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鳥被三殺的根源

　　林真秀很享受，也很尷尬，稍微抽一下手，沒抽出來，只好瞥了一眼佐佐木琴子，嚇得后者立刻低下頭裝作沒看見。接著咳嗽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剛和你說了握手會要熱情，現(xiàn)在就拿我做實驗嗎？”

　　然而，眼前少女笑得更開心，堅持不放開手，他心里嘆氣，也只能隨便了。

　　“和一期生的較量是長期的斗爭，沒有捷徑可以走，也別想著一步登天，必須所有人向著同一個目標(biāo)，遵從同一個戰(zhàn)略，不計個人得失，互相幫助，堅持下去，一點點積累，直到勝利。這個長期斗爭需要有一個得力的組織者計劃、指揮、協(xié)調(diào)你們執(zhí)行?！?p>　　看到堀未央奈想要說話的樣子，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實在太害怕她再撒嬌說“林，你來組織好嗎”這樣的話，搶著道：“你不是說伊藤卡琳桑是你們二期生的center嘛，她現(xiàn)在該承擔(dān)起這責(zé)任了?！?p>　　“卡琳怎么能和你比，給點建議吧?！避ノ囱肽斡珠_始搖晃他的手了。

　　“我給幾個建議吧?！绷终嫘阋才露谏?，過早露出馬腳，決定指點下?？吹阶糇裟厩僮右呀?jīng)盯著桌面看了好一會兒，臉也有些發(fā)熱，瞪了還在情意綿綿的少女一眼，“你用筆記下來?！?p>　　堀未央奈嘟著嘴，不情不愿地松開手，翻開記事本開始記錄。

　　“第一，既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就不要急于求成，要遵循先易后難，緩進急戰(zhàn)的原則。先慢慢接觸目標(biāo)一期生，逐漸讓她們習(xí)慣你們的存在，不斷積累好感，再通過一些特定的事件讓她們認(rèn)可你們，并讓所有人，尤其是你們的粉知道?！?p>　　“第二，責(zé)任落實到人，而且還要有主有輔，有備份。每一個需要討好的一期生至少要有兩個固定的二期生對應(yīng)她，一個為主，一個為輔，最好還有一兩個候補，誰遇到誰就執(zhí)行討好的任務(wù)。每一個需要針對的一期生也要有至少一個到兩個人設(shè)和風(fēng)格接近的二期生和她爭鋒相對，誰遇到誰執(zhí)行對抗任務(wù)，其他二期生只要在場也要配合，一起爭奪鏡頭。”

　　“第三，二期生每一次上番組，參加每一次團體活動都要有計劃、有預(yù)案、有補救措施，提前演練，要多練習(xí)各種技能做準(zhǔn)備，尤其要在一期生最擅長的地方爭取超越，至少也要不相上下?！?p>　　“第四，想要討好一名一期生要先從她的愛好入手，用相同的愛好主動去接近她，最終目標(biāo)是一起建立個非官方的unit，形成以她為中心的小圈子，用同是一個unit成員的身份去對抗同是一期生的身份?！?p>　　…………

　　在給出一些建議的最后，他說：“這樣半年之后，就可以找個機會在粉絲面前表現(xiàn)下你們已經(jīng)與一期生之間關(guān)系融洽，把她們架起來，無法再用一期生、二期生的身份區(qū)別和你們切割開來，也可以通過公開這些CP、unit蹭她們的人氣?！?p>　　“什么樣的機會算比較好呢？”

　　林真秀想了下，半年后就是2016年一月，將錄制二月播放的節(jié)目。有了，二月恰好有一個很讓粉絲關(guān)注的題材。

　　“明年一月肯定會有情人節(jié)特別企畫，你們可以向運營建議做一期二期生向一期生送禮物的主題?！?p>　　聽到“バレンタインデー”這幾個音節(jié)（日語中情人節(jié)是假名方式轉(zhuǎn)寫的Valentine's Day），堀未央奈停下筆，使出了她的特技——高速眨眼。林真秀無奈，微微點頭，示意知道了，剛要到承諾的少女這才開開心心地繼續(xù)記錄。

