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像久別重逢,又好似,恍若隔世
“哈哈,滄寒的公主,殤影的皇子,若能綁了你們,兩個國家都是我說了算?!?p> 龔幸川大喝一聲,拿著長槍朝皇甫炎天和冷惜冬這邊刺來。
冷惜冬也是一臉懵,不是說要報恩嗎?
為什么還要連皇甫炎天也一起綁了?!
很快,皇甫炎天和龔幸川便扭打到了一起。
很顯然,皇甫炎天的功夫不及龔幸川,但他也在拼力抵抗。
“公主,你先走,這有微臣擋住。”
皇甫炎天大喊著讓冷惜冬趕快跑。
冷惜冬當然知道要跑,她還沒有等到嚴天呢,可不想就這樣跟著皇甫炎天一起死了。
不對,他剛才自稱什么?「微臣」?!
他一向在自己面前都自稱「鄙人」的,為什么這次喊的是「微臣」,而且那急迫、緊張的聲音也好熟悉。
想到這里,冷惜冬回頭看了一眼皇甫炎天,此刻,拿著玉笛跟龔幸川較量的背影,像極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嚴天。
聲音相似也就罷了,就連這武功招式和打斗時的背影也一模一樣。
龔幸川可能沒有想到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世子皇甫炎天竟然如此難纏,自己被他纏住,沒有辦法攻擊冷惜冬。
索性,騰出一只手,從袖子里飛出一個暗鏢,直朝著冷惜冬而去。
“冬兒~”
皇甫炎天不顧一切地嘶喊著。
冷惜冬是背對龔幸川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危險。
來不及了!
皇甫炎天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沖上去從后面抱住冷惜冬,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抵擋。
而自己的后背也被暗標刺出了鮮血。
那一瞬,冷惜冬只感覺,一個溫暖,且結(jié)實的懷抱,抱住自己,而那懷抱的感覺,也是熟悉且陌生的。
像久別重逢,又好似,恍若隔世。
“皇甫世子?!”
冷惜冬很驚訝,竟然是皇甫炎天為自己擋了那一攻擊。
“公主,能喊我一聲炎天嗎?”
皇甫炎天玩意地看著冷惜冬,痞帥地笑著。
似乎根本沒有受傷的模樣。
冷惜冬知道,他是在故作輕松,讓自己安心。
但看著他越流越多的血液,自己又怎能安心?
很快,冷憶等人擊退龔幸川的那些親兵過來應援。
冷惜冬也可以帶著皇甫炎天徹底躲在一旁,讓皇甫炎天休息。
“皇甫炎天,你堅持住……”
冷惜冬見皇甫炎天面色發(fā)白,唇上也是毫無血色,很是擔心,她不確定這暗標上是否有毒,如果沒毒那還能好點。
“公主,別總皇甫炎天,皇甫世子的喊我了,叫我炎天就行?!?p> 皇甫炎天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糾結(jié)稱呼的問題。
“可是……”
冷惜冬猶豫了,炎天和嚴天發(fā)音一樣,總是能想起生死未卜的他。
“公主,就叫一聲,來聽聽?!?p> 皇甫炎天玩意地說著,像是在跟祥樂公主討價還價。
“炎…炎天……”
冷惜冬有些喊不出口,但在皇甫炎天的請求下還是聽話喊了一句。
此時,冷憶和黎紫檀左右夾擊地去對付龔幸川,其他伙伴們還是在對付剩下一些小嘍啰。
幾乎沒有人來管到冷惜冬和皇甫炎天這邊。
冷惜冬見皇甫炎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招呼過來幾個守在外圍的士兵。
“你們?nèi)フ堘t(yī)師,皇甫世子重傷,我先帶他回去了?!?p> 冷惜冬安排著。
隨后給了冷憶一個眼神,確定可以后,帶著皇甫炎天和幾個護衛(wèi)的士兵一同離開。
回到楊子越府中,醫(yī)師還是沒有來,冷惜冬讓人拿過紗布和創(chuàng)傷藥。
“世子,把衣服脫了?!?p> 冷惜冬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了,一邊在一大堆藥中尋找適合皇甫炎天的,一邊跟他說著話。
“公主,鄙人尚未娶妻,這樣不太好吧?”
皇甫炎天有些扭捏,死死護住自己的衣服。
冷惜冬:“……”
“世子多慮了,只是給你上藥罷了。”
冷惜冬耐著性子,解釋道。
“這,孤男寡女,也不太好吧?”
皇甫炎天還是有些小害羞。
冷惜冬暗笑,這人不是素來喜歡留戀于煙花柳巷嗎?成天圍繞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怎么這會兒反而害羞了?!
難不成,那些紈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那些傳聞,也都是為了讓別人對他放下警惕心?
他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在醫(yī)師來之前,先給你止血??!”
冷惜冬白了皇甫炎天一眼,假正經(jīng)!
“醫(yī)師?”
皇甫炎天一臉懵逼?
“你請醫(yī)師干什么?”
皇甫炎天不解地問。
“你都傷成這樣了,不請醫(yī)師,難道讓你等死啊?”
冷惜冬簡直無語。
皇甫炎天嘆了口氣,“露露不就在府中閑著嗎?怎么不找她?”
“她的醫(yī)術,難道還比不上皇城里那些藥鋪的醫(yī)師?”
皇甫炎天將冷惜冬給他的白眼全部還回去了。
被皇甫炎天這么一點撥,冷惜冬才發(fā)現(xiàn)還有個醫(yī)術高超的唐露露。
不過皇甫炎天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唐露露,他是怎么知道唐露露醫(yī)術有多高的?!
“你之前認識露露?”
冷惜冬直接問。
皇甫炎天的目光有些躲閃,但很快便回答道:“之前她還在護國寺時,我曾去過那里,與唐小姐,有一面之緣。”
冷惜冬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行吧,你自己乖乖把衣服脫好,我這就去找露露過來。”
冷惜冬又囑咐了一句。
皇甫炎天呆萌地點了點頭。
很快,冷惜冬拉來了唐露露。
唐露露還是老樣子,凡是她出場,一定背著一個木制的醫(yī)藥箱。
而皇甫炎天也很乖地早就將衣服的繩子解開了,半敞著衣服,隱約間能看到胸膛。
“暗標呢?”
唐露露進來第一句沒問人,反倒問傷人的暗標。
“已經(jīng)取出來了?!?p> 冷惜冬指了指桌子上的暗標,回答。
唐露露走過去,看著上面還沾著皇甫炎天血液的暗標,拿起來在鼻子前聞了聞。
隨后認真的思考道:“放心吧,沒有毒?!?p> 太好了,幸虧沒毒!
“把衣服脫了,上藥了?!?p> 唐露露對皇甫炎天說。
“哦~”
皇甫炎天有些不情愿地應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