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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生存游戲的戰(zhàn)地醫(yī)師

真實1.1

  【恭喜副本審查官月纓纓存活成功】

  【游戲名:異度入侵

  難度等級:A

  通關(guān)等級:C

  基礎(chǔ)評分規(guī)則為:十五天生存分150、阻止普通蟲群異變500、阻止生物研究所人員異變500、銷毀生物研究所500、殺死王種700、拯救全體市民1000、阻止都城毀滅1000、殺死普通異變蟲1、殺死甲蟲\人蟲異變10、拯救市民10。

  您的基礎(chǔ)得分點為:十五天生存分150+銷毀生物研究所500+殺死普通異變蟲1173+殺死人蟲變異60+拯救市民570-利用安全屋500-未能阻止都城毀滅1000。

  您的特殊得分點為:探查真相+500、團隊擔當+500。

  您的最終評分數(shù)為:1953。

  此副本當前排名:179(排行榜查詢)

  達成結(jié)局:最后的榮光】

  置身于宇宙的星海內(nèi),月纓纓能感受到自己是一抹虛無的意識。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右手手指從左手手腕穿了過去。

  腦海中的記憶很模糊,她記得自己是怎么通關(guān)的,也知道有人同她合作,但那人是誰完全想不起來了。

  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也不記得了。

  查看身前面板,月纓纓直呼坑爹:“怎么還有減分的呀?那安全屋做出來不就讓玩家用的嗎?進去也是錯了?”

  【告副本審查官:每輪游戲的評分規(guī)則都不同,根據(jù)玩家的選擇,游戲難度會增大或減小,得分規(guī)則是基于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選項制定】

  “好吧?!?p>  月纓纓滑動評分數(shù),指著1953說:“這個有什么用嗎?”

  【評分數(shù)相當于玩家積分,可累計疊加,置換游戲道具或現(xiàn)實道具】

  話落,身前的大規(guī)則面板上又出現(xiàn)了個小商店面板。

  里面綾羅滿目的一次性道具和永久道具,還能搜索和切換榜單。

  月纓纓直接看最貴的,好家伙四十萬積分一個【涅槃重生】,能力是字面意思,死亡后可選擇游戲內(nèi)的時間點復活。

  備注:可選擇游戲內(nèi)最后一秒。

  那也就是說擁有了一次跳過游戲的機會?

  那還挺值的。

  但看看自己手里的1953,四十萬的數(shù)字頓時高大上起來。

  值不起值不起。

  再切換到現(xiàn)實道具欄,這里的東西就便宜好多,商品也是常見的家具、物件、糧食或者電子設備。

  離譜的是一萬積分就能買一座鋼鐵冶煉廠。

  ……

  這有點太夸張了吧?風力發(fā)電廠也有的賣啊?航母火箭也有的賣啊?

  貴是貴了點,但要是能上五次游戲并活著回來,豈不是身家都翻了幾百倍?

  搞不好還能引領(lǐng)文明發(fā)展呢。

  想的挺好,直到點開排名后面的【排行榜查詢】。

  異度入侵的副本普遍得分率在負500到負600之間,榜單上兩極分化嚴重,第一名薄言君的得分數(shù)是6701,點開一看全是殺死人蟲變異的得分,第二名第三名也同樣如此。

  墊底的那些之所以會負數(shù)也能想的出來,大概就是什么也沒做混到了安全屋被直接扣分了吧。

  這么說來月纓纓還是挺幸運的,在銷毀生物研究所這個選項上沒有猶豫,經(jīng)歷的普通蟲群變異也給她帶來了一大筆評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把兩個面板上所有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月纓纓在這個虛擬空間內(nèi)呆了好久,系統(tǒng)也沒把她踢出去。

  只是說【告副本審查官,游戲中的時間無論多久,現(xiàn)實里也計為零,但在此空間內(nèi)則和現(xiàn)實中屬于1:1的時間鏈】

  月纓纓關(guān)了面板,她問出最關(guān)心的問題:“為什么要進行游戲,我算什么?是你們高等級文明的小白鼠嗎?”

