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豪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不論如何找到自己的父親最為重要,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邊去。
面對于婉婷的詢問,李家豪淡淡的開口,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只要我父親完好無損,我自然可以放過你,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崩罴液朗栈亓碎L槍,緊接著又說道。
“換上衣服,我們這就走?!闭f罷李家豪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給我回來,沒看見我嗎!啊,李家豪過去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現(xiàn)在你還是這樣,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以前了,以前的仇我現(xiàn)在全都要報復回來!”
可能是看見李家豪把攝人的長槍收了回來,寧澤宇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了一股子勇氣,抄起了靠在墻邊的棒球棍,就照著李家豪的腦袋招呼了過去。
然而李家豪連理會都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的向著外面走去,一直在旁邊的鄭啟忽然如同一道閃電般,沖了過去,抬腳輕輕一踢,甚至都不敢用力,就聽見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寧澤宇咚一聲就被踢飛進了臥室后面的衛(wèi)生間里面,砸碎了一面鏡子,整個人直接如同一灘軟泥一般倒在角落,再無任何動靜。
僅僅一擊便是有氣出,沒氣進了,甚至于哀嚎都嚎不出來了。寧澤宇可能到死都沒有想到,剛才那句耀武揚威的話,竟然是自己最后一次說話。
于婉婷全部看在眼里,本來內(nèi)心之中還有些小猶豫,但是看到著一踢之威后,內(nèi)心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了。
眼前的這兩個人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大,那些所謂的什么拳擊冠軍,退伍軍人,跆拳道黑帶的能一踢就把一個大活人踢成這個樣子嗎。
或許能,但是怎么樣都比不上親眼所見的震撼力。
于婉婷自是不相信,他知道鄭啟的出手不僅僅是要對付寧澤宇,也是殺雞給猴看,寧澤宇自然就是那只雞了。
“你只有三分鐘,我們不想等太久?!编崋⒄驹谠?,就好像剛才動手的不是自己一樣。說完話鄭啟就離開了房間。
時間已經(jīng)耽誤了很多了,不過現(xiàn)在有指路的人,應(yīng)該會節(jié)省很多的時間。倆人在外面只等了一分鐘不到,就看見于婉婷急匆匆的沖了出來,一臉驚魂未定的停在了李家豪的身邊。
相比于臉上掛著淡淡微笑,但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直接干碎一個人的鄭啟而言,可能還是自己的前男友旁邊會更安全一些。
“指路?!崩罴液榔擦擞谕矜靡谎?,說完就閉口不在說話。
于婉婷借著微弱的太陽光,小心的繞過地上的一地碎尸,果然門外的場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這兩個人就是一路殺過來的。
想必兩人憑著手中的房卡,之前的每一個房間他們應(yīng)該都進去過了。
“我是和我媽媽一起來的,當時我有事情找李叔叔他們聊天,所以和我的媽媽分開了?!庇谕矜靡贿呎f著,一邊努力的想著怎么樣讓自己的價值變得更高。
然而李家豪并不想聽這些廢話,咚的一下錘在旁邊的墻壁,雖然是木制的包裹,但是一拳下去,竟然直接錘出了一個深坑。
隨后于婉婷就聽到李家豪不輕不重,但又飽含著憤怒的說道。
“說重點,我不想聽那些沒用的?!?p> 于婉婷知道李家豪現(xiàn)在內(nèi)心的火還沒有消下去,但還是大著膽子的說著。
“我必須從頭講起,要不然我思路會斷的。你也要讓我緩一緩?!?p> 看見李家豪點了點頭,于是于婉婷壯著膽子繼續(xù)說道。
“我的媽媽在三樓的宴會廳,而李叔叔的司機小梁我記得當時也是在三樓的宴會廳,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二十樓,李叔叔當時就在這個地方被圍住了?!?p> “不過他拿著一根木棍擋住了喪尸的進攻,正好李叔叔的身后有一個安全出口的門,當時小梁就是從那里突然出來了,然后救走了李叔叔。他們應(yīng)該就是順著這里逃走了?!?p> 說著于婉婷指了指房間斜對面的一個地方。
走廊因為幾乎沒有任何的采光,所以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見,再加上鄭啟兩人對酒店的環(huán)境一點也不熟悉,所以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還隱藏了一道安全通道的門。
“這家酒店有毛病吧,這安全通道做的和暗道一樣,真要出事了,誰能找到?!编崋斚韧崎_了那道門,緊接著打開了手電,隨后就看見了水泥地上的一連串的血腳印,結(jié)合之前于婉婷所說的信息,看來李叔叔很有可能是順著這里離開了。
