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說不累是假的,但為了完成任務(wù)只能拼了,
他傻笑道:“何老師,沒事?!?p> “辛苦了?!焙尉急е锥Y,一切都在不言中。
坐下來休息了幾分鐘,何炯起身說:
“大華、賀賀,我們開始搬玉米吧,大白,你休息好再動手?!?p> “我沒事。”
白禮的臉還是很紅,但暑氣消散了幾分,沒再那么熱,他笑呵呵的站在來,開始搬玉米。
一只背簍最多裝30顆玉米,大概20多斤重;但苞谷地離路邊有段距離,在太陽底下背著玉米又熱又難受;
搬了兩趟,何炯扶著腰氣喘吁吁,喊道:
“太熱了,先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會兒?!?p> 陳賀腰疼,難受的不想說話;
顧忌到其他人的狀態(tài),白禮喘了口氣,提議道:“我們走兩步,去樹蔭底下坐會兒。”
這個時候沒心思在意形象,4人坐在路邊,
“大白,扶我一把。”
何炯艱難的坐下,松了口氣感嘆道:“呼,腰終于好受了點?!?p> 陳賀側(cè)目,“何老師,你的腰也不好?”
何炯搖搖頭,一副很累的模樣,“不干活不知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身體不行了?!?p> “不,我覺得是勞動強度太大了。”
何炯知道他的腰有傷,問道:
“賀,你的腰怎么樣了?”
“非常疼?!?p> 白禮看他難受的模樣,勸道:
“賀哥,要不你在這里休息會兒,等會兒就別跟我們?nèi)チ??!?p> 陳賀搖搖頭,“沒事,我還能堅持?!?p> “賀哥,你的腰有傷就別逞強?!?p> 白禮說完后,何炯跟著勸道:
“大白說得對,賀賀,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等會兒就幫忙把車上的玉米數(shù)一下,我們好心里有數(shù),知道離1000顆玉米還差多少。”
劉憲華從來沒干過農(nóng)活,現(xiàn)在突然體驗一次累得不行,
數(shù)玉米明顯比搬玉米要輕松得多,他插話道:
“我也可以數(shù)玉米。”
何炯笑著解釋,“大華,賀賀是腰疼,所以才讓他做不廢腰的事?!?p> 白禮感覺自己很難受,而劉憲華比他還嬌氣,肯定更難受;
他可以理解劉憲華退縮的行為,但搬玉米還需要人,陳賀是客人可以照顧點,而其他人只能堅持,于是鼓勵道:
“華哥,我們是蘑菇屋的男子漢,要加油!”
何炯感同身受,抱住劉憲華說:
“大華,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再堅持會兒好嘛?!?p> 因為很累氣氛有點壓抑,白禮想緩解一下氣氛,笑著問:
“何老師,我們從蘑菇屋幾點出發(fā)的?”
何炯瞬間理解他的意思,笑著配合的喊:
“我看看手機哈,現(xiàn)在3點多,我記得是2點鐘從蘑菇屋準時出發(fā),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小時?!?p> “我們休息到3:15 ,再一起去把剩下的玉米搬過來好不好?”
“好,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唱首歌,大白,就是你那首‘農(nóng)夫漁夫’,我用手機放伴奏,你來開頭?!?p> 歌聲飄蕩在林間,舒緩了4人第一次高強度干農(nóng)活疲憊的心情,
“如果有一天擁有一個大果園,
我愿放下所有追求去種田,
每一個早晨......”
等唱完歌,白禮苦笑道:“我才知道干農(nóng)活不容易,比寫歌累得多?!?p> “哈哈...”
其他人發(fā)出笑聲,氣氛好了很多;
時間差不多,白禮他們又一次發(fā)起征程,搬了兩趟玉米回來,酸痛和疲憊累加起來讓人感覺非常累;
何炯扶著三輪車,陳賀幫他把背簍卸下來,
“賀賀,有多少玉米了?”
“432顆,加上你們這一趟,應(yīng)該差不多500顆?!?p> 何炯咬著牙,“先把這一趟送回去吧。”
劉憲華把背簍里的玉米倒進車廂里,最后是白禮,何炯詢問道:
“大白,地里還有嗎?”
白禮剛剛幫另外兩人裝好玉米,最后剩下的他背簍里裝不完,回道:
“還剩一點,何老師你們歇會兒,我去搬回來?!?p> 何炯知道白禮是最辛苦、干活最多的那個人,身為蘑菇屋的大家長,他心里很慚愧、又很心疼,
連忙幫白禮把背簍脫下來,勸道:
“大白,你先休息會兒?!?p> 白禮滿頭大汗,臉上有被秸稈葉子劃過的痕跡,混合著汗液,又癢又疼,
他扯起笑容,回道:
“沒事,何老師,你們先清點玉米的數(shù)量,等你們數(shù)完了我差不多就回來了。”
頂著烈日,白禮又去干活了,
雖然另外3人嘴上沒說,但他們身為參與者之一,知道干活有多累,心里極為動容。
白禮背著最后一簍玉米回來了,
“大白辛苦了,你快休息會兒。”
等何炯清點完,一共512顆玉米;劉憲華開車載著玉米先回去,剩下的人在后面跟著。
何炯摟著白禮,兩人都疲憊不堪,
“辛苦了大白,我知道你很累?!?p> “沒事何老師,大家都很辛苦?!?p> 陳賀扶著腰,走路的樣子看起來很艱辛,白禮問道:
“賀哥,你沒事吧?”
