗎,這里只是外圍,除了幾個工廠的架子之外暫時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p> 阮文華看到就地駐扎的車隊不由得有些好奇,眼前的這個車隊和自己所知道的還是有些不同,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自己對于王書航,鄭啟等人的大名倒是早就知道了。
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因為大門打不開所以就索性炸開了一個洞,更是一言不合拿出了另一個疑似大威力導彈的東西。
“我們炸開的洞,在洞完全補好之前,我們會負責這一段的防御,還請阮先生向基地轉告我們的誠意,我相信大門打不開只是一個意外,所以對于我們的所作所為,我們也會負責到底?!?p> “鄭先生,你們之前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其實你們只要在等幾分鐘,大門應該就能打開了。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玉石俱焚的辦法?!?p> 阮文華看了看周圍,每一個人的面上要不是風塵仆仆,要不就是血流滿面,更有著穿著白大褂的人不停的游走在車輛之間,治療者每一個傷員。
“阮先生,你知道現(xiàn)在學院聯(lián)盟一共有多少人嗎。”
鄭啟忽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而阮文華抬頭看了鄭啟一眼,對于這個問題,他并沒有想到任何的意義,雙方之間的溝通是十分的緊密的,雖然最近因為一些事情,導致基地東邊的事務都交給了焦榮,但是這些最基本的情況,自己還是知道的。
“在昨天的匯報中,你們學院聯(lián)盟加上幸存者車隊一共是有四千八百三十二人。如果只算學院聯(lián)盟的話,只有九百七十四人?!?p> 阮文華主管后期方面的工作,這些數(shù)字上的計算對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
“那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有多少傷員嗎?!?p> “九百零五人,其中重傷員三百一十三人,死亡十三人。但這些傷亡本可以避免,我們本可以順利的進入基地之中。但是因為你們所說的故障,我們死去了十三個戰(zhàn)友,同學?!?p> “阮先生,我?guī)闳ヒ粋€地方?!编崋е钗娜A來到了臨時設置的集中醫(yī)療地點,周大夫和李大夫正帶著所有醫(yī)療小組的成員游走在各個病床之上。
刺鼻的藥水氣味,充滿著鐵銹的血腥味,呻吟聲,嚎叫聲它們就像一副畫作一樣,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阮文華的面前。
“阮先生,你能告訴我嗎,這些傷員的痛苦我該如何撫平,那十三條人命,我又該向誰去討要,還是說要我再炸開一條通向地獄的道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