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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江山永為明

第132章:目標(biāo)和手段

日月江山永為明 紈紈紈紈紈绔 2028 2022-05-26 00:06:00

  “哦?”朱高煦輕咦出聲,帶著無限的驚訝。

  “那我換一種問法吧,若是你成功了,你會怎么處理草原和安南,因為你二叔我目光短淺,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p>  “這個倒是可以說說?!敝煺皥炚f著直起了身子,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草原的問題很簡單,其實就是二叔您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因為路已經(jīng)鋪好了,只不過侄兒的做法會跟您有所差別?!?p>  “哦?那二叔可要洗耳恭聽了?!敝旄哽懵勓暂p笑,但卻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

  看了一眼自己的好二叔,朱瞻垶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看不見絲毫星光的夜空。

  “若是按照二叔的性子,可能會在讓藩王牽制瓦剌的同時減輕農(nóng)稅,讓大明以最快的速度恢復(fù)起來,在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后再給瓦剌致命一擊吧?”

  朱高煦沒有點頭確認(rèn),但也沒有點頭否認(rèn),只是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fā)。

  “其實,草原有更好的解決辦法?!?p>  “等藩王移封草原之后,快則一年,慢則兩年,羊毛的事情就足以傳遍整個草原,到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隸屬于我們大明的草原就會成為瓦剌人羨慕的目標(biāo)?!?p>  “我們的羊毛能賣錢,他們的卻不能,這久而久之就會形成民怨,雖然不足以直接掀翻瓦剌馬哈木的統(tǒng)治,但埋下伏筆是肯定的?!?p>  “但有一點,那就是現(xiàn)如今我們大明朝在表面上和瓦剌是交好的,放在如今來看,很多人都會認(rèn)為這是一種擎制,因為爺爺相對瓦剌動手的欲望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而這種局面會讓爺爺沒有合適的理由。”

  “但是,我們可以不必動手?!?p>  “我們可以繼續(xù)和瓦剌互市,但不再要他們的牛羊和戰(zhàn)馬,因為現(xiàn)如今我們大明也有草原了,牛羊戰(zhàn)馬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p>  “我們要羊毛,因為羊毛可以替代桑麻棉,可以讓我們大明騰出更多的土地用來耕種,也可以作為一種獎勵賞賜給藩屬國,甚至是鄭和遠(yuǎn)洋帶回來的那些使臣們。”

  “久而久之,草原上的牲畜比例勢必會失衡,羊群大量增多,牛和馬匹大量減少……”

  說到這里,朱高煦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絲的凜然。

  羊毛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是朱高煦沒有想到的,因為他撐死了也就能說是心機深沉,但絕對算不上是善于謀略,再加上從未聽人說起過,所以他也就沒有想過。

  在朱高煦的心中,羊毛紡布這種事情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就三點。

  第一,讓藩王們心甘情愿的移封草原,為國屏障。

  第二,讓草原上的牧民心甘情愿的依附于大明,不再有反叛之心。

  第三,為中原騰出來更多的土地用以耕種糧食。

  但殊不知,這正是朱瞻垶想要達(dá)到的效果。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因為奸細(xì)這種人在這個時代是廣泛存在的,若是朱瞻垶把這些也都說出來,那這個消息無疑會在羊毛產(chǎn)生該有的作用之前傳到瓦剌。

  讓敵人有所預(yù)防,那就不好了。

  朱瞻垶知道,利益是能夠腐蝕人心的一大利器,等瓦剌的牧民們嘗到了羊毛貿(mào)易的甜頭,到時候就算是馬哈木親自出面阻止牧民們縮減牛和馬匹的數(shù)量也不見得有用。

  牧民才不會管這些呢,他們在意的就只有當(dāng)下能不能活著,能不能好好的活著。

  等到了那個時候,瓦剌就已經(jīng)陷入這個旋渦里了。

  想象一下,一個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沒有馬,那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

  朱瞻垶微微一瞥,對自家那個好二叔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但并沒有就此停下來。

  “沒有了足夠的戰(zhàn)馬,瓦剌的實力就會大幅下降,但這種情況并不會持續(xù)很久,因為馬哈木也不是傻子。”

  “要知道,草原上的牧民雖然如同我們中原的百姓一樣重要,但歸根結(jié)底統(tǒng)治者還是權(quán)貴階層,他們占據(jù)了草原上最多的資源?!?p>  “只要給他們兩三年,他們就會再次變回那個兵強馬壯的瓦剌,因此,我們要在合適的時候給他們最為致命的一擊?!?p>  “比如,關(guān)閉互市?!?p>  “沒有了把羊毛紡織成布的技術(shù),那羊就會成為累贅,因為羊和牛馬不一樣,它是會吃草根的。”

  “也就是說,當(dāng)草原上放養(yǎng)的羊群過多時,草原就會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再豐美的草場也會化作荒漠?!?p>  “到那個時候,過多的羊群、日漸貧瘠的草場以及換不到大明的糧食這些疊加起來,就會讓瓦剌產(chǎn)生動蕩?!?p>  說到這里,朱瞻垶停下來喝了口水,但并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了。

  說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了,朱高煦只是不善謀略,但并不是傻子,說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明白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覺得你和你爹很像。”朱高煦回過神來,看向了自己的大侄子。

  “一樣的腹黑,一樣的心機深沉。”

  “二叔過獎了?!苯z毫不在意朱高煦言語之間的諷刺,朱瞻垶反倒是主動承接下了朱高煦的話。

  似乎,腹黑和心機深沉是一項美好的品德一般。

  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或許還真是這樣。

  “原本我以為,你爹才是我最大的對手,早些年我很不滿老爺子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就對你格外的優(yōu)待,哪怕是在北征之后,我也認(rèn)為你是你爹的站穩(wěn)腳跟的助力,而非是變數(shù)。”

  “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p>  朱高煦仰頭望天,似乎那不見月光和星光的天空就好像是他的未來。

  伸手不見五指。

  “在文治上,我不如你爹,在武事上你爹不如我,而你的出現(xiàn)彌補了你爹在武事上的短板,但我缺沒有一個好兒子能夠彌補我在文治上的短板。”

  朱高煦站起身來,言語之間帶著無盡的唏噓。

  “或許,我也是時候該去就藩了?!?p>  “不!”朱瞻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喊住了想要離開的朱高煦。

  “二叔,您可不能就藩去哦,你的大侄子我還需要您的幫助呢?!?

紈紈紈紈紈绔

133正在審核,涉及到了一些敏感方面的東西,可能要大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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