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是研究生呢?不知廉恥!
是我早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婊子!
真不知道怎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
估計是沒人教吧,一個人就是全家福,哈哈~
關掉手機,紅腫的眼眶已經(jīng)難以泛出淚花,臉頰上的妝,被眼淚劃傷,深秋刮過的風,凌亂著星光。
次日,華生·林跟福爾摩斯·周,一起來到了校監(jiān)控室。兩人通過監(jiān)控追蹤,確定了嫌疑人離開實驗樓后直接走出了學校,十分鐘后返回學校,手中的文件夾就不見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嫌疑人帶著帽子,監(jiān)控沒能拍到正臉。華生·林向福爾摩斯·周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福爾摩斯·周看著監(jiān)控中刷卡進出校門的學生,這個校門沒有保安,進出是需要刷卡的,只要掉出當時的刷卡記錄,看誰的學生證在這十分鐘刷了兩次,就知道誰是嫌疑人了。
很快刷卡記錄被掉出,通過記錄的學號確定嫌疑人是:易衛(wèi),大一新生。
回到活動室,告知了留守的兩人在監(jiān)控室獲取到的信息。
莊宇站出來說:“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嫌疑人,那我們還在等什么?”
“對啊,直接去找他要文件,案件不就結束了?”蘇小北附和。
“不,回來的路上我跟福爾摩斯·周已經(jīng)商討過了?!比A生·林坐下,開始解釋下一步,“我們只是個推理社,也只是認為這個人有嫌疑,所以決定通知楊先生,讓他跟嫌疑人自行確認。”
蘇小北或許是想表現(xiàn)自己,鼓動道:“你們怎么這么冷靜?這事兒要是確定下來,說不定學校還給我們加學分!”
華生·林輕蔑地回答:“我不缺?!?p> 幾人又回到了平時的狀態(tài),學習的學習,摸魚的摸魚。
夜深,湖心亭,寒風肆意撩撥著少女的發(fā)絲,少女臉上的淚痕似與它無關。少女緩緩攀上木質(zhì)圍欄,小手輕輕一揮,手機應聲落入水中。
少女抬頭望向夜空,無月亦無星,眼一閉,淚滴沿著睫毛滴落,被風吹走,又因為地心引力墜入湖面。
“噗通!”渺小的一滴眼淚,卻在湖面掀起千層波瀾。
湖畔幽會的情侶,并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就是無聊的人丟了一塊較大的石頭而已。
幸運的是,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人立即撥打了消防電話。
活動室。
蘇小北正在抱怨:“這么晚了,他還不來,我們還要等他?”
“等!”華生·林的答案很堅定。
“我們直接用手機將信息發(fā)給他不行嗎?”
“不行,我們不能確定他會怎么使用這些信息?!?p> 此時,楊毅喘著粗氣出現(xiàn)在了門口,看來是跑著過來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p> “沒事,楊先生,坐這邊休息一下,再討論我們的發(fā)現(xiàn)?!比A生·林禮貌地招呼著。
福爾摩斯·周收起手機,問道:“失主沒一起來嗎?”
楊毅接過莊宇遞過來的水,一口喝完,回答道:“沒有,你們通知我以后,我聯(lián)系過她,她沒有回復我?!?p> “剛才,我看到了一個視頻,你應該多跟她聊聊,陪陪她。”
“視頻?什么視頻?”楊毅有些茫然。
兩個女生相視一眼,華生·林打開手機播放了剛才她們發(fā)現(xiàn)的視頻。
視頻內(nèi)容是:門口監(jiān)控拍到女子深夜敲開房門,而后又被趕出來,還貼了一張女子清晰的正面照。配文是:女研究生深夜進入導師房間,意圖通過潛規(guī)則獲取學位,卻被正義的導師趕了出來。標題是:女研究生為了學位不惜這樣做?。∫曨l下的評論,幾乎一片倒,都在謾罵女生。
各種各樣的“死”字映入眼簾,映入布滿血絲的眼眸,楊毅脖子上青筋暴起,但他還在保持理智,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了她的電話。
嘟、嘟、嘟!
無法接通。
窗外,刺耳的警笛,刺破夜空。楊毅意識到不對,沖出房間。
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開始討論。
“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出警?!?p> “聽說有人跳湖了!”
“真的?”
“真的,我們班級群里已經(jīng)傳開了,說是在湖邊約會正好看見。”
“男的女的?”
“好像是個女生?!?p> 他發(fā)瘋似地跑向櫻花湖,心中怒罵著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他竭盡全力揮動著雙腿,想要更快一點,快一點跑到她的身邊。
這段不長的路,忽然變得那么遙遠,那么觸不可及。
湖畔,少女已經(jīng)被救起,如尸體般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醫(yī)學生正在對她做心肺復蘇。
他遠遠地望著,不敢過去,不敢接受,也不想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救護車抵達現(xiàn)場,醫(yī)護人員將少女放置到擔架上,推進救護車。
看著即將離去的少女,他猛然驚醒,再次狂奔起來。
“你是家屬?”醫(yī)生問著眼前這個滿頭大汗的男生。
凝視著少女的臉,他遲疑了一會兒,然后溫柔地回答:“嗯,我是她的男朋友。”
翌日,活動室里,幾人正在討論昨晚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怎么辦?”
