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江疏搖搖頭:“沒什么?!?p> 盛澤“嗯”了聲,長長的呼了口氣。
“啊?你這是……”江疏不解。
盛澤搖頭笑:“沒什么。”
“……”
江疏發(fā)現(xiàn)盛澤今天一直在笑,雖然笑的不明顯,也不是那種有聲音的,但江疏能感覺得到,盛澤是開心的。
他的開心和她有關(guān)系嗎?
自從盛澤三番五次的幫了自己之后,江疏就對盛澤的看法改變了。
尤其剛才。
要是盛澤沒來,那幫人下狠手,江疏覺得自己這會兒十有八九是在醫(yī)院的搶救室了。
那幫人打起架來沒輕沒重,江疏屬實(shí)是害怕的不得了。
但是盛澤來了,幫她把丟失的面子找了回來,還把帽子扣在她頭上,捂住耳朵等,這一系列動作都很暖。
關(guān)鍵盛澤這個人和對江疏做出的行為,一點(diǎn)也不符合。
想到當(dāng)時那幾個人的臉色,江疏就覺得痛快。
只是這還不夠。
他們把她打著住進(jìn)了醫(yī)院,讓她被學(xué)校同學(xué)笑話,讓她臉都破了相,光憑這些,江疏是不會原諒他們的。
如果盛澤知道這幫女生之前還把江疏打著進(jìn)了醫(yī)院的事,會怎么樣?
江疏非常好奇。
不過……她能說出來嗎?把這事。
江疏吸了口氣,扭頭看向了盛澤,張了張口,要說的話卻被盛澤搶先了。
盛澤說:“陳五說你欺負(fù)了她妹妹,怎么回事?”
江疏也納悶:“我都不知道她妹妹是誰,而且以你這些天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故意挑事嗎?”
聞言,盛澤堅定搖頭:“不會的?!?p> 江疏點(diǎn)頭:“所以啊,就是我覺得是有人看不慣我,然后找人找我麻煩的,而且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最后那句話是江疏故意說出來的。
因?yàn)樗胫朗蓪Φ诙未蛩@事的判斷了。
而且江疏也存了一點(diǎn)私心。
那就是讓盛澤替自己報仇。
如江疏所料,在聽到最后那句話時,盛澤緊緊的皺了眉頭,盯著江疏的眼神都帶上了殺氣。
這個反應(yīng)……
于江疏而言,很高興又不高興。
原因是,江疏沒想到她在盛澤心里有如此之重的份量。
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盛澤冷聲說:“什么時候?”
江疏想了想,說:“一周前還是兩周前吧,具體時間我忘了?!?p> 忽然想到了什么,江疏就又說:“就上次我去你們學(xué)校先林蕁的那天,我剛從醫(yī)院出來,頭上還有紗布。”
醫(yī)院。
聽到這兩個字,盛澤的拳頭攥的死緊。
如果沒猜錯,那么也和今天的場面一樣,一群人毆打江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而且下手還不輕,都進(jìn)了醫(yī)院。
這幫人真是找死!
敢動他的女人,看來是閑命太長了!
盛澤說:“好的,我知道了。”
江疏問:“你知道什么了?”
盛澤說:“你別管了?!?p> 江疏看著盛澤的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盛澤,如果你想替我出氣,那么我想親自來。”
“嗯,我知道了?!笔傻f。
江疏:“……”
盛澤這兩句“我知道了”,讓江疏太迷糊了。
所以,他是知道什么了?
唉!
盛澤站了起來,“好了,我送你回學(xué)校?!?p> “……”江疏。
平常不是盛澤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和她呆著的時間嘛,今天這是怎么了,語氣給人像趕人的意思。
江疏不明白。
但是她沒有問。
只是輕輕的“哦”了聲,就跟在了盛澤屁股后面。
走著走著,盛澤忽然停下了腳步。
江疏一個沒來得及剎車,一頭撞到了盛澤身上。
“……”
盛澤淺淺的笑:“你走路不看路嗎?”
江疏摸摸腦袋,“沒有。”
等了兩秒鐘,又說:“剎車失靈了?!?p> 盛澤:“……”
盛澤被江疏可愛到了。
他摸了摸江疏的腦袋,“你真可愛?!?p> 江疏哼:“夸人可愛,一般是沒詞可夸了?!?p> “……”盛澤笑:“不是,我從來不說假話。”
江疏輕輕的“哦”了聲。
“那你信不信?”盛澤問。
江疏點(diǎn)頭又搖頭:“勉勉強(qiáng)強(qiáng)?!?p> 盛澤“好吧”了聲,彎腰幫江疏把校服的拉鏈拉了起來。
江疏:“……”
盛澤說:“現(xiàn)在有些吹風(fēng)了,拉鏈拉起來?!?p> 說完,盛澤就把江疏拽了上來,和自己肩并肩。
“好了,現(xiàn)在走吧?!?p> 江疏“哦”了聲,就和盛澤一起走著。
兩人走的很慢卻又很穩(wěn)。
江疏一直低著頭,時不時瞥一眼盛澤。
盛澤看著江疏搖搖頭,心里想:這小姑娘真的太可愛了,不討著做老婆真是虧死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學(xué)校。
盛澤站在校門口,摸了摸江疏的腦門,“好了,進(jìn)去吧。”
“嗯,你也快回學(xué)校去?!苯枵f:“能不打架就別打架了,你瞅瞅自己身上的傷。”
盛澤忽然笑出了聲:“所以,江疏你是在關(guān)心我???”
江疏無語。
她這是友善的提醒了一下,沒有想任何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一句話都能讓盛澤浮想翩翩,江疏想,以后再也不能說好聽的話了,這家伙容易上頭。
“你快回去吧!”江疏說,沖盛澤招招手,就進(jìn)了學(xué)校。
走到一半,江疏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顛的朝校門口又跑了去。
盛澤站在原地打電話呢。
眉頭皺的死緊,嘴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驚人的國粹。
再看到江疏時,盛澤對電話那頭說:“先別說話?!?p> 江疏走了上來:“你在打電話啊?”
盛澤說:“你又跑了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江疏把頭頂?shù)镍喩嗝比∠聛?,“給,你的帽子。”
“就因?yàn)檫@個?”
“是啊!”江疏說:“你頭上我看有傷呢,你還是戴上吧。”
盛澤說:“不用了,我這傷要曬太陽?!?p> 頭上的傷曬太陽……
而且話里還帶著笑……
這讓電話那頭的人驚訝死了。
原來老大也會柔聲細(xì)語呀!
對面那妹子太厲害了。
“這……曬曬太陽……還是你絕。”江疏沖盛澤豎了根大拇指。
盛澤“嗯”了聲,說:“你快進(jìn)去吧,上課鈴聲都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