  游戲輸了就會死,聽上去荒誕又恐怖。

  【告副本審查官:我們別無選擇】

  模棱兩可的答案,月纓纓也沒選擇追問,她問了另一個問題:“游戲要進行多久?直到我死嗎?”

  【不,如果副本審查官們努力的話,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

  “你一直打啞迷我真的心累啊……”月纓纓無奈了,“那你回答我別的疑問吧,游戲中的人物都是虛擬的,對吧?”

  系統(tǒng)的回答沒有響起,良久以后他說:【告副本審查官,我們別無選擇】

  *

  睜開眼。

  是熟悉的天花板。

  月纓纓從床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這里的陳設很簡單,桌子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書柜一張、衣柜一張。

  雖然簡單,但絕不是寒酸,配色統(tǒng)一,倒透出大氣典雅。

  月纓纓笑,不過一張和副本內(nèi)差不多的小出租屋,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還真有可能被她的描述給騙到。

  看了眼手邊充電的手機,上午十一點整。

  日期和進入游戲時記得沒差,她應該是剛結(jié)束十個小時的倉庫看管夜班,在凌晨四點回到家,休息到了現(xiàn)在。

  翻身下床,月纓纓簡單的洗漱一番。

  站在衣柜的鏡子前,她的模樣比游戲里的還有柔和幾分,不是長相,而是神韻。

  安靜時,五官仿佛被水包裹了,皮膚細嫩,似迷霧般朦朧,眉宇間淡淡的憂愁讓她隱匿于世人,是一眼就能記住她的存在,但要讓你描述,你也只能說出點類比氣質(zhì)溫柔的成語來,并不會用漂亮、好看去形容。

  有人來敲門,月纓纓穿了件外套去迎接,站在外面的是位大嬸。

  “纓纓啊,不好意思打擾你,我家孩子發(fā)燒了,想請你去看看!”她把手里提著的午飯遞給月纓纓,“你還沒吃飯吧?先吃點再去!”

  月纓纓抬頭,在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土樓,哪哪都是聲音,熱鬧極了。

  除了到處找兼職外,在這里住著的一千五百人,大小病都會習慣先找她看,給錢太傷感情,就用吃的用的來結(jié)賬。

  更簡單的就是送飯這個點來,月纓纓租的這件房子里是沒有鍋碗瓢盆的,這個時候只要負責一頓午飯就能請她看病。

  雖然她不是小兒科的醫(yī)生,但她還是去了。

  “燒三十八度,流鼻涕,打噴嚏,喉嚨腫痛,應該是季節(jié)性感冒引起的發(fā)燒。”

  王嬸沒受過什么文化教育,她著急地說:“那這怎么辦?不會有事的吧?”

  床榻上的孩子此時被捂的嚴嚴實實,呼吸都有點費勁。

  月纓纓替小孩兒松了松被子。

  她知道王嬸家境貧寒,她丈夫是工地上班的,她平常就去旁邊的筍廠切筍為生,賺不了幾個錢。

  “喝點姜湯吧,熱水別斷,現(xiàn)在是春夏交替,不要讓小孩衣物脫穿的太過頻繁?!?p>  王嬸連連說好。

  月纓纓又交代了點別的,然后在一旁用起了飯,她今天吃的是白米粥配咸菜,粥的表皮有浮油,是炒菜和煮湯一塊導致的。

  王嬸從大鍋里舀出一碗湯喂給小孩。

  月纓纓順口問道:“娃兒上哪個學校定好了嗎?”

