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怪罪
“我有點事想要跟你說?!苯柚瓐惖牧?,石頭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大喇喇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聽到石頭的語氣,江垚的心里瞬間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等下母親要說的事情肯定還跟顧嬌嬌有關(guān)。
幸好自己已經(jīng)把顧嬌嬌的事情報告給了她的父親,不然事情肯定會越鬧越大的。
“怎么了?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苯瓐惤o石頭倒了一杯水,緊跟著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要不然你把溫溪也給叫過來吧,這件事情還是當著她的面說比較好。”
“媽究竟是什么事情還要牽扯到信溪溪,她現(xiàn)在懷著孕身體不方便,有什么話你跟我說就行了?!笔^此話一出,江垚的眉頭就跟著皺了起來,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
溫溪此時正是孕反嚴重的時候,連他都不想過多的去打擾溫溪的休息,母親究竟要說什么事情還要讓溫溪在場。
“我...”
“你還是把她給叫過來吧。”江垚的話讓石頭猶疑了片刻,但還是咬了咬牙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情只要溫溪允準,那就會好辦許多,為了顧嬌嬌,她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難道還真的讓她看著顧嬌嬌整天尋死覓活的嗎?
“媽!”看著石頭臉上那堅定的表情,江垚忍不住高聲喊了一句,但最終還是走到臥室里把溫溪給叫了出來。
畢竟她還是自己的母親,對于她江垚還是很尊重的。
只要以后她不再那么偏袒顧嬌嬌,他們一家人還是能夠相安無事的一起生活下去。
“媽,你現(xiàn)在腿都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跑到家里來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讓護士告訴江垚,又何必再到家里來一趟呢?”溫溪并不知道石頭心里的那些想法,還以為她是有什么需要才特地趕到家里來一趟。
石頭并沒有理會溫溪的話,坐在沙發(fā)上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開了口:“你們兩個人應(yīng)該知道了嬌嬌鬧著要跳樓的這件事情,你們心里是怎么打算的?難道就一直看著她這樣下去嗎?”
說完這些話,石頭的眼神就一直在兩人的身上游移,看的溫溪的心里都有些發(fā)毛,這件事情跟他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他們只需要盡到朋友之責,幫忙照顧一下古嬌嬌就好了,他們兩個人還能有什么想法?
“媽,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呢?”
“聽不懂?今天她鬧著要跳樓,說不定明天就鬧著要干什么呢,你難道不知道她心里對你的念想嗎?”
“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把她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的父親,相信再過不久她父親就能夠趕回來了,到時候你也不要再管這些事了。”
江垚的話讓石頭臉上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就又恢復(fù)了正常。
“就算是她父親回來了,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我今天到這里來就是想要勸勸你改變一下對嬌嬌的態(tài)度,她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心里正是難受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對她說點兒好聽的話嗎?”
“最起碼我們要穩(wěn)定住他的情緒,不要再讓她鬧出來這樣的事情了?!倍盗艘淮笕?,石頭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就是想要讓江垚經(jīng)常到醫(yī)院里面去開導一下顧嬌嬌,對她說些好聽的話,打消她想要自殺的想法。
“呵,媽,難道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情行得通嗎?”石頭話音剛落,江垚就冷哼了一聲,他了解顧嬌嬌這個人,只要自己對她釋放一點善意,她就像是有了底氣一樣,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而且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自己又怎么能和她扯上關(guān)系呢,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行。
“怎么行不通,你難道不知道她就是為了你才來到這里的嗎?”
“還有你啊溫溪,不是我說你,你未免也太小氣了,現(xiàn)在嬌嬌都已經(jīng)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把這江垚不放,難道還真的想看出人命嗎?”莫名其妙被指責的溫溪皺起了眉頭,撫摸著肚子的手也頓在了原地。
見兩人沉默著不說話,石頭像是有了底氣一樣,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的正確。
“反正現(xiàn)在溫溪的身體都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你就到醫(yī)院里面去陪陪嬌嬌——”
“媽,既然今天你都到家里來了,那我也跟你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江垚到醫(yī)院里面去陪著顧嬌嬌的,他們兩個人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為什么要讓我的丈夫去到醫(yī)院里面陪著別的女人?”清楚的了解了石頭此行的目的,溫溪也不想再保持表面上的祥和平靜。
若是再這樣繼續(xù)下去,石頭和顧嬌嬌都要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們誰都不想,可畢竟還是顧嬌嬌自己作出來的,他們?yōu)槭裁匆骖檵蓩沙袚@種責任?
都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因為自己的過錯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必要為了開導她而讓自己變得不開心。
“你怎么那么冷血,現(xiàn)在嬌嬌——”溫溪的話讓石頭臉色大變,憤怒的從沙發(fā)站了起來就想對著溫溪破口大罵。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說之后溫溪和江垚會欣然答應(yīng),可沒有想到溫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自己,而且還說出來這樣的話。
“冷血?”
“那我想問問你,我跟顧嬌嬌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為什么要讓我的丈夫去醫(yī)院里面陪著她?”
“更何況她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必要為了她而犧牲。”
溫溪條理清晰的跟石頭辯駁著,懟的石頭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行行,你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我不跟你說了還不行嗎!”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石頭又把眼神放在了江垚的身上。
畢竟要去做這件事情的人是江垚,只要他答應(yīng)那溫溪也沒有任何辦法,現(xiàn)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兒子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