“去醫(yī)院。”
醫(yī)院病房。少女經(jīng)過搶救,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但溺水導致大腦缺氧,整個人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楊毅守在病床邊,不敢閉眼。
華生·林將他從病房叫了出來,詢問要怎么處理偷文件的嫌疑人。經(jīng)歷過昨晚之后,楊毅似乎看開了許多,“丟的文件可能不是那么重要吧,傷害她的是網(wǎng)絡上的那些‘正義之士’。也無所謂了,現(xiàn)在只祈禱她能醒過來。麻煩你們幫忙找了,謝謝!”
“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她在研究什么嗎?”
“聽她說是在研究經(jīng)絡?!闭f罷,楊毅回到了病床邊,用雙手握著她的手。
“那我們打道回府?”蘇小北問。
“我想去問問嫌疑人為什么要偷文件?!鼻f宇有些不甘心,好好的一個人,就被逼著跳湖了。
“當然要問,我已經(jīng)讓秋音姐把他約出來了。”華生·林一臉盡在掌握。
蘇小北摸不著頭腦:“你不是我我們只是推理社?”
“不,我們現(xiàn)在代表校警務室?!?p> 社團活動室。
五人在第一排座位排坐一排,嫌疑人易衛(wèi)坐在講臺前,還給他準備了一瓶礦泉水。
問詢開始,蘇小北與莊宇輪番問話。
“上個周三下午,也就是10月23號下午,你去實驗室做什么?你們那天沒有實驗課?!?p> “我去拿點東西。”嫌疑人情緒穩(wěn)定,淡定的回答,看來心理素質(zhì)不錯。
“不會是拿資料吧?”
“嗯,就是一些課上的資料?!?p> “那你為什么拿完資料,直接離開了學校,并且回來的時候那份資料就不見了?!?p> “噢!我是幫同學拿的,他住校外的。”
“那能聯(lián)系一下他嗎?我們要確定一些事情。”
嫌疑人聽到這話,神情開始有些緊張,下意識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平復情緒,話鋒一轉:“他最近有事回老家了?!?p> “打個電話就可以?!眴栐捜颂K小北此時笑里藏刀。
被步步緊逼的嫌疑人開始慌了:“你們是誰???我憑什么要按你們說的做?”
華生·林出聲:“進來的是個看到門口掛的招牌了吧?這里是推理社,我們可幫警務室抓到了好幾個小偷小摸的同學。我們本可以直接把你送到警務室,看你才大一,不想壞了你的前程?!?p> 嫌疑人大笑:“你們說我偷東西了,我就偷了?證據(jù)呢?”
“哎呀,我記得那天你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沒戴手套,不知道你翻包的時候有沒有戴呢?”說話間,華生·林帶上了塑料手套,小心的拿起嫌疑人喝過的那瓶礦泉水,“哎呀,這瓶水你剛喝過?助手A,來,拿去采集指紋。”
“得嘞!”
嫌疑人心里防線崩潰,臉上肌肉雜糅在一起,用哭腔承認著:“是我,是我偷的!我不想這樣的!”
華生·林繼續(xù)問詢:“你一個大一新生偷論文資料做什么?”
“是別人叫我偷的!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是誰叫你這樣做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p> “助手A,來,移送警務室,讓他留案底?!?p> “我說!我說!是貸款公司的?!?p> “貸款公司?”
嫌疑人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實情:“其實我在手機上的貸款程序貸款買了這雙鞋,可他們利息太高了,我根本還不起,他們就打電話威脅我,說不還錢就斷手,后來就說幫他們偷個東西就一筆勾銷?!?p> “他們告訴我時間地點,說那時候進去實驗室沒人,文件拿出來之后就丟到馬路旁的垃圾箱里?!?p> “所以,你沒有見過指使你的人?”
“沒有,他們都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我。”
“號碼是多少?”
嫌疑人打開通訊記錄:“嗯,就是這幾個?!?p> 每次號碼都不一樣,一看就是網(wǎng)絡程序呼出來的,打不回去。
“這個視頻是你發(fā)的嗎?”華生·林出示那條名為’女研究生為了學位不惜這樣做!’的視頻
“不是!不是!我只偷了文件?!?p> “助手A,把他送去警務室?!?p> “等等,不是說,放我過嗎?”
莊宇也上去幫忙,叉住嫌疑人的右手,并冷冷地說:“被你偷文件的那個女生,昨晚跳湖了?!?p>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買了雙球鞋!我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