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fā)自肺腑的笑容
鐺!
哨棒打在賈富頭上,聲如鐘磬。
微光淡淡,浮現(xiàn)在賈富身上,輪廓如寺廟大鐘。
哨棒梢頭不斷顫抖。
李彥奮力下壓哨棒,卻無法寸進(jìn)。
賈富冷笑一聲,說道:
“老子有金鐘符護(hù)體,非千斤之力不可破!”
他滿臉肉疼,說道:
“這筆買賣簡直虧到姥姥家了。不把你打斷手腳,扔到城外亂葬崗,讓野狗與烏鴉撕碎,難消我心頭之恨!”
“此事過后,老子再也不欠墨白人情!”
李彥臉上怒色一閃。
終于知道是誰才是幕后元兇,他心中泛起一抹冷意。
賈富在金鐘模樣的微光中笑道:
“哪怕你功夫勝我一籌,但你未入先天,終究氣力有限?!?p> “等你氣力盡數(shù)消散,就是我慢慢炮制你之時?!?p>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李彥并不理會,只是如同打鐵一般,不斷敲擊著賈富頭頂。
很快,他發(fā)現(xiàn)賈富所言非虛。
這層黃光如同烏龜殼一般,將賈富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他不信邪的繼續(xù)敲打。
黃光堅如磐石,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
他微微氣喘,只能收起哨棒,說道:
“我就不信這金鐘符能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大不了,我們就這么耗著,看最后誰耗的死誰!”
賈富冷笑一聲,似乎有恃無恐。
“正合我意?!?p> 李彥眉頭緊鎖。
身在敵人巢穴,時間越長,越容易出現(xiàn)變數(shù)。
賈富如此淡定,不知是色厲內(nèi)荏,還是真的有什么依仗。
兩人緊張對峙,院中癱倒一片的乞丐也不敢爬起,生怕引起李彥注意。
局面一時僵持下來。
沒過多久,宅院外腳步聲傳來。
不遠(yuǎn)處似乎還有馬蹄聲。
“賈老鼠,說好的醉仙樓喝酒,怎么遲遲不來?非得我和鄭堂主親自來請???”
兩人大笑著從宅院外走進(jìn)。
李彥側(cè)頭一看,眼神微凝。
一個是墨白,另一個卻不認(rèn)識,看來就是“鄭堂主”了。
墨白與鄭堂主見到院中情景,也愣住了。
鄭堂主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刀,隱隱與賈富成包夾之勢。
李彥心中微沉。
看來這就是賈富的依仗了。
這廝有援軍!
鄭堂主正要出手,就聽得宅院外馬蹄聲越發(fā)急促。
眾人向門口看去。
一個人影身輕如燕,翻身下馬,三兩步飄入院中。
“喲,今天這賈家大院可是夠熱鬧的啊?!?p> 朱鄆朗聲大笑,鐵尺與佩刀已經(jīng)擎在手中。
李彥笑了笑,看著驚愕的賈富。
沒想到吧,老子也有援軍。
“朱大哥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李彥低聲問道。
“白云觀死活不承認(rèn)跟他們有關(guān),說這符紙不是遼東的路子,似乎像是青州嶗山一脈,
“我無奈回城,剛到柳府找你,就聽到你的事情,連忙趕了過來?!?p> 兩人背靠背互相交流,戒備著院內(nèi)眾人。
兩撥人互相警惕,誰都不敢妄動。
只要有一個敢動手,就是全面火并的結(jié)局!
賈富高聲叫道:
“朱捕頭,李捕快私闖民宅,擅殺良民,尋釁毆斗。”
“我們丐幫一向遵紀(jì)守法,就算身為乞丐,但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吧。”
“不過看在朱捕頭的面子上,今日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如何算各退一步?”
“我自會撫恤幫中傷亡兄弟,您也將李捕快帶回管教,大家就此散去。”
眼下這個局面,再想擊殺李彥,已經(jīng)事不可為,只能徐徐圖之了。
自己這邊雖然多了墨白與鄭堂主兩位二流高手,但朱鄆也是衙門中有名有姓的捕頭。
能當(dāng)捕頭的,至少也是二流高手。
真正拼殺起來,刀槍無眼,自己并不想冒這個險。
再者說,死個捕頭可不是什么小事。
寧遠(yuǎn)府的官府固然孱弱,但自己事后打點,也要費不少手腳。
朱鄆沉吟一下,低聲對李彥勸道:
“李兄弟,今日敵強(qiáng)我弱,留得青山在……”
李彥搖搖頭,拿著哨棒指著賈富,并不肯放下。
“先解開青蚨血傀咒再說!”
“我沒騙你,那個咒無法解除!”
賈富有些無奈。
“那咱們今天,只能有一個走出去了!”
見朱鄆還要勸,李彥輕聲道歉: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
“朱大哥,你走吧?!?p> 朱鄆怒道,
“什么屁話!我雖然功夫不濟(jì),但義氣總還有幾分。”
賈富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很好,終究還是要做過一場。有本事,就來打破我的金鐘符!”
噗的一聲,似乎有人噴了口水。
朱鄆茫然的看向賈富身后。
“想騙我?這種伎倆就不要蒙騙我了!”
賈富冷笑道。
啪!
一個小拳頭輕輕打在金鐘頂部。
光芒驟散。
賈富呆住了。
他向身后的小孩子看去,孩子身上的大力鬼王符用盡了最后一絲力量,化為飛灰隨風(fēng)而散。
孩子眼睛如兩彎新月,嘴角翹起。
她幼小的心靈中并沒有“復(fù)仇”這個概念,只知道李彥是唯一對他好的人。
她想幫幫李彥。
搜索記憶,模仿著賈富昔日的動作,一口舌尖血噴在那張大力鬼王符上。
黑狗血浸透的只是那張穿墻符,這張大力鬼王符完好無損。
黑色的微光籠罩在拳頭上,她成功了。
她望向李彥。這次,她笑得很開心,發(fā)自肺腑。
賈富呆愣瞬間,勃然大怒。
他滿面猙獰,拿起半截樸刀,就要回身砍去。
“老子宰了你個小雜種!”
紅光如驚雷一般,從賈富頭頂落下。
挾風(fēng)雷之聲,含萬鈞之力。
如同天罰誅滅!
啪的一下,如同西瓜被打碎。
一個乞丐正趴在地上裝死。
他覺得臉上有些潮濕,用手拂了一下。
看著手上的紅白,他大叫起來,驚恐至極。
樸刀掉落在地,無頭尸身撲倒在地上。
“擊殺【后天境二流】敵人,強(qiáng)化點+20。”
“解鎖成就【左道之?dāng)场?,?qiáng)化點+100。
此成就附帶特殊效果:對壓勝、巫蠱、叫魂等左道之術(shù)增加5%抗性?!?p> 一聲凄厲的嘶吼。
孩子身上背后有裊裊黑煙升起,青蚨血傀咒煙消云散。
她臉色愈發(fā)蒼白,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李彥箭步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如同小獸般柔弱,又如羽毛般輕盈。
李彥心中痛惜。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日后健壯一點。
什么特么的白幼瘦,老子就要她八塊腹肌,金剛芭比!
他一手持棍,一手抱著孩子,向著宅院外走去。
見墨白與鄭堂主并未讓開道路,他眉頭一挑,冷喝道:
“怎么,你們也要攔我?”
太白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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