　　“如果運營同意，伊藤桑就要開始制定計劃，考慮送誰以及由誰送。有這么幾個原則?！?p>　　他一邊想一邊說：“首先，必須送的是一期生中的ace，也就是白石。注意，至少要安排兩個人送她禮物，顯示她最受二期生的憧憬，符合她高于其他一期生的現(xiàn)實地位；其次……”

　　堀未央奈舉手，打斷他的話，“只有白石桑嗎？那西野桑呢？”

　　“白石性格很好，你們討好她能得到回報。她對其他一期生很有影響力，能改善她們對你們的觀感。西野?！绷终嫘愠烈髁讼?，做出判斷，“看起來性格內(nèi)向，未必有很好的回應(yīng)，而且她沒有領(lǐng)袖氣質(zhì)，你們一共只有十一個送禮物的機會，每一個都很寶貴，有白石就不用再重復(fù)送她?！?p>　　堀未央奈點點頭，這個疑問就算過去了。

　　“其次，如果有二期生和一期生在一起組unit，那么這個二期生必須送這個一期生禮物，否則組unit的意義就失去了；再次，如果算下來還有名額，那么一期生中的鐵選拔，尤其是一排的成員也要選幾個送，但不能超過白石的待遇，一個人只能得到一個禮物；最后，還要挑一個常年三排或在選拔和under之間多次上下，并和你們沒有人設(shè)沖突的年上組成員送她禮物，免得看起來過于刻意集中在人氣成員，被人看出你們的目的?！?p>　　堀未央奈都記下來了后，又問：“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情人節(jié)企畫肯定是明年年初你們冠名番組的重頭戲，送誰不能隨心所欲，必須按照計劃行事，該送的要送，不該送的絕對不能送，無論關(guān)系有多好?！绷终嫘闵逻@群小姑娘最后還會感情用事，再次叮囑。

　　“譬如？”

　　他就直接點了幾個名字作為提醒，“伊藤萬理華桑、星野桑、齋藤飛鳥桑，這三個人年齡和你們相仿，如今都是三排，競爭最直接。無論她們怎么想要禮物，都不能心軟，就算她們站出來說‘她是我的推，肯定會送我’，也不能送?！?p>　　“可是，伊藤桑、齋藤桑也就算了，我最近和小南關(guān)系挺好，不送她生氣了怎么辦？”

　　“關(guān)系好的就提前送，搶在企畫之前送，到時候在番組上說已經(jīng)送了，她面子沒丟，就不會和你計較?！?p>　　“好?！?p>　　“還有一件事，你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绷终嫘氵€是決定插手堀未央奈送禮物的人選，因為這與她未來在團內(nèi)的地位有關(guān)，“你比較特殊，是唯一當(dāng)過center的二期生，她們的代表，你送誰禮物，從粉絲到運營都會關(guān)注，并解讀其中的含義，所以你送的這個一期生不能隨你的喜好而定，必須服從二期生的大局?！?p>　　堀未央奈感覺到似乎接下來會有她不愿意聽到的內(nèi)容，放下筆，神情鄭重了起來。

　　“你的禮物只能送給生田繪梨花?！?p>　　那個大喇叭花？堀未央奈第一反應(yīng)是怎么可以這樣，那個大喇叭花月初還到處傳她會去韓國參加選秀，在韓國出道不回來的謠言，這賬還沒算呢，送禮不甘心，但她知道這樣建議肯定有理由，也肯定是為她好，所以能心平氣和地問：“為什么呢？”

