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覓驚了一下,馬上轉(zhuǎn)頭去看顧安敘。
劃傷蘇暮煙那張絕美的臉,她生怕惹了他。
顧安敘瞧見后,沉著臉快步走了過來。
他把蘇暮煙拽去了一邊,打量著她臉上的傷口,但話語卻滿是指責(zé):“我讓你別管閑事,你非不聽!”
臉上的傷口生疼,本就刺激淚腺,眼下顧安敘還這么說,蘇暮煙的淚落了下來,拔高音調(diào)直沖他道:“我沒覺得我維護(hù)一個懂事的孩子有錯!”
南覓聽顧安敘是在怪蘇暮煙,當(dāng)即松了口氣。
又踱步到了閃閃面前,一把扯住閃閃的領(lǐng)口,唇剛啟時,身后突然傳來了葉菱的聲音,“南覓,我們家孩子怎么到你了,你拽孩子的領(lǐng)口?”
霎時三人一愣,南覓也回頭去看,見商無恙周身縈繞著殺戮般的寒氣,與葉菱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南覓先放開了閃閃,神色不禁重重詫異:“你們家孩子?”
衛(wèi)晰與白露趁機(jī)過來,衛(wèi)晰把閃閃抱起,走到了商無恙身邊。
這時閃閃摘掉了臉上的口罩,對商無恙道,“爸爸,我剛才玩滑板車摔了,冰激凌飛出去弄臟了這個阿姨的衣服,得賠給她衣服!”
這樣的話,以及閃閃的真面目,令南覓與顧安敘震驚,蘇暮煙的腦袋更轟鳴一聲,心里不可捉摸的有了些帶著刺痛的失落感。
這孩子,竟然是商無恙的?
商無恙都有孩子了?
而南覓看著逐漸逼近的高大男人,人打了個哆嗦,瞧著閃閃道,“你,你爸爸,是,是商無恙?”
商無恙把眼前的三人掃視了一圈,注意到了蘇暮煙臉上的傷口與蓄淚的眼睛。
倏爾他眼底的陰鶩更甚,但語調(diào)卻持續(xù)輕聲地問閃閃,“還有呢?”
“還有我道歉了,但這個阿姨卻指著我的頭,我說這樣不對,得對我道歉,她就戳了我腦門,還想打我……”
說到這里,閃閃指著蘇暮煙,“這個漂亮阿姨就保護(hù)我,但臉被那個阿姨打傷了!”
閃閃剛話畢,白露又幽幽來了一句,“還對著閃閃說了臟東西?!?p> 聞此,商無恙的眉頭皺了皺,“什么臟東西?!?p> 白露頓了頓,深吸口氣,“婊?!?p> 下一秒,商無恙的眼神中散發(fā)著冰冷凌厲的殺意,給周圍帶來了懾人的壓迫。
南覓被男人的氣場給嚇的邁不開腿,也張不開了嘴,而葉菱卻在此刻突然快步?jīng)_來,并在呼吸之間將一個巴掌“啪”的落在南覓的臉上!
這聲音,驚得連壁上觀的顧安敘都怔住了神色!
南覓被打的耳朵轟鳴,人一下子懵的回不了神,下一秒,“啪”,又一個巴掌摑在了南覓令一張臉上!
接著又是“啪啪”的掌摑聲!
葉菱行動迅速,出手準(zhǔn)狠,蘇暮煙雖驚,但心中卻覺得痛快,也羨慕葉菱能如此任性的做自己。
而這一切,都因?yàn)橛猩虩o恙。
男人周身的氣場明明都能嚇倒一票人,可她再偷偷看他一眼,心卻更荒唐的跳快了。
好可怕。
顧安敘明明就在身邊,她卻覺得商無恙魅力更甚……
她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而眼前,葉菱一連十來個巴掌招呼在南覓臉上,南覓兩邊的唇角不住的往外溢血,被打的徹底懵了圈。
葉菱一張清麗的面容冷若冰霜,她小拇指上有枚帶鉆的尾戒,她摘下來戴在食指指腹的位置,又給了南覓最后一個巴掌!
“?。 ?p> 在南覓的慘叫聲里,尾戒上的鉆石以牙還牙劃破了她的臉。
事情做完,葉菱用手指擦拭著尾戒上的血跡。
南覓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和嘴,瞧著手指上的血,她失智一般地沖葉菱張牙舞爪的過來,想要報復(fù),誰料葉菱看都沒看她,又一個巴掌朝著她的嘴精準(zhǔn)地扇了上去!
這一幕被打完電話回來的沈輕白正好看見,風(fēng)流的男人霎時頓住腳步,眸子里涌出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葉菱這一巴掌兇狠至極,打的南覓滿嘴是血!
她看垃圾一般睥睨著南覓,咬著后牙說出句話來,“你對著孩子說那種臟字,你配當(dāng)個人么!”
商無恙抬手捏了捏鼻梁,閉上眼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暴怒。
他更是看都沒再看南覓一眼,此時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果不小心看到了南覓,一定會把她給活剝了!
最終,他胸膛起伏了兩下,冷聲道:“把她的舌頭給我割了?!?p> 這話蘇暮煙以為是狠話,誰料白露從身上背著腰包內(nèi)還真拿出一把軍刀,同時衛(wèi)晰把閃閃放下,過來按住了南覓!
蘇暮煙默默吞了口口水,終究是她片面了。
商無恙,人間惡魔的稱號名不虛傳。
顧安敘看不下去了,厲聲道:“商無恙,這南覓是做錯了,但你得認(rèn)清這是法治社會!就是在封建王朝,也不能目無王法!”
商無恙一頓,猛地睜開眼,那雙狹長的鳳眸,此時猩紅嗜血。
他冷睇著顧安敘,咬著后牙爆了一句粗口,“王法你媽!”
“你不顧自己女人受傷,還能關(guān)心別人,你是不是想讓我做個順?biāo)饲?,給蘇暮煙再找個比你強(qiáng)的男人,還了她保護(hù)我女兒的人情!”
這話驚的蘇暮煙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可是,真要找個比顧安敘強(qiáng)的男人,除了他商無恙,誰還敢如此不計(jì)后果的欺在顧安敘的頭上?
顧安敘也瞬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南覓看著白露手里的刀,怕的大喊大叫:“商無恙,你再有勢,你這樣做也得坐牢!”
話畢,那刀已經(jīng)伸進(jìn)了她的口中!
在她的哭喊中,商無恙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了她那皮草上,“又特么不是沒蹲過,你劃傷了蘇暮煙,你覺得你蹲不蹲?”
說過,商無恙轉(zhuǎn)頭,散去臉上的殺氣,沖著蘇暮煙淺淺一笑,“如果我割了這女人的舌頭,她報了警,你報警嗎?”
話音剛落,蘇暮煙就察覺到了顧安敘威脅的眼神,商無恙也看見了。
蘇暮煙垂眸猶豫,顧安敘眉目穩(wěn)了穩(wěn),他不和商無恙這種性子陰晴不定的人一般見識,他是個商人,蘇暮煙聽他的話,他再顧好自己的利益最要緊。
而女人的猶豫,卻讓商無恙的神色暗了。
誰料十來秒后,蘇暮煙道,“我報,我還要告南覓故意毆打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