李家豪點了點頭,快速的跟著鄭啟走進了樓道。于婉婷長舒一口氣,既然在自己說了這么重要的信息之后,李家豪也沒有殺掉自己,那么只要李叔叔活著,自己也很有可能活下來了。
想到這里,于婉婷連忙跟了過去,絲毫不敢落后半步,因為她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等自己,一旦自己跟不上了,那么自己就會被拋棄了。
那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停下等自己的。
幾人順著血腳印一路往下,但是下到了六樓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情況,腳印忽然斷了,鄭啟拿著手電又順著樓梯往下照了一塊,腳印又重新出現(xiàn),但是這次腳印變得異常雜亂,看起來就像是有人瘸了一般。
“李叔叔很可能是在這里失手滾了下來,不過腳印還在,應(yīng)該只是受傷了?!焙鋈皇蛛姾孟裾盏搅耸裁捶垂獾臇|西,鄭啟連忙走了過去,撿了起來,是一塊勞力士的手表,也是李向陽平常最喜歡戴的手表。
李家豪走了過來,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確定了正是自己父親的手表,看來到目前為止兩人沒有找錯路,而且因為腳印還在繼續(xù),至少能說明李向陽目前還是活著的。只不過零星滴落的血液,看起來受傷的人傷的不清,再加上這么多天過去了,必須要加快時間了。
看到了這個消息,李家豪也終于略微的松了一口氣,還有機會。但是轉(zhuǎn)眼又看到了地上的血液,本來剛剛晴天的心情又立馬陰云覆蓋。
“根據(jù)阿姨所說李叔叔是三天前離開了房間,可是為什么不干脆從安全通道返回總統(tǒng)套房呢?!编崋⒂行┎焕斫?,無論怎么算從二十樓上到樓頂肯定比下到三樓要快很多。
于婉婷此時正好氣喘吁吁的走了下來,得虧是下樓,如果是從五樓上到樓頂,于婉婷怕是已經(jīng)完全掉隊了??吹洁崋⒃谝苫?,連忙走過去開口說道。
“這邊的安全通道只能上到二十一樓,沒法上到樓頂,所以他們只能往下走?!庇谕矜貌环胚^一絲機會展示自己的用處,生怕兩人直接干掉自己,她現(xiàn)在都不害怕兩人會丟下自己了,能丟下自己不管都算是大發(fā)慈悲了。
就在剛才自己親眼看到他們是怎么對付喪尸的,倆人甚至沒有動用武器,鄭啟走在最前面,只是拿著喪尸的腦袋照著墻壁‘輕輕’一拍,就看見喪尸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碎開,腦漿血液流了一地。
李家豪聽到于婉婷的話之后沒什么反應(yīng),鄭啟倒是點了點頭,不過內(nèi)心還是有一個疑問,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
三樓明明是喪尸最多的地方,可為什么還要逃去三樓呢,既然有著房卡隨便找一個房間逃進去不是更安全嗎,遍地喪尸的三樓哪里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所呢。
這種疑問只能到了三樓才能知道,自然也沒有必要去問于婉婷。
鄭啟辨認了一下血印的方向之后,確定仍然是向著樓下走去之后,就順著血腳印的方向走了下去。
很快三人就到了三樓,隔著門,鄭啟都能聽到外面無數(shù)喪尸的嘶吼聲,于婉婷嚇得完全不敢出聲,剛想要阻攔兩人,就看將兩人完全不在意的走了出去。
順著樓梯門出去后就是電梯的位置,也就是消防前室,這里和外面的空間還有著一道門作為阻隔,然而腳印到這里就完全結(jié)束了。
“怎么可能,腳印怎么沒了?”李家豪咬了咬牙,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可是腳印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鄭啟打著手電開會看了一圈,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天花上面有些不同尋常,連忙招呼了一下李家豪。
“家豪,先別急,你抬頭看看,天花板有個檢修口,哪里有著血手印,應(yīng)該是他們到天花板了。難怪會來三樓,原來幸存者都到天花板上面了?!?p> “天花板?那里能住人嗎,能不能走都是問題?!庇谕矜靡灿行┎桓蚁嘈?,誰能想到幾個大活人居然會在天花板上面。
“住人可能不太合適,但是單純通行繞過喪尸的話倒是有可能,而且天花板上面的檢修口那么多,到處找找沒準就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甚至運氣好沒準還能直接找到廚房?!?p> 鄭啟第一次回答了于婉婷的問題,主要也是為了解除李家豪的疑問,更是能讓他安心。
聽著鄭啟的回答,李家豪也重拾了一份信心,現(xiàn)在一路上沒看到尸體,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就在天花板上面。
于婉婷看了看天花板,三米多的層高,沒有梯子的幫助,完全上不去啊。剛想要提出這個問題,就看見鄭啟直接雙手托起李家豪,輕輕松松的就單手舉起了李家豪,這一下子李家豪直接摸到了天花上的檢修口。
將李家豪托上去后,鄭啟回頭看了看于婉婷,淡淡的說道。
“你留在這里吧,樓道的喪尸都清理干凈了,呆在這里不會有事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跑?!?p> 于婉婷被鄭啟看了而一眼就如同被大灰狼盯上的羊一般,絲毫不敢動彈,于婉婷打了個冷顫連忙搖了搖頭。
鄭啟不再說什么,看到李家豪已經(jīng)到了天花上之后,隨后輕輕一跳,就抓住了檢修口的邊隨后就跟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