　　林真秀不知道這兩人之間還有這段矛盾，解釋原因，“從第六單開始，乃木坂46的核心就轉(zhuǎn)向年上組成員，單曲站位是最明顯的標(biāo)志，而且她們也用9個開30部全切的成員中8個屬于年上組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但年上組出生在1991年至1994年之間，到了明年，最年輕的也有22歲，最年長的已經(jīng)25歲，將陸續(xù)開始畢業(yè)，所以運營很有可能會在明年確認(rèn)次世代核心成員是誰，開始著力推她?！?p>　　“新的ace通常不會超過20歲，運營會在目前就有一定人氣的年下組成員中選擇。以握手會表現(xiàn)和選拔次數(shù)為標(biāo)準(zhǔn)考慮，你、生田桑、齋藤桑三個人最有可能成為新的ace。相比她們，你其實最弱。生田桑不用說，從唱歌到握手會，全面超過你。齋藤桑雖然在選拔和under之間來回，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續(xù)兩單進選拔，位置開始穩(wěn)固，而且握手會全切，表現(xiàn)比空降center，連著五單在選拔，但握手會完切不到一半的你要好。所以，你只要還想在團隊中發(fā)展，還想拉著二期生前進，就必須和她們爭ace的位置。為此，一方面要著力提升握手會的表現(xiàn)，一方面要想辦法和其中一人組CP，捆綁在一起。一來借助她們的人氣，提升自己的人氣；二來將次世代ace向著現(xiàn)在的白石和西野桑雙ace模式這條路上引。明年情人節(jié)送禮企畫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她們兩個中，我建議你選生田桑。一方面，生田桑比齋藤桑更強，與她組CP對你更有利。二來，生田桑喜愛音樂劇，看來會走和白石一樣的村外路線，可以給你留出加強村內(nèi)影響的空間，不影響你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齋藤桑則不同，她除了模特外沒多少外務(wù)，看起來在走西野桑的路線。偶像宅只有兩三百萬，容量有限，村外路線，天地廣闊，還可以有兩個人走，村內(nèi)路線卻只容得下一個人。所以，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二期生，情人節(jié)禮物你只能送給生田桑，并且所有二期生都要服從這個大局，任何人都不可以送禮物給齋藤桑，以免給運營和你們的粉絲錯誤印象?！?p>　　說到這里，他想起上個月握手會上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小一只，抬著頭用上目線看著自己的場景。雖然那張十八厘米的小圓臉非?？蓯?，對自己也很熱情，但“天上月圓人間半，自古世事難兩全”，只好委屈她一下了……不對，這頭dark鳥第二部握手時居然抖S自己，不給她點教訓(xùn)，自己怕也會念頭不通達。

　　“可是……”堀未央奈聽懂了，明知自己應(yīng)該聽從，但還是心有不甘。

　　“你和她之間有矛盾嗎？”林真秀發(fā)現(xiàn)了異常，耐心地問。

　　“這次去韓國之前，她到處說我會在韓國出道不回來?！彼K于將那時的委屈說了出來。

　　在小女生的思維模式中，這是很簡單矛盾，但在林真秀這個疑心病很重的公務(wù)員思維模式中就有很多含有深意的解釋了。例如，他會猜測是生田繪梨花在為自己成為次世代核心的目標(biāo)打擊對手，傳播這消息削弱運營和二期生對堀未央奈的信心——畢竟，這個姑娘第9單的停止活動和得到第10單center實在太古怪了，給人很有心機的感覺。當(dāng)然，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女生會不會真的用心深沉，他也不能確認(rèn)，所以還是要以堀未央奈的觀感為準(zhǔn)，于是問：“你覺得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p>　　“為什么？”

　　“她這樣好勝心強的人，肯定是覺得她也當(dāng)過center，憑什么不讓她去讓我去?！?p>　　“她想去參加聯(lián)合選秀，在韓國出道？”林真秀覺得奇怪。

　　“大概不是，就是單純的不服氣?！?p>　　一邊當(dāng)木頭人的佐佐木琴子怯生生插了一句，“生田桑好像說混血就罷了，她是純正的日本人，而且五歲就回國了，憑什么說她會被挑刺，會被非議呢？”

　　林真秀這下放心了，兩個成員都不持陰謀論，那就沒大問題。不過，堀未央奈既然對生田繪梨花有了心結(jié)，為了她的未來，還是化解開為好——不過一口氣不平而已，想要化解也很簡單。他就說：“那我?guī)湍愠鰵獍?。你是想讓她狠狠吃個苦頭，還是稍微嚇唬她一下就可以？”

