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廢物,拿什么和她斗?
關心他?
聽到面前的男人這樣說,南綰走近輕蔑又冰冷的回敬了一個微笑。
是,她是很關心他。
關心他死掉后的遺產(chǎn)繼承問題。
只可惜,讓這個狗渣男撿回了一條命。
恰時,沈鳴山火急火燎的沖進了病房,他看到已經(jīng)蘇醒的的沈云琛后,連忙拿起手帕一邊擦著額頭上因為關心而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細汗,看上去對這位侄子的情況很是緊張。
望見沈云琛沒事后,他眸低一暗,隨后故作如釋重負那般的笑著走近病床,溫聲道:“云琛,你聽說你受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沈云琛微微低眸,模樣恭順,“多謝二叔關心,我沒事了?!彼f罷,輕輕咳了兩下,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比剛剛更顯虛弱蒼白。
“那就好?!鄙蝤Q山和藹可親的笑著,滄桑的臉上滿是慈祥,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惡意。
“那這段時間,公司里的事情...”他帶著幾分暗示的微微停頓,欲要繼續(xù)開口時,卻被南綰打斷:
“老公,既然你現(xiàn)在身體狀態(tài)不好。不如安心休養(yǎng),至于云端,最近就交給我來打理吧?!彼藙葶紤械淖讲〈策?,親昵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語氣里莫名夾雜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叫人難以拒絕。
沈云琛聽到她的稱呼,微微一怔,隨后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她這句老公哪是出自真心。
還不是打云端的主意。
沈鳴山自然也不例外。眼下,無論自己把代理權給誰,都對自己無利。
可面對沈鳴山這樣虎視眈眈狀態(tài),如果自己將代理權交給他,無異于是給了他號令沈家的機會。
如果給了南綰,她會逐步在云端建立自己的幫手,獲得董事會的支持,一步步將云端發(fā)展成她的產(chǎn)業(yè)。
南綰不足以威脅沈家。而沈鳴山一旦獲得代理權,只會想法設法要自己的命,然后取而代之。
想到這,沈云琛虛弱回復:“二叔,您還要忙國外的產(chǎn)業(yè),國內(nèi)就不勞您多費心了。阿綰她,能夠處理好一切的?!?p> 沈鳴山神色一滯,隨后緩緩恢復一臉和藹的笑意。他輕輕點頭,不甘心的開口:“我也是覺得侄媳婦之前沒有處理過公司事務,才開口決定幫你打理一段時間?!?p> 南綰自然知道這老狐貍話中的意思。
想和她爭代理權?呵,就算她不屑搶,沈云琛也不同意給他。
“二叔可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接管了南氏,現(xiàn)在南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恢復的很好?!?p> 她刻意顯擺那樣,高調(diào)的開口,話畢有些挑釁的慵懶輕勾紅唇,蔑視的掀起眸子瞥了一眼沈鳴山,絲毫不遮掩那份敵意。
沈鳴山面上不說,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實則心里已經(jīng)氣憤填膺。
“那這段時間,侄媳婦費心了?!彼f罷,轉(zhuǎn)身離開。
在沈鳴山出門的一瞬間,南綰立馬從沈云琛身邊起身,厭惡的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沈云琛望著女人,不免有些無語又受傷,她這副模樣,顯然是格外嫌棄自己。
“你們都先出去,我和夫人有事要談?!彼渎暫峭俗o工保鏢等一群人,在他們離開后,抬眸看向妖艷風華的女人,溫柔沉聲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安可會幫你處理云端的事宜?!?p> “幫我?”南綰聞言不屑冷笑,她目光犀利的凝視著病床上的男人,神色頗是傲慢與妖孽。
“沈總是在我身邊安差眼線,隨時向您匯報我的一舉一動吧?!?p> 沈云琛既有耐心的包容般否認,“不是?!?p> 實際上,他從未在乎南綰代理云端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哪怕她對自己下毒手,想致自己于死地,繼承自己的一切,他也是甘之如飴,概不追究。
因為他知道從前讓她受了太多委屈。
從今以后,她不論是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望著男人嘴角那抹不經(jīng)意揚起的笑意,南綰感到不爽的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病床前,矜貴冷漠的俯身伸手扯住沈云琛的衣領,迫使他對上自己那雙妖孽又薄情的狐貍眸。
“沈云琛,你很聰明。知道把云端的代理權交給我,會比交給沈鳴山穩(wěn)妥?!?p> 她說到著,嫵媚的勾了勾唇,隨后將紅唇緩緩貼近男人耳畔,吐氣如蘭道:“不過,我比他更危險?!?p> “只是代理權?!鄙蛟畦“胧菍櫮绲男α诵Γ曇翥紤杏指挥写判?,像是打趣似的拆穿小孩子的惡作劇。
南綰誤以為他在嘲諷自己,嫌棄的松開抓住他的衣領,隨手抽起幾張桌上的紙巾擦著手,語氣輕佻而又漫不經(jīng)心:“那又怎么樣?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廢物,拿什么跟我斗?”
“所以你要怎么樣?”沈云琛望著女人,假意配合的嚴肅詢問。
“這是你和傅暮煙欠我的?!蹦暇U將手里的紙巾扔到她身上,冰冷勾唇:“拭目以待吧?!?p> 南綰說完徑直離開,剛走出病房門,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傅以陌。
男人表情如一舊淡漠,看不出喜怒,像是有意等待。
她故作無視的經(jīng)過,卻被喊?。骸暗鹊??!?p> 南綰腳步一頓,隨后回眸嫵媚慵懶的笑了笑,“傅醫(yī)生有什么事嗎?”
她妖孽魅惑的模樣,不由得讓傅以陌怔了怔。
幾秒后,他回過神來,微微斂眉,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南綰有些不耐煩的反問。
傅以陌低了低頭,躊躇了幾秒,漠聲道:“為什么刻意拖延手術時間,為什么拿掉他的氧氣罩?你就這么恨他嗎?既然這么恨他,那為什么不選擇離婚?”
他最后那句話,夾帶著幾分憤怒和不理解,像是出于自私但又礙于什么那樣夾雜著幾分無奈。
“離婚?”南綰訕笑,帶著幾分玩味與好奇的尾音上翹重復著。
不只是面前這個男人,卡宴和季年也說過同樣的話。
所有人就這么希望她和沈云琛離婚嗎?
就這樣離婚,那她上輩子受過的苦找誰算?這輩子險些喪命的賬,又找誰還?
回想起以前,南綰諷刺的勾了勾唇:“傅醫(yī)生,我的事不需要您操心。請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