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夜坐飛機趕到了日本,到了北海道,專門定了山久次郎的酒店,這個酒店星級很高,還有專門的溫泉池,各種服務也很齊全,方爭忍不住看了又看,光宗跟他一起,忍不住說:“能別到處張望嗎?顯得你特別土。”
方爭不服氣的說:“我又不像你們,哪兒都去過,玩的都是高端的地方,我這種鄉(xiāng)下人呀,就是土?!?p> 光宗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的用英語跟前臺的人員進行入住登記,同時還做了人臉識別。
他們六個人,分開行動,光宗和方爭一組,裝成兩個攝影師,江凱和楊碩單獨行動,一個是年輕的博士生,一個是退伍的軍人前來游玩,黃霜霜和陶一一組,扮成來出差的公司職員,分別辦理入住,都分到了不同的樓層和房間。
方爭在等待的時候,把整個酒店都觀望了一遍,還盡職的扮演著攝影師的身份,到處拍照,不過他那健壯的身體加上笨拙的姿態(tài),以及那些毫無構圖的照片,怎么看也不像一個攝影師,像一個給攝影師扛器材的跟班。
直到光宗辦理好所有手續(xù),才把他從沉浸的表演中拉出來,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說:“可以了嗎?”
方爭這才收起相機,跟著他走了。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方爭說:“山久次郎這個酒店挺不錯的呀,我剛剛看到還有溫泉池,這日本的溫泉不是挺有名的嗎?等會兒咱們幾個一起去泡一泡,坐了幾個小時飛機,累死了?!?p> 光宗說:“你倒是打聽的清楚?!?p> 方爭當成是夸獎的話,說:“那當然,你們不是經(jīng)常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嗎!”
光宗沒興趣跟方爭泡溫泉,楊碩和江凱也沒什么興趣,結果就是只有方爭一個人去了,他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吐槽說:“你們幾個真不會享受,好不容易來一趟?!?p> 方爭泡完溫泉,躺在床上美美的睡去,正睡的香甜的時候,聽到一陣敲門聲,他被吵醒,不耐煩的起身開門,一打開,除了空空蕩蕩的走廊,什么也沒有。
方爭以為自己睡昏了頭,張望了一圈,又回去躺下了,剛躺下沒多久,又響起了敲門聲,方爭氣的想破口大罵,但是還是忍住了,不耐煩的起身,嚷嚷著:“誰??!大半夜的煩不煩!”
誰知道打開門,外面又一個人都沒有,他氣的不知道說什么,關上門往回走,這次還沒走到床邊,敲門聲又響起來了,他被搞得有些煩躁,轉(zhuǎn)身正欲開門,卻被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光宗按住了手,然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方爭不明白什么意思,緊接著,看到光宗指著門上的貓眼,示意他看一看,方爭照做了,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門外跟剛剛一樣,什么人都沒有,走廊空空蕩蕩,可是敲門聲卻一直在響。
方爭這下子徹底清醒了,轉(zhuǎn)過頭問光宗:“怎么回事?!彼桓野l(fā)出聲音,只用口型說了這句話,光宗也看懂了。
他靠在墻上,指了指身后的廁所,方爭聽話的跑到廁所,看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光宗指了指天花板,他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面有血跡,這下子他可嚇得不輕,馬上就要尖叫出來,卻被光宗及時的堵住了嘴巴。
方爭跑到外面,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楊碩,可是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信號,不對啊,他晚上回房間玩手機的時候,明明信號好好的。
光宗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這個酒店有問題?!?p> 方爭也低聲說:“問題大了,我看這個房間有鬼!你沒看日本那些鬼片嗎?我看不是莫須有的?!?p> 光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說:“冷靜點,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只有裝神弄鬼的人!我們從住酒店開始就被盯上了?!?p> 方爭說:“為什么?我們哪里不對了?”
光宗說:“不是哪里不對,是這個酒店不對,你忘了這個酒店是誰旗下的?”
方爭說:“山久次郎!”這個方爭當然不會忘記。
光宗點了點頭,說:“我們?nèi)胱〉臅r候,辦理人臉識別,你還記得嗎?”
方爭說:“記得啊。”
光宗說:“你被識別出來了,前地下拳王,你被盯上了。”
方爭一愣,說:“不會吧?我怎么會被盯上?怎么不是你?”
光宗說:“當然不會是我,我的身份早就被抹掉了,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師?!?p> 方爭顧不得跟他扯這么多,說:“那怎么辦?搞得這么嚇人,搞半天針對我的?”
光宗拿出一個黑色的耳機,自己帶上一個,另一個給方爭,說:“顏杰給的,我們幾個一人一個,沒有信號也可以用,你戴上,問問他們的情況?!?p> 方爭一聽,趕緊戴上,嘴里不停喊著:“楊隊,江凱,你們在不在?”
耳機里傳來穩(wěn)重的聲音,“在?!?p> 方爭一聽,心里安定了不少,說:“我們這邊有情況!”
楊碩說:“我也是?!?p> 江凱一向睡得晚,此時本來準備入睡了,看到耳機閃著藍光,他就立刻戴了上去,就聽到耳機里方爭的聲音,聽到楊碩那邊也有情況,他立刻說:“我這里沒有異樣?!?p> 楊碩又說:“陶一,你在嗎?”
耳機里傳來清脆的女聲,說:“我和霜霜都在,我們這邊也有問題?!闭f話的時候,他盯著的是突然自己打開的電視,里面正放著日本著名的鬼片——貞子。
方爭一聽,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心情,又恐慌起來,說:“我去,我們住的不會是鬼屋吧?!?p> 江凱說:“不是鬼屋,是有人想趕我們走?!?p> 方爭一聽,看了一眼光宗,這兩人怎么說的話都一樣,他清了清嗓子,說:“我們是分開來的,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是一起的呀?!?p> 江凱說:“你那邊,應該是你的身份暴露了,楊隊應該是他們查到你是退伍軍人,至于陶一那邊,你們兩個人中應該誰的身份被查到有問題了?!?p> 陶一立刻接過話,說:“不可能是我,我的身份抹的很干凈?!?p> 那就只能是黃霜霜了,可是她不像他們幾個,舞刀弄棒的,她一直都是一個乖乖的學霸呀。
江凱想起什么,說:“方爭之前打地下拳擊的時候,霜霜好像接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比賽,你們之間的交集,恐怕被他查到了?!?p> 黃霜霜有些意外,那段時間她在選人階段,確實花了幾年接觸地下拳擊,最后才成功把方爭拉入黃爺?shù)挠媱潱墒撬龥]想到,山久次郎竟然連這么多年前的事情都能查到?而且即便有交集又如何?為什么要對她也產(chǎn)生懷疑。
江凱說:“一下子出現(xiàn)幾個身份有問題的人,他這是在防備我們?!?p> 光宗接過江凱的話,說:“這說明他真的是有問題的?!?p> 方爭氣憤極了,本來半夜被吵醒心情就不好,再加上是針對他的,他就更不高興了,說:“山久次郎什么意思?媽的,搞我們??”
方爭說著想要把燈打開,卻發(fā)現(xiàn)沒用,按了幾次,一點反應也沒有,緊接著,他們就聽到‘滴、滴、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方爭剛剛安穩(wěn)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得緊張,他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縮到被窩里了,而另一邊,黃霜霜早就嚇得躲在被窩里不敢出來,完全詮釋了什么叫看不到,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