  他今年有七歲了,沒上幼兒園,小學也該上了。

  王嬸說起這個就犯難:“離得最近那家公立小學人已經(jīng)滿了,私立的又太貴,剩下的那所看起來還無比破舊,聽說里面全是些問題兒童!我實在不敢讓娃兒去?!?p>  月纓纓沒說話,她打量這件屋子,看上去很臟,光照不好還黑乎乎的,家具表皮覆蓋了一層褐色的陳年污漬。

  照這么下去,小孩會成為土樓里第二十七個沒學上的孩子了。

  “那我就先走了?!蓖肜锍缘暮芨蓛簦瑳]剩下什么。

  月纓纓吃得很撐,她在三樓的走廊里消食。

  遇見人了就打招呼,沒人時就目不斜視地慢慢走,土樓的房間是不隔音的,偶爾會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說話聲。

  水、電、柴米油鹽、孩子學費、工作、攢錢。

  這里是白水市,一個二線城市。

  住在偏遠土樓內(nèi)的人們卻和經(jīng)濟騰飛的它格格不入。

  月纓纓在自個兒房前站住,她抬頭,討好地微笑著:“淑芳嬸,您怎么來了?”

  包括月纓纓,也是其中一員。

  李淑芳三四十歲,保養(yǎng)的較為年輕,土樓原本是家族的住所,現(xiàn)在家族的人都出去打拼了,也有了現(xiàn)代的房子,這個土樓就被當作出租屋,由代表統(tǒng)一收房租。

  “房租前些天不是交了嗎?”月纓纓的房租是一個月八百塊,她有時去看倉庫,有時去超市做收銀員,偶爾會看病。

  李淑芳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紅唇一勾:“妹子,嬸是特意來通知你的,下個月開始房租要多收點了?!?p>  月纓纓皺了眉,勉強地笑著:“多收?多收多少呀?”

  “不多,兩百塊。”

  她的笑有點僵,低了頭,片刻后又抬起:“好的嬸,我知道了?!?p>  李淑芳通知到位后也不多說什么,她還有別的租戶要通知,在漲錢這件事上她是很有耐心一家一戶告訴的。

  月纓纓轉(zhuǎn)身打開門,還沒等進去又被叫住。

  “妹子,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淪落到和這些人一起了呢?”李淑芳似乎是真心的,笑容里帶著絲絲遺憾,“如果實在沒學歷找不到工作過的話,以你的容貌,找個男人也是可以的嘛?!?p>  月纓纓臉上的笑消失了幾秒。

  “瞧您說的,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啦!”她揮揮手,不等李淑芳再說話就進了屋。

  關(guān)上門,月纓纓神情陰鷙。

  她花了點時間才緩過來,坐到桌子前拿出了筆記。

  其實如果好好工作的話,按照白水市的工資一個月怎么著也能有個三千。

  但是月纓纓不會永遠這樣過下去的。

  她是從半年前被京城醫(yī)學院退學的,理由是……手術(shù)事故。

  身為當年優(yōu)等生的她破例被教授提拔,獲得進入手術(shù)室觀摩的資格,但病人卻因為麻醉劑的攝入量太少導致中途蘇醒,疼痛中反抗劇烈,導致死亡。

  最后這頂鍋被扣在了月纓纓頭上,畢竟總不能說是在職人員失誤了吧。

  后來礙于沒有證據(jù),她沒被搞進監(jiān)獄,只是被開除處分。

  連左腰上的傷疤也是當時的病人家屬失控劃傷的,萬幸沒捅入腎臟。

  這之中兇險的種種,月纓纓不想去深入了解,就算知道了誰的過錯又怎樣呢,她也沒能力去改變,去上訴,去請律師。

  大醫(yī)院不收她了,小診所還是可以的,只要考個護士證,也算有了基本的工作保障,生活還是會好起來的。

  月纓纓勤奮地開始背書。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接聽:“喂?”