“還好,老毛病了。”
何炯勸道:
“賀賀,等會兒你還是別跟我們?nèi)チ?,我怕你腰不行?!?p> “我其實還好?!?p> “行吧,那你不舒服跟我們說?!?p> 回到蘑菇屋,何炯喘著粗氣,有種回家的感覺,笑道:
“黃老師,我們快累死了?!?p> 黃壘熬著佛跳墻的湯底,院子里香味飄蕩,他抬頭說:
“桌子上有泡好的水,可以消暑,你們快都喝點?!?p> “好香??!”
陳賀聞著香味整個人很陶醉,想到佛跳墻感覺腰都不疼了,他炫耀的說:
“黃老師,我們摘了500多顆玉米,厲害吧?!?p> “厲害,快去喝點水,別中暑了?!?p> 黃壘一臉笑呵呵的樣子,手上的活沒斷過。
白禮躺在棚子底下讓腰椎好受一點,其他3個人也是一樣,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3:20,他們決定休息一個小時,等4點多鐘再去一趟;
那個時候太陽沒這么曬,會好受很多。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白禮一直把摘玉米的事放在心上,他看了眼時間是4點半,碰了碰何炯說道:
“何老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nèi)ヒ惶舜蟾乓粋€半小時,我怕再晚點天黑了不好干活。”
黃壘解釋道:
“沒事,現(xiàn)在天黑的晚,你們可以等5點鐘再出發(fā)。”
陳賀翻了個身,插話道:
“大白,在休息會兒,5點鐘再去?!?p> “好吧?!?p> 等到5點鐘,何炯他們修整的差不多,4人準時出發(fā)去田地里第二次摘玉米;相比于第一次,雖然依舊很熱,但太陽沒那么曬,要好受很多。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次他們行動干凈利落,摘玉米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田地里堆滿了玉米棒。
不過等到運送玉米去三輪車廂又是一件難事,
之前腰椎積攢的疲憊,在搬運兩次玉米后加倍爆發(fā)。
玉米地里,
何炯感覺腰很疼,本來是要彎腰把摘好的玉米棒扔進背簍里,但為了減輕腰部的疼痛,他用手按住背簍支撐著身體,走的非常艱辛;
差不多把背簍裝滿,何炯想把簍子背起來,但試了幾次腰疼的厲害,
“大白,幫我一把,我起不來?!?p> “啊?”
白禮走過去,看何炯難受的樣子,勸道:
“何老師你休息會兒,剩下一點我們自己來?!?p> “還有很多?!焙尉伎戳搜壑車奶锏乩锏挠衩装簦樕系谋砬楹軋远?,
“沒事,我只是起不來,你幫我站起來后不用腰發(fā)力,要好受很多?!?p> 何炯看似瘦小的身體,此時爆發(fā)的力量卻格外巨大;
白禮很震撼,但他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做的事更多,此時也非常累了。
提起背簍幫何炯站起來,白禮說道:
“何老師,你要是不行就說話?!?p> 何炯抿著嘴唇,“好,我走了,你也要小心。”
沒有過多的交流,沒有玩笑話,因為比第一次更加疲憊,累的不想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陳賀在數(shù)玉米,何炯和劉憲華合力抬著背簍,只有白禮仍舊是一個人;
前面何炯喊道:
“大白,最后一筐了,加油!”
被茂密的秸稈遮住,此時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何炯的人影,田地里只剩下白禮一個人和最后一背簍玉米,
他已經(jīng)很累了,特別是腰,從來沒有這么疼過,
“呼!”
白禮咬牙站起來,這一瞬間劇烈的疼痛他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很多次;
起身后,他任由玉米的重量勒住肩膀,因為這樣站直身體會讓腰部好受很多。
路邊,
白禮扶著車站穩(wěn),背完最后一筐玉米他已經(jīng)精疲力盡,全身上下感覺軟綿綿的,
陳賀幫忙把背簍卸下來,清點完玉米后,何炯吐出一口氣,欣慰的說:
“一共522顆玉米?!?p> “加上之前的512顆,已經(jīng)超過了1000顆玉米的任務(wù)目標?!?p> 何炯要擊掌慶祝,但白禮實在是沒勁,簡單的配合了一下;最后還是劉憲華開車先回去,其他人在后面跟著。
回到蘑菇屋,
院子里香味更加濃郁,但白禮只感覺渾身沒勁,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棚子下的木板上躺著。
“他怎么呢?”
看見何炯走過來,黃壘指著白禮奇怪的問;
何炯也很累,但對比白禮的狀態(tài),他感覺自己還算好的,
“沒事,讓大白休息會兒,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感覺比我和陳賀加起來的活干得都多。”
陳賀跟著進屋,聞了一口香味,笑著喊:
“黃老師,太香了?!?p> 黃壘笑呵呵的回道:“今天大家都累了,晚上多吃點?!?p> 陳賀看起來狀態(tài)不錯,接話道:
“今天是我一年的運動量,那我肯定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