　　堀未央奈猶豫了下，月亮天蝎雖然記仇，但小女生還能有什么惡毒的心思，“嚇唬下就可以了?！?p>　　“那簡單?！绷终嫘愫軡M意這個回答——有點小性子是情趣，惡毒就只能敬而遠之了，轉(zhuǎn)念有了主意，“日韓聯(lián)合選秀這件事已經(jīng)確定無疑，明年初就會開始。等項目進入實施準(zhǔn)備階段，我找今野桑，要求生田桑參加這次選秀，她一定會嚇得睡不著?！?p>　　“今野桑會同意嗎？”堀未央奈有點不信。生田繪梨花不說是未來ace候選了，僅以現(xiàn)在組合中的地位來看，就不可能送去韓國。

　　“男人無所謂忠誠，只不過背叛的砝碼太低；女人無所謂專一，只不過誘惑的程度不夠?！绷终嫘阈α?，“人的本質(zhì)是社會關(guān)系的總和，這句話你一定要牢記，因為社會關(guān)系決定了身份，身份決定立場，立場決定了行為?！?p>　　“今野桑是什么身份？是你們會社的職務(wù)執(zhí)行者。職務(wù)執(zhí)行者是什么？是資本家的代理人。資本家是什么？是資本的人格化?！比缓?，他重復(fù)了那段名言，“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只要有足夠的利潤，生田桑又不是他的女兒，有什么不可以出賣的？”

　　他又別有深意地瞥了佐佐木琴子一眼，“聯(lián)合選秀這件事，如果乃木坂46參與，雖然去的人中主要是under，說不定一大半還可能是二期生，但總會有一兩個TOP撐門面。還記得在韓國時衛(wèi)藤唱過《あなたのために弾きたい》嗎？我就說回來聽了下，發(fā)現(xiàn)她不是原唱，而原唱這名成員唱功很不錯，日方練習(xí)生需要這樣一個會唱歌的人支撐場面，除非今野桑當(dāng)面拒絕，否則就足夠讓生田桑擔(dān)心得晚上睡不著了，而今野桑會當(dāng)面拒絕我嗎？”

　　堀未央奈聽到“生田桑又不是他的女兒，有什么不可以出賣的”，打了個寒顫。佐佐木琴子先是因林真秀瞥了自己一眼感到不解，隨后聽到“說不定一大半還可能是二期生”，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刻陷入了驚恐。好在前者這時候正好側(cè)頭思考，看到她害怕的表情，馬上反應(yīng)過來，嬌嗔地說：“不許嚇琴子?！?p>　　林真秀微微一笑，也不回應(yīng)——這一眼是在為堀未央奈立威，目的既然達到，就沒必要再嚇唬人那個木頭小女生了。

　　二期生和一期生之間的較量是一個長期的斗爭過程，而且非常艱難，必須由一個有足夠權(quán)威和影響力的核心帶著她們齊心合力前進，才有可能達到目的。他沒見過二期生中的伊藤卡琳，不知道堀未央奈說的領(lǐng)導(dǎo)力很強有多強，但從這個人沒進過一次選拔就可以確認(rèn)她存在致命缺陷——沒進過選拔，地位必然低，說話都沒底氣，更加不會有足夠威信，而僅靠人格魅力不足以在這樣長時間內(nèi)，在無法立竿見影看到效果的情況下讓所有二期生一直聽命。那么，堀未央奈這個二期生的精神領(lǐng)袖責(zé)任就很重，她要將自己因地位帶來的權(quán)威借給伊藤卡琳，幫助后者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wù)。這種權(quán)威越多越好，所以林真秀才會有機會就幫她立威。否則，嚇唬一個小女生這種無聊至極的事，他就算順手也不屑為之。

　　堀未央奈沒想到那么多，只覺得這個話題要是說下去，佐佐木琴子大概真會被嚇壞，就岔開話題，“生田桑主意很正，而且有太田撐腰，要是直接拒絕去呢？”

　　林真秀樂了，“那她就沒機會成為次世代的center了，再有能力，再能握手，運營也不會放心讓一個不聽話，敢反抗的成員當(dāng)核心?！?p>　　“那要是去，但是不好好唱，淘汰回來呢？”