  兩秒沉默后對方掛斷。

  月纓纓沒當回事,這年頭手機號泄露的事件多了去了。

  但當她返回主界面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多了個圖標為“生存”的APP。

  愣神幾秒,她點開,進行人臉識別認證。

  里面的頁面很簡單,分欄三條:論壇、排行榜、個人界面。

  最上方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實時死亡名單。

  處置后續(xù):

  張通天:醉酒車禍

  馬仁:心肌梗塞

  劉少許:精神疾病

  華四方:猝死

  這些在游戲內(nèi)死亡的人會被公布真名以及現(xiàn)實死亡方法。

  而所有在論壇中發(fā)言的人則被用數(shù)字ID和昵稱代替。

  隨手點開一個帖子,寫的是想要在&%¥副本內(nèi)組隊,有意者在第一日中午十一點來到最高的建筑區(qū)。

  這個&%¥月纓纓知道,應該是別的游戲名字,沒參加過的人是看不見的。

  緊跟著下方還有個帖子,發(fā)帖人叫“異度入侵背叛我的豬玀我殺你全家”!

  ……祖安人士好可怕。

  她詳細的描寫了那個私信她組隊的雇傭兵是如何犯賤的,還篤定地說此人一定有預謀有組織,是蓄意謀殺玩家的反社會人格!

  且智商超群,居然選擇隱匿身份和她通話約定,導致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那個人的ID。

  異度入侵背叛我的豬玀我殺你全家:氣死老娘了!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掛到死!

  “求茍活”回復:是你太蠢了好嗎,還智商超群?這種隱匿身份的就不能信!

  異度入侵背叛我的豬玀我殺你全家回復求茍活:你哪來的噴子給我滾你*的,騙子騙我我還要怪自己了?再bb我連你一起掛!

  之后就是一串的回懟,沒什么信息,倒是這人最后很認真地問了句:你們最后給特倫比亞宮的NPC留吃的了嗎?

  可惜無人應答。

  退出帖子,滑到第二欄的積分排行榜,這個榜單只能看到自己參加過的副本排行,現(xiàn)在只有一個【異度入侵】。

  第一名是薄言君,ID名字“薄言君”。

  啊,用的真名呢,果然是大佬。

  第二名叫蕭淵,ID名字“蕭淵”。

  這個也是大佬。

  第三名公孫玄,ID名字“公孫玄本人”。

  呃,大佬扎堆了嗎?

  第五十四名劉雪,ID名字“異度入侵背叛我的豬玀我殺你全家”。

  ……

  第五十八名齊子顯,ID名字“再信組隊我是狗”。

  這是受到了多少傷害?

  第一百七十九名月纓纓,ID名字“序列號01”。

  第一百八十名高熙,ID名字“職業(yè)天才”。

  這人真自戀。

  月纓纓看得差不多了就去把自己的ID從默認給改掉。

  她不知道起個什么名字好,她覺得用真名的好狂好帥,她也想這么干!

  可是她是菜雞,她怕被人罵不要臉。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沒人認識她啊,用自己的名字怎么了?

  月纓纓心一橫,馬上把自己的ID改成了——“我是救世主”。

  酷帥狂拽霸!只要她不說話她不在論壇講話,她就可以做一個低調(diào)的救世主啦!

  這不比其他用真名的牛?

  “您的ID已被占用?!?p>  月纓纓:“……”

  她嘆口氣,認命地改成了“月亮上的纓穗”,既然不能高調(diào)就低調(diào),用這種聽起來軟乎乎的,沒有攻擊性最好。

  改完ID就準備制定這幾天的訓練計劃。

  月纓纓可是沒忘記上個副本她吃的苦頭都是哪來的。

  夜班的倉庫管理也告一段落了,工資一千六會在下個月發(fā),這個月她交完水電房租還剩四百塊,只用再支撐三十一天的話,勉強能熬過。

  這兩天調(diào)整作息,除了固定的清晨六點起來跑兩個小時的步以外,其他時間只要不復習都用來練拳,和系統(tǒng)性地學習生存知識。

  一周下來,大汗淋漓,月纓纓明顯能感覺身體輕盈許多,馬甲線也若隱若現(xiàn)。

  這很奇怪,她的體質(zhì)似乎有點太好了,沒怎么訓練就感覺力量充沛。

  沒等多想,游戲的進入提示就出現(xiàn)在面前。

  【副本審查官月纓纓,距您的下次游戲時間還有:24:00:00】

  【請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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