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魏頌也是覺醒者?
大哥笑的非常放肆:“你怎么敢的啊,你怎么敢追我的?”
他從地上撿起了幻象之主,拿在手里把玩。
“賣給我情報的家伙明明說了,這玩意能夠制造幻境,讓敵人死于最痛苦的回憶。怎么會對你沒效呢,難道這是假的?”
江寒藏在灌木叢中,聞言眼前一亮。
教練,這個我也想要!
教練:你特么什么都想要!
“幸好我在亭子里布下了炸藥,幸好你這白癡追了上來,不然老子這條命今天可能真的交代了?!?p> 大哥從容踱步來到任繼羽身前。
低頭看著他焦黑的身體。
任繼羽的胸口緩緩地起伏著。
大哥抬起右腳:“天啟的C級覺醒者就這個實力?看來天啟也不怎么樣嘛?!?p> “是啊,天啟的確不怎么樣。”
“尸體”竟然講話了!
只見任繼羽翻身而起,隨著他的動作,那些漆黑的焦皮盡數(shù)掉落。
就像是蛻皮的蛇一樣,一具嶄新的身體應(yīng)聲而出!
只是比之前的任繼羽小了一圈、矮了一點,也丑了一點!
那些殘渣掉在地上,化作水流,混合著灰燼滲入了地表。
江寒和大哥這才明白,之前他們看到的任繼羽,竟然是他用水元素制造的外殼!
真正的他,隱藏在了保護殼之下!
原來還能這么玩???!
江寒看不懂,但他大為震撼。
任繼羽拍打著濕漉漉的身體,有些艱難的爬起來。
若不是這幅軀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打碎了,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挫敗啊......”
任繼羽咧著嘴,似笑非笑道。
這是他晉級C級之后,王蘇爾教給他的本事。
當時任繼羽還覺得,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自己也不會蠢到會被人偷襲吧?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亭子里安裝的炸藥,剛好能夠擊殺一個C級高手。
大哥他們也是有備而來。
任繼羽心有余悸地捏了捏自己的臉。
他的本體,是一個黑瘦的、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
和之前的任繼羽相比,差了100個李石。
他望著大哥驚詫的表情,故作扭捏道:“長得丑,就搞了個帥氣點的面具,別見怪哈?!?p> 大哥哪里是不見怪。
他現(xiàn)在的表情是活見鬼了!
這特么鬧呢?
好不容易才把他炸死,你現(xiàn)在告訴我,炸碎的不過是他的保護殼?
大哥臉上的肌肉抽動著。
慢慢握緊了拳頭。
逃跑是沒用的,必須擊敗了任繼羽,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大哥毫不廢話地揮拳便打,任繼羽咬牙跟上,兩人戰(zhàn)到了一起!
C級比D級強大了數(shù)倍,這場戰(zhàn)斗本該毫無懸念。
然而幾個回合下來,大哥驚喜地發(fā)現(xiàn),雖然炸彈沒有炸死任繼羽,但他的確受了非常嚴重的傷。
他的身體變得遲緩,動作并不利落,甚至每打一拳,都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頭。
而且,任繼羽的右臂完全不能動了!
好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
大哥怒喝一聲,雙臂肌肉急速暴漲,將所有的潛力都爆發(fā)了出來,誓要當場擊殺任繼羽。
漸漸的,受了傷的任繼羽落入了下風。
大哥搏命的打法,令任繼羽很是狼狽。
雖然對手中門大開,空擋頻出。
但只要任繼羽敢出殺招,大哥就來得及廢掉他的右臂。
這是任繼羽無法承擔的后果。
他只能憑借充足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對手周旋。
眼前的戰(zhàn)斗眼花繚亂,形勢焦灼。
但江寒發(fā)現(xiàn),雖然任繼羽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不管大哥怎么打,都打不中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哥的從容慢慢化作了急躁,而后變得凌亂。
他的體力反而要被耗光了!
任繼羽這邊也到了極限,他背靠大石,單手勉強格擋。
江寒不禁屏住呼吸,因為那石頭后面還有一個覺醒者!
那人一直沒有露面,到底是誰?
大哥被任繼羽打中了肋部,沉重的拳頭幾乎洞穿了他的防御。
但大哥強忍著疼痛,提氣夾住了任繼羽的左手。
然后沖著任繼羽的面門就是一拳!
任繼羽剎那間做出反應(yīng),一腳踢歪了大哥的支撐腿。
拳頭的軌跡發(fā)生了偏移,擦著他的臉龐擊碎了大石!
破空聲震蕩著任繼羽的耳膜。
在這片巨響中,混雜著少女的驚呼。
交戰(zhàn)的雙方愣住了。
石頭后面竟然還有人?!
是他的援手?!/是他的援手?!
兩人同時冒起了這個念頭。
二打一我可打不過?。?p> 大哥撞開任繼羽,后者也順勢連續(xù)后空翻,拉開了距離。
少女急忙往山下逃竄,但她哪里跑得過大哥,被人一把擒住。
大哥扼住了她的喉嚨,得意地看向任繼羽:“真沒想到你還布置了后手,不過這丫頭也太弱了吧?”
借著月光,江寒認出那人竟然是魏頌!
魏頌也是覺醒者?
江寒恍然大悟。
所以今早才在山腳遇到了她!
大哥捏住少女,笑瞇瞇道:“這下你怎么辦,要不要救她?”
任繼羽冷冷地望著他:“為什么要救?我又不認識她。”
“啊對對對,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大哥冷笑著,捏住魏頌的肩膀用力一掰。
少女慘叫一聲,兩條胳膊竟是被大哥掰脫臼了。
接著,大哥又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炸彈,在手里顛了兩下。
“這本是留給你的?!?p> 他本欲假死,待任繼羽上前“舔包”的時候,干脆來個同歸于盡。
他雖然膽小、雖然弱,但心是真的臟啊......
大哥用炸彈摩挲著魏頌的小臉:“小丫頭,你來的正是時候啊,這下這條天啟的狗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p> 任繼羽聞言,竟抬起了胳膊,兩指冒出了淡淡的熒光。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大哥立刻縮在魏頌的身后,將自己的要害藏的嚴嚴實實:“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動手!除非你連這個小丫頭一起打!”
任繼羽聳了聳肩:“有何不可呢?”
他才不會在乎一個路人的性命。
更何況這里只有他們?nèi)齻€。
他不說,外人怎么會知道是誰動的手。
大哥同樣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也在賭。
賭任繼羽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