　　他更加樂了，“一個有過重大失敗污點的成員沒有資格成為center，因為沒人會服氣她，粉絲也不會接受，你們的運營只要智力正常，就不會去冒這險?！?p>　　“要是太田出面呢？”堀未央奈不屈不撓地追問。

　　“先不說太田有沒有這么大本事?！闭f到這個，可就是林真秀的擅長了。他敲了敲會議桌，不屑地說：“這里是哪里？是國際交流基金，是接受外務(wù)省文化交流·海外廣報課業(yè)務(wù)指導(dǎo)的獨立行政法人。還記得上第二課時，我給鈴木課長打的電話嗎？太田還想不想向國際交流基金申請補助，還想不想加入國際交流基金的項目？它事務(wù)所里的女優(yōu)還想不想?yún)⑴c計劃出口的電影拍攝，搞笑藝人還想不想上東京電視臺的綜藝節(jié)目？有我在，你就不用擔(dān)心這些事務(wù)所?！?p>　　就在堀未央奈聽得滿心仰慕的時候，傳來聲音卻逐漸低沉了下來，“在資本和權(quán)力的面前，個人的努力只會像螳臂當(dāng)車那樣被碾壓過去，即便生田桑被你們粉絲叫做‘生田無雙’，但在資本、權(quán)力的眼中也只是可以交換的籌碼?！?p>　　這樣可怕的話和林真秀臉上逐漸變得面無表情，把因害怕二期生可能去韓國而抬起頭，看著對面那個精英官僚的佐佐木琴子嚇壞了，膽戰(zhàn)心驚之下，扭頭眼巴巴望著同期，希望能得到安慰，然而這個同期早就低下頭開始沉思。她真的有些心動，原先只是想著出口氣，但如今似乎可以借此讓最大的對手直接退出競爭，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順?biāo)浦?，弄假成真呢?p>　　看到眼前少女陷入思考，林真秀不得不認(rèn)真了起來。他的思維速度非?？?，拓展力也非常強，從聯(lián)合選秀到M-net，從M-net到MAMA，很快就找到了將想法化為現(xiàn)實的途徑。

　　“你如果真想，我有個籌碼可以和今野桑交換，MAMA最佳亞洲藝人獎。有這個獎，乃木坂46超越AKB48的底氣更足，他在會社中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生田桑是很強，但并不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我相信，只要不是白石，不是西野桑，沒什么是今野桑不可以拿出來交換?！?p>　　MAMA全稱是M-net Asian Music Awards（M-net亞洲音樂大獎），是亞洲最大規(guī)模的音樂頒獎盛典。雖然和M-net的第一次接觸無功而返，但有了SM的助攻，林真秀有信心讓M-net屈服，并拿到相比之前更多的利益——MAMA最佳亞洲藝人獎不過是一個獎項而已，習(xí)慣作假的韓國人又不是強項令。

　　然而，他聽到的是拒絕。

　　“不，我要堂堂正正打敗她們?！庇胁簧傩∪秉c，學(xué)習(xí)也不好，更算不上多聰明，但性子要強，品行也正，某種程度上有大智慧的堀未央奈很快拿定了主意，“我要是沒有這能力，就算站上次世代核心的位置也站不穩(wěn)。我要是有這能力，不給我，我也可以畢業(yè)，到別的地方得到。”

　　林真秀很喜歡這個回答，這樣的人才配得到他的幫助，于是主動拍了拍堀未央奈的手，表示贊許，“說的很對。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所以，萬事都不可靠，可靠的只有自己?！比缓笥忠淮纬兄Z，“人必自助而后人助之，而后天助之。放心，我會幫你的?！?p>　　“嗯?！避ノ囱肽伟豚涟胂?，不好意思地扭過頭，正好看到佐佐木琴子臉上還殘存的驚恐，想起忘了安慰這個同期，而今天自己的肆意還要她保密，就一時沖動，蠻橫地一手抓住林真秀的手，一手抓住佐佐木琴子的手，用力向中間一拽，將佐佐木琴子的手按在林真秀的手上，開始撒嬌，“先不說這個，琴子給你握手服務(wù)了，你給她想一個人設(shè)，幫她想想怎么提高握手會的表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